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其實她住在這里,供她差使的婢女一堆,吃的是山珍海味的,雖然她不知道納藍到底與許縣令是什麼關系,但是她覺得納藍人還不錯,畢竟沒有讓她去睡破廟。
既然如此,她是不是不該如此的自私呢?
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挺有錢的……嗯……她也挺有錢的啊!也對啦!做這種事只是有趣而已咩!
「是。」
「好吧!我就小小聲告訴你,你千萬不可以告訴別人。」絹兒對納藍招了招手指頭,納藍連忙附耳過去。「事情是這樣的……」
當微熱的熱氣由絹兒的口中呼向納藍的耳畔,納藍全身不禁微顫了一下。
「你會冷嗎?」她還沒有說出重點,他看起來就像冷得在打哆嗦一般,看來像他這種尊貴之人,根本不適合參與她的尋寶計畫。
她同情的看了納藍一眼,「算了……我還是不要告訴你好了,天氣這麼好,你還發抖成這樣,看來就像是要得風寒一般,你還是回房休息,有什麼事情……等我發現了什麼好東西時再告訴你。」
「我不冷。」
「胡說!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在發抖,還說不冷!」真是笑話,她的眼楮可是好得很呢!她明明就看到他抖了幾下,還說不冷?
真是笑史她了。
「我真的不冷,你要告訴我什麼事嗎?」納藍希望絹兒什麼事都同他一起分享。
「不用了啦!版訴你也沒用,你根本就做不來……」萬一得了風寒,她不就少一個盟友了嗎?
這可怎麼得了啊?萬一他一病倒了,都步天就不會幫她了,那她豈不是虧大了嗎?
「我說我沒有得風寒。」
納藍說這句話的氣勢讓絹兒嚇了一跳,這種說話的口氣好像……很熟悉,但是她卻一時想不起來。
發覺到自己嚇著了絹兒,納藍歉意的看著她,「很抱歉,我……」
「好、好,這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好啦!你要知道什麼事的話,我就告訴你好了,其實是這樣的……我昨日跟這里的女婢聊了一下,她們告訴我後山听說有什麼寶藏,所以我現在要去挖寶了。」看,她可是連工具都傳好了呢……
「挖寶?就你一個人去嗎?」
「對啊!」絹兒用力的點頭,「這種事當然越少人做越好了啊,這樣寶藏才可以確定是我挖到的,而不是別人挖到的。」
「別人挖到與你挖到不是都一樣?」
「不,不一樣!」絹兒認真的看著納藍,搖了搖自己的手指頭,「我要的是挖到寶的那種感覺而不是那個寶,當然不一樣了。」
「這是什麼理論?」納藍覺得十分的好笑。
「繡兒理論。」
「我和你一同去。」
「不……你的樣子看起來瘦弱不堪,說不定才挖寶挖不到一半,你就暈倒了,那我怎麼辦?」
「我不會暈倒的。」
「好吧!若你要一起來就來吧!不過可不要暈倒了。」她警告道。
雖然口頭上說的像是不怎麼情願讓納藍加入她的尋寶行列,但是,絹兒心里頭卻有些高興。
奇怪?她在高興個什麼勁她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她才不想費什麼心思去理解這種奇妙的反應,事實上,絹兒將這些全都歸類很好,真是太好了,她可以多一個幫手尋寶。
@@@
絹兒及納藍兩人在後山待了兩個多時辰,絹兒的手中還拿了一張爛爛的藏寶圖,此時,她正睜大眼看著手中的藏寶圖,專注的研究。
「繡兒,你確定寶藏是埋在這里嗎?」納藍問道。
其實,從納藍跟著絹兒一同來尋寶開始,根本就是納藍拿著小鏟子在挖,絹兒則一直都是站在一旁指揮。
挖了老半天什麼東西都沒有,若是枯樹枝這些是寶的話,絹兒真的可說是挖到了一些寶了。
