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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一家小型的私人診所外停住,通常這個時刻醫生都休診了,但沖著綠水晶的面子,這位長得不像醫生倒像電影明星的醫生,只好委屈的穿上白袍。
由于護士回家了,綠水晶自然成為南丁榜爾。因為季宇軒堅持不上麻藥,所以醫生拿了塊厚紗讓他咬著,動作熟練的幫他月兌下外衣,盡量不去扯痛傷口。
「小晶呀!你怎麼每次都擺這種烏龍,自己說說看這是你第幾次把人送到我這里?」上官日翔清洗著他的傷口。
「翔翔,這又不是我的錯,人家要殺的是他……我只不過倒霉踫上而已。」綠水晶為自己辯解。
上官日翔是上官日飛的堂哥,從小在國外長大,最近幾年才萌生回國開業之意,所以在某對姐妹的煽動之下,毅然而然的拋下國外的一切,回國自行開個小診所。
「我看倒霉的是他才對,踫到災星是他不長眼。」說實在的,上官日翔已分不清為她「善後」有多少次了。
手術室門旁傳來悶笑聲,綠水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愛看熱鬧的家伙。
「你們……認……識?」季宇軒忍著痛的問著,他們親密的交談令他很刺耳。
「對呀!上輩子忘了燒好香才被她逮住,真是敝人在下我的悲哀。」上官日翔佯裝十分悲慘的表情。
「去你的,臭翔翔。」綠水晶嬌嗔的撞他一下。
「小心點,我在縫針。先生,不管你是誰,請轉我一聲勸,千萬別中了這魔女的毒,她很——可——怕——」
「上官日翔……」
上官日翔抬頭看看頂上的燈,「幸好你的音波功火候不夠,不然我這小診所又要換盞燈嘍!」
「混蛋上官日翔。」綠水晶悶悶的遞給他一把小剪刀。
「多謝贊美。」
「飛飛比你可愛多了。」起碼他可以任她揉捏虐待。
「所以他當歌手我當醫生。」可愛的歌手可以愛,醫生則一天到晚要人受苦吃苦。
「他的傷不要緊吧!」
「死不了,只要不發燒就沒事。倒是你去把這一身洗干淨,我房間有你的衣服,還有把那頂丑死的假發弄掉,一點也不可愛。」
「哼!」綠水晶一扭頭就往樓上走去。
季宇軒的腦海一直重復一句話——我房間有你的衣服。為什麼她的衣服會在他的房間里,他們是什麼關系?一想到晶晶光果著身子在其它男人床上,他就恨不得殺人。
上官日翔見季宇軒陰沉的臉,好心的問︰「很痛嗎?要不要吃顆止痛藥。」
季宇軒撥開他的手,冷厲的問︰「你和晶晶是什麼關系?」
「你叫她晶晶?」上官日翔駕訝的張大嘴。
「她是我的女人,不許你再踫她。」季宇軒霸道的天性再次展露無遺。
「你的女人?」上官日翔被嚇得心髒無力,連忙找張最近的椅子坐下。
季宇軒誤以為他們關系密切,所以在自己投下一顆炸彈之後無力承受,才會失魂的不知所措。
餅了一會兒,上官日翔才指著季宇軒問︰「你說的那個女人真的叫綠水晶?」
「天下只有一個綠水晶。」
「天呀、天呀!你瘋了,連小晶你都敢要。」上官日翔嘖嘖稱奇。
「你是不是受刺激過度?」江暮成看他話都說得很奇怪,怕他崩潰。
「的確是刺激過度。」上官日翔拿著薄荷油輕抹鼻下,看能不能清醒一下。
「我不會把晶晶讓給你,她是我的。」
「哦!請便,盡避挾去配菜吧!我無所謂。」反正又不是他下地獄。
季宇軒不顧肩傷,生氣的捉著上官日翔的衣領,「你把晶晶當成什麼?」
上官日翔不解的說︰「當然是妹妹啦!還有其它選擇嗎?」
「妹妹?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季宇軒手稍放松,半瞇著深瞳問。
「女朋友?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還想多活幾年。」一知道他發飆的原因,上官日翔不客氣的甩開他的手,管他是不是傷患。
「你們不是情侶?」季宇軒捂著肩膀斜著眼。
「誰告訴你我們是情侶?」一看也不像,是哪個混蛋亂造謠想害死他?
