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趴在柳縴雲屋外的大樹上靜靜的觀賞。
「風大哥。」柳縴雲撥弄著食物,不意的淺啄。
風千屈不知該如何才能把心中的愛意說出來,看到柳縴雲眼中無邪信任的眼神,心中一陣交戰,結果他決定把事實說出來出來,「那食物和花都是貝兒的杰作。」
「笨上加三級。」
「該死的豬。」
黑暗中馬上傳來兩句低咒和不屑的聲音。
「啊!貝兒?!」柳縴雲一听到這個名字,心低落了。
「柳姑娘,你怎麼了?」風千屈關心的問。
「她為什麼要叫你送來,內疚嗎?」
什麼跟什麼?愛情要兩相情願的,我干麼要內疚?
貝兒在心里數著。
「不是、不是,她是要幫我。」風千屈急著說。
「幫你?幫你什麼?」她能幫風大哥什麼事?
風千屈豁出去了。「幫我追你。」
「什麼?風大哥你在開玩笑吧?」柳縴雲吃了一驚。
「不是開玩笑,我真的很喜歡你。」
「是那個貝兒叫你來的?」
「是的,但是我的心也一直催促著我的腳步來見你,貝兒的推動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原來也是「惦惦吃三碗公」的腥貓,貝妮哼了一聲。
「你怎麼可能愛上我?」
「你溫柔、善良、美麗、可人,只要是男人沒有不被你出眾的氣質給迷住的。」
「世上還有這麼一個我愛的男人不愛我。」
風千屈沖動的握著柳縴雲的玉手。「忘了他吧!我一定會用全部的生命來愛你,只愛一人。」
柳縴雲抽回手,一時之間亂了頭緒。先是自己愛的男人拒絕她的愛,然後一向現為兄長的男人向她吐露愛意,她苦笑著理不清紛亂的心。
「忘了他,好難。」
柳縴雲心煩的推開窗子。
樹上的兩條黑影縮了一下,深怕被人瞧個正著。
「沒關系,我等。」
「值得嗎?」柳縴雲淡淡的問道。
「值得,反正那麼多年都等了不在乎這一時。」
「風大哥,你……唉,教我怎麼還?」
「還?愛情沒有討價還價,我只是想愛你。」
講得真好,貝妮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給我時間把這一段感情沉澱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夜深了,風大哥請回吧!」
雖然沒有明確的回答,但風千屈已經滿足了,至少他有機會把心底深藏多年的情意,傳送給心愛的伊人知曉。
「好吧!吃完了以後早點睡,別再亂想了。」
風千屈順手把房門關上,彎了個角,兩個身影躍了下來,他以為是外賊入侵,一看竟是這兩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妮子。
「嘿!嘿!嘿!風大情聖,你後段的表現不錯哦!」
「前面太爛了。」
「爛得想K你。」
K?什麼玩竟,八成又是她那時代用語。
「兩位,夜深露重,早點就寢。」說完他便轉身離去,忘了是誰給他表白的勇氣。
「過河拆橋的家伙。」
「會有報應。」
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互看一眼,有人要遭殃了。
※※※
挽花閣內綠意盎然,新栽的紫藤花已蔓竹架,吐蕊含苞的等候知音人訴情,風雲輕,亭園閣瓦事留著幾只飛歇的候鳥。
在這清雅優閑的時刻,理應焚香彈琴,一解深閨寂寞,可是笑聲直入雲霄,驚擾了許多風月。
「大嫂,你說的可是實情?」琉璃眉間帶笑的問。
「句句實言,可借你沒親眼目睹。」
「呆頭鵝!」龍雅下了評語。
「老祖宗,風千屈的表現其不錯了,至少比某位姓向名景天的慢郎中好多了。」
「男人,蠢。」龍雅的意思是這個男人一樣的蠢。
「大嫂,你就別取笑我了。」
「是呀!人家都上門提親了,還不算太笨。」
