眾人從未見過白色的葉子,緊圍著看那是哈玩意。
「毒蛇出沒處,必有相克之物,通靈草是七環月復蛇的天敵,只要在井口燻燻,月復蛇自然會爬出井口。」
「然後將通靈草燒成發的屑丟入井中,三天之後毒性自清,而且還能祛祛毒治治小風寒。」
「真的呀——」眾人高興的揚起笑臉,照著她的方法做。
一注香的時間,井口先爬出一尾手腕口大的七環月復蛇,接著是體型略小的雌七環月復蛇,由她微脹的月復身可知,此蛇已孕其幼蛇。
六環月復蛇的毒性特異,有助于毒性研究,本身雖有毒亦具解他毒的功用,所以龍霧基于不忍幼蛇胎死月復中,用其兩管空竹,將兩尾月復蛇禁煙其中,留待龍雲參研。
「現在全鎮的毒已清,咱們也該啟程回莊了吧!冷玉邪是心急如焚,生怕再突生事端。
「跟鎮長及大伙們辭個行,是該上路了。」延遲多日,她想雲背地必嘟囔了幾句。
他們節目偕向山根鎮民告解,其中有名剛從杭州回鎮省辨的老嬤嬤突然說著,「你們知不知道斜劍山莊要辦喜事?」她想他們要到杭州去,剛好可以去看看熱鬧。
兩人相視而點頭。「知道。」
「你們是去喝喜酒的吧?听說二少爺要娶妻。」老嬤嬤猜測道。心想,大戶人家的喜慶就是和尋常百姓家不同。
喝喜酒嗎?自己的算不算?他們沒有回答。
「我還听在莊內幫忙的小佷女說,二少爺的新娘子長得好似天仙,文文靜靜的,一張圓臉白白淨淨煞是可愛。」
文文靜靜、圓臉白白淨淨?她看到的是誰?兩人都十分疑惑。
「大娘,你可曾看過新娘子的容貌?」他的霧兒長著一張粉女敕的瓜子臉,文靜和她扯不上半絲關系。
「前些日于我幫忙去送些衣帛,曾經看了一眼,那娃兒長得真秀氣,皮膚比雪還白皙,一張小口紅殷殷的。」
前些日子?前些日子他們還在四川呢?「你確定她是二少爺的未婚妻?」冷玉邪感到懷疑。
「當然嘍!莊里的人都這麼說。咦?公子爺怎麼這麼問,你不知道嗎?
龍霧也不知道。「我們是二少爺的朋友,沒听說他有這麼大‘福氣’,連未婚妻都先接進莊里。」
一路上應付不少他以前留下的風流帳已教人氣結,現在莊里又臭名的冒個未婚妻,如果她不吃點味還真不正常。
冷玉邪拉著她的手腕苦著臉。「一定是搞錯了,不然就是有人借機頂替,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為什麼這麼倒霉,就快回莊了,還擺了個大烏龍。
他接著問老嬤嬤,「大娘,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姓?到底誰有這膽子,敢冒名入莊?
景天也太糊涂了,隨隨便便的女子上門自稱他的未婚妻,居然也當了真,存心要玩死他。
「我們只是小小的下人,哪知道住在香園的姑娘什麼,不過二少爺能娶到如此美麗的妻子,一定積了不少福。」
積福?!他看是造孽過多,如今報應來了。「香園你確定她住在香園?」那離他的居所只有一牆之隔。
老嬤嬤捉捉花白的發。「應該是吧!我那小佷女廚房的丫頭,曾經到香園送過飯菜。」大戶人家的事她也不敢多問。
※※※
版別了山根鎮居民,兩人一路無語的共乘一匹雪駿馬,氣氛凝重低迷。
「霧兒,你在生氣是不是?我真的沒有和人訂下約。」冷玉邪覺得好難受,她的不語教人害怕。
平時冷淡漠然的他,此刻臉上更是蒙上一層厚猜木著她內心在盤算著什麼。
丙然,她一開口就是冷氣傷人。「雲和景天不是糊涂人,沒有事實依據,絕不會私下胡為。」
「也許是他們搞錯了對象,我在信上告訴他們成親一事,卻一時興奮過了頭,忘記提起你的名字。」
啊——一定是這樣,他們才會一時疏忽錯信了人。他暗忖著。
「未免太巧合了,信才一送出去,就有未婚妻送上門?編點好听的藉詞吧!」不先教訓他一番,婚後必難管教。龍霧這麼覺得。
「霧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是受害者耶!」冷玉邪扮著可憐兮兮的模樣博取同情。
來這一套。「受不受害我不知情,但是人人皆知你二少爺有個貌如天仙的未婚妻,正等著你回去成親呢!」
「再美的仙女也比不上我的霧兒呀!你就不要再惱我了,除了你,我是不可能娶他人為妻的。」這段日子,他前前後後不斷的重復這一句話。
龍霧冷哼一聲,頭一甩。「女人貞節為重,你若不娶她為妻,丟的不只是她的臉,還有斜劍山莊的名譽。」難道他想讓斜劍山莊背負忘義負心之名?