「為什麼她的衣服在你房間里?」季宇軒很不悅,她的衣服應該掛在自己房內。
「哦!是打翻醋缸。」上官日翔放肆的大笑。
季宇軒很不是味道,像被擺了一道,「很高興閣下覺得很好笑。」
「你一定是剛認識小晶不久,還不太了解她。」上官日翔對他致上十二萬分的同情。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因為我是她的主治大夫。」
「晶晶,她身體不適嗎?」看她那麼健康活潑,一點也看不出身上有病。
「她有病,而且病得非常嚴重,已經沒救了。」上官日翔搖頭嘆息。
「不,那不是真的。」季宇軒臉色一下子刷白,不相信這個事實。
江暮成也深深同情,一個正值美好年華的女孩居然得了不治之癥,真是非常可惜。
「當然不是真的,少被這阿蒙醫生給拐了。」樓上傳來一聲嬌斥聲。
「你……你是晶晶。」季宇軒看著恢復本來面貌的綠水晶清麗翩然的走下來。
「嘖嘖!你長得還真不賴。」江暮成也感到驚艷。
少了分艷麗,多了分清純靈秀,干干淨淨的白皙臉龐比上彩妝更迷人,直直的黑綢發絲比波浪型的鬈發更適合她,無邪的氣質令人自形慚穢。
「回魂哦!魂兮歸來。」上官日翔好玩的拿著紗布揮舞著。
「晶晶,你好美。」季宇軒移動著腳步迎上去,眼中是愛戀的波光。
「是嗎?」她臉上染上一抹嫣紅。
「我還以為他傷得很重,看來復原得很快。」江暮成這麼搭著上官日翔的肩頭道。
「愛情是一劑千古靈藥,會把天才變白痴。」上官日翔搖著頭輕嗤著。
「只可惜紅顏薄命。」江暮成驀然想起他剛說的話。
「禍害是遺千年。」上官日翔意有所指。
「你不是說她病得很嚴重?」江暮成滿頭霧水。
「是呀!上官哥——哥,小女子幾時被你診斷過?」綠水晶臉上堆滿虛偽的笑意。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季宇軒是一臉凶惡。
面對諸多殺氣,上官日翔模模鼻子傻笑,「不長進也是一種病,目前真的無藥可醫。」
「不長進?!」驚訝聲、怒吼聲和咆哮聲差點震碎玻璃制的醫療用具。
「小本營業,請各位降低音量。」上官日翔嘻皮笑臉的收著醫藥箱。
「你想嚇死人也不必用這一招。」江暮成還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哪里不長進了?」綠水晶很不服氣的擰他手背。
「貪睡、惹麻煩、懶,請問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上官日翻模模紅腫的手背。
「我已經改很多了。」
「你怎麼知道她貪睡?」除了相當親近的人,誰會知道這一點,至少他就不知道。
上官日翔斜睨了季宇軒一眼,「所以我說你還不認識她,這女人真的很恐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季宇軒不想听廢話。
「所有認識她的朋友都知道這點,听說她最高紀錄是五天六夜不吃不喝不拉,就這麼昏死在床上。」
「天呀!那還是人嗎?」江暮成咋舌。
「人家真的改很多了。」綠水晶嘟著嘴狡辯。
「你……你真的睡了五天六夜?」江暮成不可置信的問。
「那是因為我連續飛了兩個月都沒休假,所以一沾床就起不來,那又不是什麼大罪。」
「佩服、佩服,你真是奇人異士。」江暮成不由得佩服她睡功驚人。
「為什麼她的衣服會在你房間?」季宇軒對這點始終無法釋懷。
「很簡單,只要像現在一樣,到我的房間換件衣服,那換下的衣服她通常是扔給苦命的菲佣我來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