琉璃含笑低頭,頓上飛兩朵紅雲,眼角含著幸福的光彩,一副新嫁娘的嬌羞柔擬狀。
「對了,那天你和向景天朝顏居之後,又去哪詩情畫意的地方談情說愛?」
琉璃嬌嗔了一下。「大哥陪我到河畔旁的柳樹下閑聊,我們沒有做逾矩的事。」
「失望。」龍雅臉上寫著孺子不可教也。
「唉!虧他自認聰明絕頂,卻沒料到小女兒的心事,人家可是懷春的少女,正等待熱情的滋潤。唐朝的民風開放,滿街都是薄紗淺披的妖饒女子,你若不看緊點,小心三妻四妾來爭寵哦!」貝妮故意這樣說,讓琉璃一陣心慌。
「天哥才不是那種人呢!」
「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天哥,好親密呀!琉璃妹妹,所謂人不可貌相。」
「天哥他說這一生只要我當他的妻子就足夠了。」
「哦!原來他也會甜言蜜語。」
貝妮和龍雅交換個暖昧的眼神,琉璃從兩人的舉動才得知自己說溜嘴,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煞是可愛俏皮,真是美人多風情。
「大嫂,你真壞,這樣套人家的話。」
「沒辦法,向景天的嘴像蚌殼一樣,半天撬出一句話來,悶死了,還是你比較好玩。」
「大嫂,二哥最近好像心情不好,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滿身還沾上濃郁的脂粉味。」
琉璃眉鎖輕愁,憂慮的向貝妮傾吐。只是這件事貝妮也無能為力,總不能把她剖成兩半分給他兄弟,她相信時間會治愈感情的傷口。
「冷玉邪生性貪花,八成是間青樓妓院又來個傾城名花,他冷二少沉醉在溫柔鄉里正不亦樂乎。」貝妮安慰她說。
「可是他很少喝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許是踫上絕世艷妓了。」
「是嗎?以前二哥是風流愛笑,大哥則不苟言笑的冷眼待人,現在正好相反,真教人不解。」
「又在說我壞話?」冷天寒爽朗的聲音傳進挽花閣。
「大哥。」
「天寒,事情都談好了?」
「娘子親自出馬怎可不成?」
冷天寒在前前廳和向家談論著兩家的婚事,過程非常順暢,因彼此早已熟識所以交談甚歡,一下子就定下小倆口的婚期。
婚事一談妥,冷天寒就捺不住相思之情,直奔挽花圖而來。
彎身把貝妮抱起讓她側身在懷中坐著,低頭在發側旁淺啄,不顧一旁害羞的琉璃和愛看好戲的龍雅,冷天寒將唇印在貝妮粉女敕的紅艷上,盡情的肆慮翻攪。
「看吧!這才是男人本色。」龍雅發出一聲贊賞。
「真是羞死人了。」琉璃半著臉又好奇的偷瞄著。
「以後多找向景天練習好了。」
「雅兒,你怎麼和大嫂一樣愛捉弄人?」琉璃撒嬌似的跺了一下腳。
「羨慕嗎?想知道各中滋味,叫你的天哥教你。」
貝妮輕舌忝著紅腫的唇,微霞的紅暈、迷醉的星眸,讓冷天寒忍不住的品嘗,他開始後悔答應她的要求,要不然他現在就有藉口抱她回房溫存。
「失火了。」龍雅在兩人耳旁大喊著。
然而跳起來的卻是對男女情事一無所知的琉璃。
「哪里失火了?」
先是悶聲小笑,接著是無法抑制的大笑,一時之間冷家兩兄妹,一個是難掩激情的緬腆轉頭,一個是茫然無知的看著兩個笑得猖狂的龍家姑娘。
「怎麼回事?」琉璃還傻傻的問。
「這……這以後你就會知道,景天會教你的。」冷天寒不好意思將床第之事說于未解人事的妹妹听。
「是呀!這件事也只有人的天哥可以教。」
貝妮順著冷天寒的話尾講,企圖挑起她的好奇心,進而產生學習之心,到那時就多了個洗冷水浴的痴情男子。
「真的嗎?」
「當然,不信你找他教你。」
「貝妮,你別教壞琉璃。」冷天寒含笑的用鼻子磨蹭她細滑的肌膚。
「所謂長嫂如母。這種事當然得由我教她了。」
冷天寒的笑意斂去。「你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