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寒心想這樣的處罰夠輕了吧!可是貝妮的話讓他想掐她,不,是自己的脖子,他才舍不得心愛的貝妮受到傷害。
「三天呀!好長哦,從犯都罰面壁三天,那我這個主犯就罰三天不進食好了。」
開玩笑,我的人豈能讓你隨便處治,那以後誰敢幫我走私?為了長遠之計,咱們就耗著吧!
「貝兒,好吧!沒事了,你們可以下去了,這樣可以了吧?」再不行他就要去撞牆了。
「勉強啦!」看她說得多委屈。
「那……那句話呢?」冷天寒屏息的等著。
貝妮才不想便宜那些三舅六公長舌男,她悄悄的唇靠近他灼傷的臉龐,用著只有冷天寒听得到的聲音,不斷的重復愛語。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冷天寒感動著,心整個化開了,眼角有滴水滑下,無法形容的滿足和足填聳千瘡百孔的心,他真的別無所求了,這就夠了,真的,他不貪心。
「我也愛你,好愛、好好愛,愛到心都痛了。」
貝妮吻去冷天寒眼角的淚水,這一刻冷天寒已不顧眾目暌暌深情的吻住貝妮,貝妮也熱情的順應他,他倆唇舌交纏,點燃無數的愛火。
眾人樂于觀賞這場免費的表演。只有一人黯然的引退,從她把臉貼近大哥灼傷的臉頰時,冷玉邪就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她的愛,只有真愛才讓她有如此的勇氣。
如果自己能早幾日回來,也許情形就不會是這樣。
都怪自己太貪花,只顧著沉淪在溫柔鄉里,以至于錯過擁有一生摯愛的女人,這算是一處報應吧!
「冷剛,千屈,立刻籌備婚禮,愈快愈好。」
冷天寒下著命令,借以平息胸中輕易被挑起的欲火,他好想今晚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帶她回房。看著貝兒紅腫的唇他又想……頭一低——
「天寒,我好餓。」她又殺風景的打斷他的綺念。
她錯過了早膳,又忘了午膳,現在也接近晚膳時刻,鐵打的身體也禁不起餓,更何況她還是個病人,不過是個不怎麼安分的病人罷了。
「好,我們回房吃。」他說著就挽起貝妮的手。
「不要,我要和大家在飯廳吃飯。」
「貝兒,你傷還沒好。」冷天寒哄著她。
「人家傷早就好了,是你太大驚小敝,要不然你也可以喂我呀!」貝妮使出由青妮身上學來的功夫,對他撒著嬌。
「好吧!可是別太逞強了。景天,叫廚房開飯了,菜色別太油膩,貝兒吃不慣。」
冷天寒才吩咐完,一低頭,貝妮已溜到鐘神秀後面,把藏在他身後的琉璃拉了出來,棄新出爐的愛人相公于一旁,兩個女人一拉一拖的走向飯廳。
琉璃坐在貝妮左邊,冷天寒理所當然的坐在她右邊,接著,風千屈坐在琉璃對面,依次是冷剛、向景天和鐘神秀,冷玉邪缺席。
「貝兒,來,吃口鮮魚。」
冷天寒仔細的把魚上的刺剔除,並輕輕的吹涼才送到她口中,羨煞了一桌曠男怨女。
「人家龍神醫的醫術高明,傷口早就愈合了,不必再當個殘廢等人喂食吧!」鐘神秀嘲諷道。
「命好就是這樣,躺著食物就掉下來了。」向景天對著他筷子里的一塊肉如此感嘆著。
「誰教咱們不是美人兒。」風千屈故作惋惜狀。
「下輩子投要算好時辰。」冷剛搖晃著腦袋。
「大嫂好幸福哦!」琉璃害羞的說,臉則微紅的朝向景天偷瞄了一下,向景無居然也臉紅了一下。
這小小的動作當然逃不過隔鄰貝妮的鷹眼,斯文幽默的向景天配害羞內向的琉璃妹妹,剛好互補,原來幫人配對也頂好玩的,難受怪大姐喜歡人入火坑。
「你們哦!只有琉璃妹妹說的才像句人話。」
冷天寒好笑的看著這一桌好兄弟,不過今天他太高興了不計較。最中听的還是琉璃那句大嫂,听得他心花怒放,有妻如此真是太幸福了。
