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泳池瞬間變得滾燙了,花水漾渾身躁熱了起來,不,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明白這是不對的,這樣會對不起阿冀……
她真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在泳池和一個只穿一條泳褲的男人親昵的交纏在一塊。
「你你你……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她傻眼,拚命地調整自已急遽的呼吸和心跳,臉燙得像可以煎蛋似的。
陽光照著黑颯悠閑、蓄滿力量的體魄,他的胸膛寬闊結實,全身肌肉如此恰當完美,叫她看得兩眼發直,口水差點當場淌下來。
喔,她好想模模他,好想好想
「沒做什麼,就做我想做的事。」他極盡猖狂之能事。
她的馨香透進他的鼻息,勾引出他的和野性,對她,他有著著魔似的渴求。
「你……」她不自禁地顫抖起來。「你……開什麼玩笑?」
「怕了?」他激她,黯黑幽深的瞳閃過一絲光芒。
「才不。」神啊,請賜予她力量吧。
「既然如此,不如大膽一試。」他眼露欲火,大手隨即進攻,探進她的短褲內
「啊,色鬼,救命啊」女性禁地被侵入,花水漾尖叫著,拚命以雙手推拒極具侵略性的手,止不住顫抖的夾緊雙腿。
「你不是不怕嗎?」他像惡魔般地低笑著,惡劣的手充滿地搔弄她少女的青女敕。
「你好無恥,快住手!呀——」她的怒罵聲斷了,強烈的罪惡感和亢奮同時襲上心頭,好可怕,他的手指彷佛開啟了她自己都尚未察覺的女性本能。
她明白這是不可以的,他太過份了。
「仔細瞧瞧你究竟喜不喜歡我。」他單手掬起她的容顏,俯下首,攫住她的櫻唇,展開消魂蝕骨的熱吻。
「放……唔……放開……」
黑颯根本充耳不聞,只是放柔姿態,手捧住她掙動的臉龐,含吮住她柔軟的唇瓣,舌尖輕輕的挑弄,誘惑她跟他而動,恣出忌的攫取她的甜美。
面對黑颯突如其來的溫柔,花水漾除了驚愕到忘了反抗外,雙手像有自己意識地抱住他的背,她不知自己為什麼沒有任何難堪的感覺,虛軟的身子更有某種奇異的悸動,還有抑不住從喉嚨發出的吟哦聲,這是否代表著她對黑颯的臣服?
「徹底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吧!」他的侵略已展現出效果,於是緩緩的停止了這一切瘋狂的舉動。
花水漾搗著起伏的胸口,大口的喘息,好不容易終於順過氣來,她閉上水眸,埋進他的胸膛里,不說話,享受著他的體溫,溫熱的氣息不斷拂動她每一寸肌膚。
「看著我,這沒什麼好丟臉的。」黑颯輕吻她的眼睫,深情地撫慰心上人。
「慘了,好慘……你這樣吻我、抱我、調戲我是不對的,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怎麼跟阿冀交代呢?他是你大哥耶。」她羞慚的低喃著。
黑颯好像罌粟,沾上他就會上癮,並且越陷越深……
☆☆☆
鳥兒啾啁,絢麗的夕陽閃耀。
鳥……
她究竟該怎麼辦?才多久時間而已,黑颯就把她的心偷走了,怎麼會這樣?
她是阿冀即將過門的妻子,黑颯為何要來「參一ㄎㄚ」?他們之間已不清不白,讓她拿什麼臉嫁給阿冀?!
換下一身的濕衣衫,花水漾苦著一張臉,獨坐在臥房陽台上的躺椅上,取餅一杯玫瑰茶握在手心,心緒煩亂的喝下。
她該不該把自己掉了心的事告訴阿冀……想著想著,睡意漸起,她放下杯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暈黃的燈光照射下,花水漾蒙朧地醒來。
現在是幾點了?應該很晚了吧!
她是何時睡著的?