「是呀!女人的貞節為重。」冷玉邪賊兮兮的偷個吻。「你的貞節已毀在我手上,不嫁我成嗎?」
「喔——這麼說來你想腳踏二船嘍!」一張薄薄的處女膜還不足以毀掉她的終身。二十世紀的性開放,想娶個處女妻子還真難找。
「你總是故意要曲解我的意思,難不成你要我們的孩子叫別人二娘?」
「有沒有孩子倒是其次。就算有,憑我的實力足以養活孩子,有沒有丈夫都無所謂。」
她可以和煙、霞、雲撐起一個涉足大唐各商務的斜劍山莊,養個孩子更不是難事,何況在她未遇見冷玉邪前,一度抱持著獨身之念。女人不一定得依靠男人。
「你無所謂,我可不能沒有妻子。我的好霧兒,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冷玉邪好無辜,徒惹無妄之災上身。
算了,饒過他吧!他這些時日的表現她都看在眼里,他的確是深愛著自己。
「這件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當然把罪魁禍首找出來,先羞辱一番後再趕出莊,難不成真留她在莊內作怪。」差點害他沒老婆。
「萬一事實未如你所料,錯在于你呢?」龍霧直覺上,他得負一部分責任。
「不可能。」冷玉邪十分肯定,接著很無聊的貼在她耳旁。「我現在好想立刻拜堂,繼續我的‘報恩’。」
她臉一紅,用肘子拐了他小骯。「你就不能正經一點,滿腦子念頭。」
這一路上,兩人同床共枕,當然少不了恩愛一幕。
「我已經有……三天沒踫過你了,恩情未報有愧于心呀!」全為了解山根鎮的毒,兩人獨處的時候少之又少。
冷玉邪禁欲三年沒踫過女人,一旦開了葷,懷中又是自己深愛的女人,教他回頭茹素是太為難了,而且和霧兒行雲雨之情,帶給他無止境的快樂和滿足。他想夜夜擁她入懷,終宵與之纏綿。
「三天就受不了,那我懷孕生產時禁欲期更久,你不就乘機打打野食了嗎?」男人,動物。龍霧真受不了他。
「我才不會踫你以外的女子。你是我的霧兒、我的惟一、我的最愛、我的生命……」他充滿感情的說著情語。
她寒毛都豎起來了。「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快進城了。」羞不羞,大男人還說肉麻話。
听第一次是感動,第二次是窩心,第三次第四次到第幾次,那就是拿肉麻當有趣。他說得起勁,她听得麻木。
※※※
一入莊,冷玉邪就發現一些異樣,並不是指張掛喜幛紅燈籠,而是指含著不滿、怨恨的眼光,對象是他,而且不在少數。
但他們看向龍霧的表情一如往常,尊敬且畏懼,非常兩極化的情緒。
「你是不是得罪很多人?」龍霧好笑的看著馬夫頭一扭,視若無睹的只問候她。
他指指自己。「我得罪人?!他們不得罪我就該慶幸了。」誰才是主子?一個個板起臉孔給他臉色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