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給我機會試試看,又豈知我是何種人?」鈴木雅子是貪心的,但她心中也只貪他的心而已。
「雅子,一個人只有一顆心,而我的那顆心已經給了別人,你該知道是誰。」上次白迪爾出手打女人,心里難免有些歉意,而她只不過說出自己不敢接受的事實而已,是自己太過沖動而失了理智,所以現在他不想太傷人。
「可是你忘了自己是一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嗎?我可以提供你發泄的身軀,只要你點個頭。」
她真是個固執的女人。「如果只想要一個性伴侶,我身邊都是女人,而且她們比你更干脆,她們什麼都不要。」看她蒼白的臉色,白迪爾有些厭煩,不知道她到底要糾纏到何時才肯罷手。
「可是我愛你,而她們只要你的錢。」鈴木雅子有些傷心,他竟把她和那些拜金的女子相比。
白迪爾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她。「何必強求一份不屬于你的感情,你要自傷傷人到幾時。」
「只要藍天舞一天不醒來,我就不放棄希望,你可以守候她一生,我就可以等候你一世。」鈴木雅子非常固執這份信念,她相信只要藍天舞不醒過來,她就有一份希望,而且她的心也裝不下其他人,除了白迪爾。
「你這是在作繭自縛,何苦來哉!」白迪爾頭開始感到疼了,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你又何嘗不是如此。」鈴木雅子以他現在的情況反駁他。
「你……」白迪爾真的被她逼到死角,然而在此時,他突然很想那名自稱天使的女孩。
鈴木雅子心中正在為自己小勝一籌而暗自竊喜時,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踢開了,白迪爾惱怒地想罵程昱那個渾小子,不要每次都弄壞他的門。
「啊——對不起,我不曉得你有客人,待會我再來好了。」諾威兒正試著努力要關上門,可是它太脆弱了,被她一踢就壞了。
「藍天舞?!」鈴木雅子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藍天舞不是被醫生宣判終身植物人了嗎?為什麼此刻會出現在這里?而且容貌絲毫不減,仿若十九歲時的容顏,身上竟還多了股靈氣清雅。
再一次她听見自己心碎的聲音,而且是完全的絕望,在藍天舞失去意識時自己贏不了她,現在更……
鈴木雅子已分不清東南西北,連淚也流不出來,像行尸走肉般離開這個碎心地。
「喂!小姐,你怎麼了?」
諾威兒慈悲的善心發作,伸手想去安撫她,背後一雙巨掌快速地將她摟入懷中,害她只能眼睜睜失去一次記功的機會,只能氣得干跺腳。
「你好可惡,看見別人傷心不去安慰也就算了,連我想發揮一下愛心的機會也不給,小心下輩子投胎當豬。」
諾威兒氣呼呼地撥開白迪爾的手掌,要不是怕在宴會上又發生認錯人的窘況,她才不屑讓他吃天使豆腐,只為弄張請柬混進去即可。
「你好可愛。」
白迪爾著迷的看著她變化多端的表情,他似乎可以一輩子像這樣不厭煩的只看著她。在白迪爾的眼里,諾威兒就是他所深愛的藍天舞,所以他習慣性的低下頭,擷取她小巧紅艷的唇瓣。
諾威兒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連忙伸出手推他反而造成他誤解,白迪爾以為她在他的胸口,更加深了這個吻,他渴求七年的甘泉地。
好不容易偷個空隙喘息一下,諾威兒可以感受到他吻中所飽含的深情,她開始有些害怕,怕自己這顆天使心會失落在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凡人身上。
「你……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吻我?」她有些氣紅臉頰,粗魯的揍他一拳。
白迪爾接住她這有點力道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著,他看她臉上的表情和藍天舞一模一樣,此刻他明了了一件事,她不是天使也不是藍天舞,只是他所深愛的女子。
「我的安琪兒寶貝。」
諾威兒打了個寒顫。「不要叫我寶貝。」
諾威兒不禁心想,艾爾斐想設計她的時候就叫她寶貝,西達玩陰險的把戲想陷害她時也叫她寶貝,連魔界那塊大冰山有事相求時總是喚她寶貝,「寶貝」似乎代表麻煩,所以她恨透寶貝這兩個字。
白迪爾聳聳肩不予置評,反正他覺得天使寶貝這個稱呼很適合,他已認定她是他的私人天使。
「寶貝,你來找我有何事?」他的手就是喜歡摟她柔若無骨的小蠻腰。
諾威兒掙扎不開,又怕濫用法力讓上面那些無聊分子嚼舌根,只好隨他去,何況他的胸膛很溫暖,比天上的雲枕更舒服,至于他愛叫她寶貝,由她以前的實例證明——糾正無效。
「要不是有事求你幫忙,我才不要到這里,車多人多、空氣又髒又熱。」她自己天使的靈氣上都蒙上一層灰塵。
「有什麼事盡避說,我一定會幫你。」白迪爾笑得很灑月兌,把她對自己的要求當成一種榮幸。
白迪爾因為之前看她干練的把一群小孩子教得非常出色有禮貌,連他這個大男人也不由得佩服,如今她有需要幫助來找他,這多少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周末有一個生日宴會,我希望你能帶我出席。」
諾威兒用著可憐的小狽般的眼神懇求著。
白迪爾翻翻記事本,在夾頁中找到一張燙金的邀請函,但上面邀請的名字讓他蹩眉。她說的該不是這個宴會吧?
康氏集團這些年的風評不是很好,而且子佷輩的作風太過虛華無實,常用不法的手段營利,引起不少反彈的風浪。
「你確定是這張邀請函嗎?」白迪爾把邀請函拿到她面前,心中希望她給的回答是不。
「如果邀請函上寫著,宴會的主人是康萬年,而邀請人是他的一堆遠親的話,那就是了。」諾威兒心想那可是很遠的血親。
「你認識康萬年?」他懷疑地問,這些年康萬年很少外出,她不可能見過他。
「不認識。」她搖頭,誰會去認識那個頑固的老頭。
「不認識,那你為何還要去參加他的壽宴?」白迪爾真的不解,他印象中的小舞是最討厭人群擁擠的場所。
「就是因為不認識,所以才要去認識一番。」順便去敲敲他灌滿水泥的石頭腦袋。她在心中補上這一句。
啥?這是什麼回答?白迪爾被她莫名的答案打敗,她的小腦袋瓜子到底裝了些什麼?他很想知道。
「你不覺得這樣貿貿然的前去,有些不妥?」白迪爾希望她能打消原意。
「要不要帶我去快點決定,我還可以留點時間去拜托別人。」雖然程昱也可以,不過擋人法沒白迪爾厲害。
白迪爾遲疑了,他很少涉足這種宴會,不過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莫非她心中另有人選?
「你在想什麼?不許你心里想別人。」他霸道地想佔據她的思路。
諾威兒很沒有風度的捏了他一下。「你管我,現在你只要給我一個答案。」嗦嗦的男人。
「好吧!」白迪爾揉揉瘀青的手臂,這個小女人出手可真狠。
「目的達成了,我也該走了。」她實在討厭人類的環境,教人沒辦法輕松。
「等一下,要不要參觀我的公司?」其實他是舍不得她離開。
「你的公司有什麼好參觀?還不是一堆像工蟻般辛苦工作的人類。」做到死還向人說聲謝謝。
「胡說,我可從不苛待員工。」白迪爾寵溺地拉拉她的長發,發中有淡淡的茉莉香。
「難講,這句話應該由你的員工來說才對。」
「你哦,渴不渴,我教人送杯飲料進來。」白迪爾想盡辦法要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