「藏寶圖上面是這麼畫的沒錯啊!」不是只要跟著藏寶圖挖就沒錯了嗎?她皺眉思考著。
「我看看。」
「喏!你拿去看吧!我累了,先去一旁休息。」絹兒將藏寶圖丟給納藍,自己一個人轉身就想坐到樹蔭下乘涼。
「繡兒,等等……」
「怎麼了?發現了什麼嗎?要是什麼都沒有的話,那你就不用告訴我了。」絹兒是沒有什麼責任感的。
「不是說要一起挖寶的嗎?!你怎麼不挖了?」納藍不解的問。
「看你挖了半天,流了這麼多汗,卻什麼都沒挖到,想也知道這張藏寶圖一定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挖到,絹兒實在很失望。
「不如我們明日再來挖吧……」
「今天挖及明天挖有什麼差別?反正沒有就是沒有。」他這個人也真的很好笑,今天挖不到,明日就挖得到嗎?笑話……
看他的長相一點都不蠢啊!怎麼頭腦空空的啊……絹兒一直看著納藍,最後忍不住噗哧一笑。
「哈哈哈……你真的是個笨蛋、笨蛋……」她的手指著納藍,全身因為笑得太夸張而不停的扭動著。
「為什麼我是笨蛋?」看到絹兒笑得這麼開心;納藍也跟著露出笑容。
他放下手中的小鏟子,走到絹兒的身旁,手撫了撫她的頭。
「你本來就是笨蛋了……哈哈……你現在……你現在先不要和我講話……等……等我笑完了之後你再開口……哈哈……」絹兒困難的吐出這一長串句子。
「是嗎?笑完了就要告訴我原因了嗎?!」
其實,納藍覺得絹兒不管怎麼看,都只是個沒啥心機的姑娘家而已,她不做作,舉止大方、模樣可愛,很難令人不喜歡她。
「可……哈哈……」絹兒不停的用力吸氣著,企圖讓自己不要再笑了,她可是听說有人這麼一直笑就「升夭成佛」了。
不行,她不能這麼早成佛,要成佛也要看到狗皇帝比她早升天她才甘願。
「真的這麼好笑?」
「嗯嗯……嗯……」
好不容易,絹兒終於止住了笑容,她偷瞄了納藍一眼,發覺自己又想笑了,於是連忙轉過身,不去看納藍。
「你要告訴我原因了嗎?」
「對啊!不過你不要站在我的面前,不然我又會笑了。」她是強力憋住笑意的,她其實也不懂為何納藍看起來五官端正,但卻能讓她感到笑果十足。
絹兒跺腳,「我腳酸,要到那里去坐著。」絹兒指著一旁的大石頭。
「我們一起去。」納藍趁絹兒沒有任何防備之時,手握住了她的手。
當納藍的手踫到她的手之時,絹兒全身輕顫了一下,她不禁睜大了眼看著納藍。
「怎麼了?」
「你……你怎麼可以牽著我的手?」這……就算她再怎麼大而化之,可也是個還沒出嫁的閨女耶!
「不行嗎?」納藍不舍的放開了網兒的手,「恕在下唐突了。」
「不是、不是……」絹兒的眉頭皺了起來,用力的思考著。
奇怪?為什麼當他踫到她的手時,她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啊……可是她又不討厭耶!
真的是太奇怪了。
小腿傳來的陣陣酸痛告訴她,叫她別去多想那些了,她的腿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什麼?」
「嗯……沒事!」絹兒搖頭,看到了納藍那種緊張的表情,「你蹲下來。」
「做什麼?」
「叫你蹲下來你蹲下來就是,哪來這麼多的話啊……」絹兒不悅,腳踢了納藍的小腿陘一下,悲情的納藍只能默默的承受絹兒粗魯的行為。
奇怪,她不是腳酸了,怎麼還有力氣踢他呢?真是奇怪極了。
一見到納藍乖乖的蹲在她的面前,她二話不說的爬到納藍的身上,「我腳酸,背我到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下。」她命令著。
「好。」納藍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