室內除了時鐘走動的滴答聲外,無半點聲響,她閉著眼,小臉在枕頭上摩挲兩下,吐出一口輕氣。茫然中,她嗅到了煙味,下意識的轉動眼珠子,隨即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她倏然清醒。
「醒了嗎?」低沉的聲音畫破一室靜寂,黑冀從椅子上起身,逕自打開床頭大燈,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蒙蒙的煙霧飄散在他周圍,他的臉色陰郁。
「是你抱我上床的嗎?」怪怪的氣氛讓花水漾直覺有異,她揉揉眼,坐起身子,雙肩倏地傳來一股重力,而黑冀修長的體魄也跟著壓在她嬌軟的身軀上,她驚呼一聲,軟軟的小手忙不迭地推拒著他。
「你……好重!快起來,人家要被你壓扁了。」
「只好委屈你承受了,這可是個重要的必經過程,我不行動不行了。」俯下臉,黑冀在她額頭、鼻子、臉頰灑下無數的吻花,緊緊貼著她蠕動。
「阿冀……你要做什麼……」她急著想起身。
「你這只小野貓,溜出去偷吃,回來也不懂得把嘴巴擦乾淨,膽子真大。」他撐起身子譏誚的說,黑眸陰狠的瞪著她,大掌毫不憐惜地撫上她那美麗的頸子。看著她粉頸上的吻痕,黯黑的眼楮燃燒著熾熱的怒焰,一股酸澀的妒意,在他心底翻騰攪弄,幾乎使他五髒六腑都移位了。
懊死的女人,她憑什麼認為他可以一而再的容忍黑颯對她的侵略?想到她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他就妒火橫生,而那個該死的人居然是他的異母弟弟。
花水漾倏然一驚!
他粗暴的撫觸令她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可她只能屏氣凝神的接受,嬌軟的身軀在他身下瑟瑟發抖,她單手捂著頸子右側,久久說不出話來。
黑冀的話,勾起她下午在鷹颯居的記憶,黑颯在泳池使壞的啃她的脖子,烙印下他的記號,她從他那里回來,只顧著趕快換下濕漉漉的衣衫,思緒混亂的她,該死的忘記黑颯在她頸側留下的記號。
「把手拿開!」他冷著聲音命令。
花水漾遲疑了,她不敢拿開,那是這場風暴的來源。
「我說把手拿開,不要再讓我重復第三次,不然我會直接在你頸子左側留下相同的記號——黑冀,我的記號!」他臉色猙獰,聲音帶著憤怒和饑渴。
聞言,花水漾緩緩的將手放下,讓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黑颯留在她右頸側的記號。
他的手輕輕撫上那殷紅的吻痕,怒火冉冉上升,他傾首,粗暴又蠻橫的在她頸上吸吮!狠狠地烙下了他的記號,欲叫她從今以後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
「痛!」她吃疼的別開頭,小臉全皺在一起。
「痛?你的這里急著把我『掃地出門』,你可在乎過我痛不痛?」
黑冀指著她的心髒,雙眸黯沉,看著她難受的小臉。
「我我我……我沒有……」她微顫著聲,小腦袋搖得像波浪鼓。
「你有!」他咬牙控訴道。
「我說沒有就沒有。」花水漾堅持不肯承認。
「那你愛我嗎?」黑冀揚起一抹極冷的笑,突然問她。
她怔忡地看著他,她愛他嗎?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們倆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黑冀寵愛她、呵疼她,她的男友,除了他以外一直都沒有別人。
浪漫愛情千古不變的老套劇情——男女主角是青梅竹馬,彼此愛慕,長大後理所當然的結為連理。但她從來沒有認真的想過自己是否愛他,他們也沒有對彼此說過「我愛你」,她知道以黑冀冷酷的性格,他會認為那種事用不著說,但她呢?她為他披上婚紗是因為愛他,還是因為青梅竹馬的關系?
她不敢細想,她害怕自己的答案。
「說話!說你愛我!」黑冀的表情就像一頭被惹怒的野獸,他大發雷霆的咆哮,怒吼聲?蕩在空氣中,胸口因過度激動而起伏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