貝兒的魅力真大,才短短幾個時辰,就把眾人花了幾年辦不到的事完成,看琉璃淺笑帶羞的走出挽花,並大方的和大伙同桌共向,冷天寒的笑容更深了。
※※※
在議事廳里,一群男人臉色嚴肅的討論著,氣氛十分凝重,好像山雨欲來前的平靜片刻。空氣中也彌漫著沉重的壓力。
「千屈,你查得如何?」冷天寒看著風干屈問著,希望他能帶來好消息。
「迷香軟筋散是四川唐門的獨門迷藥,現在擁有它的太極門張三陽和湖南大家的龍門,可是這兩個門派在江湖上都以名門正派自居,不會使這種下流的手段。
冷劇搖著頭說︰「听說龍門辦事亦正亦邪,搞不好他們閑來無事找我們開刀,畢竟唯一能和斜劍山莊對抗的,也只有龍門一族了。」
「可是唐門的嫌疑最大,迷香軟筋散是他們所制造的,不可不防。」鐘神秀說出內的話。
「景天,我們斜劍山莊在外行號損失情況如何?」
「長安分堂被還好,江陵行號有幾名伙計受了傷,金陵的船運被一把火燒掉了三艘船,揚州一帶的布料被掉包了,還有蘇州的全興行被人借故挑釁了一番。不過大致上損失不大,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鐘神秀表情沉重的說︰「莊主,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種處于挨打的情況並不好玩。」
「可是要用什麼方法把敵人引出來呢?」冷剛望著向景天,希望他的機智能適時發揮。」
「秘密派人潛進太極門、唐門和龍門臥底,小心搜要他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有動靜立即回報。」
「景天,這三個門派人門極嚴,除非有特別關系,否則很難進入他們的核心地帶。」風千屈一針見血的指出。
「對呀!就算過得去,想獲得他們的信任也需要一段時間,不太可能馬上得到認同,恐怕時效上來不及。」
冷剛這一番話不太可能得到認同,引起鐘神秀的不滿,他想起那個一人莊就被莊主寵上天的貝兒姑娘,忍不住本咕著;「莊主,你太縱容貝兒了吧?每次一見到我就庸醫、庸醫的叫,現在莊里都沒人敢找我看病抓藥了,連她身旁那兩個小丫頭也跟著她亂叫。」
「沒用的。誰不知道貝兒小姐是咱們莊主的心上肉,想教他判一下還不如自己認命一點。」風千屈趣著說。
「反正沒人看病你不是正好可以清閑一下。」冷剛也跟著落井下石。
冷天寒心飛到貝妮身上,剛剛才陪她用完早膳,現在就好思念她,不知她現在做什麼?希望不會去教壞她身旁那兩個小丫鬟。
「莊主、莊主!」冷剛見他們都說了一堆話,但冷天寒卻沒有一絲反應,不禁開口大聲的喊著。
「呃!什麼事?討論到哪里了?」冷天寒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神道。
向景天取笑的搖著羽扇。「莊主,你的心飛到哪兒去了,想貝兒吧?」
「饒了我吧!你們分開都還不到一個時辰。」鐘神秀拍打著額頭裝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家一個時辰可隔了無數個秋,這說到了秋,莊主,你真的要到秋天才成親,這還要兩、三個月,你挨得住嗎?」
向景天曖昧的語氣和表情,逗笑眾人,大家都同情著為閨房之事所困的冷天寒。冷天寒除了苦笑還能怎極端,誰教貝兒又親又吻的誘他把婚期改到秋霜過後。
突然一顆小小的頭探了進來,接著背後又藏著兩個畏縮的小脖子,不用說,有膽子違背莊規,任意進入議事廳的女人,除了未來的莊主夫人,誰還敢急著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