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的這種能力只有偶爾,或是情況危急時才會出現。
要是平常的狀況,她不要腦袋空空就會偷笑了。
事實上,從她出生到現在,她的這種能力總共只出現過三次而已。
第一次,是她念國小的時候,當她拿石頭準備要丟偷吃她雞腿的野狗時,她的腦中瞬間閃過一幕被野狗咬的畫面,她甚至還看見自己被送到醫院里打破傷風的情景,由于她當時太小,沒注意到這個警訊,所以,那天她真的進了醫院。
第二次!她看到自己夜歸時被搶,結果……她真的被搶了。
第三次就是她在學生時代大考時,她正在煩惱統計學可能會被當掉時,突然,整張考卷的題目全都在她的腦海里顯現。
有了第一次及第二次的寶貴經驗,樂薏芬這次學乖了。
她抱著寧可殺錯、不願放過的心理,將腦中所有的題目全都抄在白紙上,並將那張紙拿給班上統計學最厲害的同學幫她解題,之後,她整個晚上都在死K那些題目,連室友都覺得她是頭殼壞去了,直到好友況曼雲對她表示關心,她才說出這件事。
但在當時,每個人都覺得她真的想太多了。
只有她的難姊難妹,也就是統計學與她同樣都在被當邊緣的況曼雲,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與她一起背著那張白紙上的試題。
棒天,看到考試題目時,她和況曼雲立刻控制不住的爆笑出聲,沒想到……全都中獎了。
扣掉那些她背不起來的,她拿了八十多分,況曼雲的成績也與她不相上下。
在班上三十八個同學中被當了二十個,而她們這兩個最有機會被當的則是令人跌破眼鏡的安全過關。
所以,對于她的「預言」能力,況曼雲這個直接受惠者當然不會質疑。
「是沒錯啦!不過,要是我們再這麼坐下去的話,我們一定會餓死的啦……」
以她的想法,還不如找個正常一點的工作,當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慘。
「不會啦!相信我,我們不會餓死的。」人家她的腦中又還沒有顯示她會餓死的那個畫面。
「呃……呵……呵呵……呵……」況曼雲訕笑了幾聲,「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再等一下好了,不過,我可是先把丑話說在前面,我最多只肯再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內要是沒有人來的話,從此以後,就不準你再和我說你的預感有多準的話。」
如果她不先把話說在前頭,等一下萬一就這麼坐到半夜兩、三點,那她的晚餐不就真的只能吸空氣了嗎?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在這里待很久的事咩!」該死的!這里的人怎麼都這麼不識貨呢?人家她可是鼎鼎有名的樂半仙耶!什麼事只要經過她這麼一算,很難會有不準的。
不過!其實樂半仙是她自己封的啦!
「那我先去買飯。」
「我們今天還沒有賺到,沒有什麼收入,你不用買太好,就到7—11里買個「五星級」的小飯團來吃一吃就行了,最好加一瓶多多。」
「了解。」
「那就快去吧!」
況曼雲朝樂薏芬揮揮手後便離去了。
樂薏芬則繼續努力的招攬客人,希望有人能停下腳步,讓她好好的撈上一筆。
☆☆☆
「輔∼∼你半個月前就說要幫我買那條嘉龍的黃寶石墜煉,那一條才不過十五萬而已,怎麼拖到現在都還是沒消沒息的?這一點都不像你的個性耶……」陳寶珠的手在商輔的胸前輕劃著。
專心開車的商輔則只是瞄了陳寶珠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怎麼樣啦?你不要光只是笑,要給我一個回答啊!還是……十五萬的項煉你都送不出來,不會吧?」陳寶珠性感的紅唇噘得高高的,嬌嗔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很美艷。
她是個小演員,在演藝界里浮啊沉沉了四、五年,星運始終不順利,從未大紅大紫過,直到偶爾在一次聚會時,由朋友的介紹,她認識了這個花名在外,花錢像是在喝水……而換女人就像是在換衣服的商輔。
商氏企業集團家大業大,主事者商謇是商輔的大哥,同時也是商氏集團的總裁;至于總經理商洸則是商輔的二哥,而商鋪在商氏……則可以說是沒有半點職位可言。
因為商輔是商家的麼兒,所以,集家中所有的專寵于一身,他平日花天酒地,女人一個換過一個,這種情形看交商家大老的眼中,沒有一個人不是搖頭低嘆的,有人甚至直言商輔就是商家的敗家子,如果商家家業交到商輔的手上,一定很快就會被敗光了。
事實上也真的是這樣沒錯。
商輔曾在知名的賭博游輪上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輸了將近兩千萬,而且眉頭連皺都沒有皺一下。
面對商輔這樣的男人,陳寶珠誓言要利用美色來迷倒他、控制他……反正,外傳商輔本來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她當然應該要好好的算計他、利用他才是。
「寶珠,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爸將我名下的存款給凍結了,他還規定我一個月的零用金不得超過十萬,你想想看,這樣我還有可能像從前那樣動輒買下三、四十萬的珠寶而不心疼嗎?」商輔表面上露出斯文的笑容,心底卻對陳寶珠的心態了解得很。
不過……縱使如此,他還是不太在乎陳寶珠是怎麼想他的,畢竟,在成人的世界里,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她賣、他買,不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嗎?
「什麼?」听到商輔的話,陳寶珠的臉色當場變得很難看,不過,那只是在一瞬間而已,「你父親凍結了你的存款?他怎麼能凍結你的存款?」
「他只要叫我哥別再匯錢到我的帳戶,我就被打ㄑㄕ了,不是嗎?」說到這里,商輔「深情」的看了陳寶珠一眼,「你該不會是因為我的錢被凍結,就不想再和我出來吃飯了吧?」
「呃……」陳寶珠愣了一下,「當然不會。」
「那就好,很高興我終于遇到一個不是因為我的身分才和我在一起的女人。」
商輔轉著方向盤,「等一下你想去哪間賓館?」沒辦法,現在他的錢全被他老爸凍結,原本一晚六、七千塊的房間錢,他連眉毛都不會眨一下,但現在「辦事」
的地點,也因為手頭緊而必須有所改變了。
從大飯店變成了一晚六、七百塊的小賓館。
「什麼?到賓館?」陳寶珠控制不住的拉高音調。
「是啊……」商輔點點頭,「只要你願意的話,我們到哪里應該沒差。」如果有人問他他身上什麼地方最厚?別懷疑,答案絕對是臉皮。
「可是……呃……我听人家說小賓館里可能會裝針孔攝影機,要是被人拍到,那我的演藝事業可能就完了。」陳寶珠原本對商輔銀行存款被凍結之事感到尚可接受,反正錢在銀行里又跑不掉,但是現在他……他竟然連房間錢都付不出來?!
由此可見,商家這次是直一的鐵了心,要阻斷他的經濟命脈。
這樣的話,跟著他似乎就沒有辦法再吃香喝辣了。
「不會,我會蓋棉被的。」他假裝很體貼的安慰她。
「這樣啊……我想還是算了……我今天……月經來了,所以不方便……」她還是先落跑好了,她決定要另覓金龜婿。
「真的嗎?」商輔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你不是上個星期才來?」
「呃……我是因為最近軋戲軋得太累,所以……這個月來兩次。」陳寶珠連忙圓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