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她,她騙你的!我小時候她最常拿那一招來騙我了。」韋翔神秘兮兮地在侯懿容耳畔說道。
「真的嗎?」侯懿容半信半疑地看著陳靜汝。
「真的!我可是當了她二十多年的兒子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好吧,今天是假日你們去好好的玩一趟吧!」韋國正說道。
「我們早就計劃好了。」韋翔笑道。「吃完早餐我和懿容就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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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翔開著車,陪侯懿容四處逛著,剛才他們已經逛過了大大小小的百貨公司,現在正在討論接下來想做什麼。
「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玩的地方?」韋翔的手平穩地握著方向盤,對坐在一旁的侯懿容問道。
侯懿容搖搖頭。
「那我們就這麼一直開著車,直到天黑是嗎?」韋翔打趣地說道,車子開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再過去就是你家了。」
「對了,葉俞亭你怎麼對她?」侯懿容問道。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韋翔不解地問道。
「因為都沒看到她再到我們家來了。」
「呵……我想她不敢了。
「為什麼?」
「她是一名服裝模特兒,她的秀已經全被我停了,據我所知,她現在因為迷上了賭博還欠了一筆債,我想她光是賭債就還不完了,沒心情再管我們的事,更何況,我也向警方透露了她這次的惡行,所以免不了有些刑責的。」韋翔笑道。
侯懿容點點頭,眼前的街景令她感到有些熟悉;這里似乎……往旁一看,果然侯懿容看到了一間老舊的電影院。
「怎麼了?」
「我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沒錯,你是來過這里。」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這里,那時她正從戲院走出來,而他則是開車擦撞到她。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來過這里?還是你曾陪我來這里看過電影?」侯懿容故意對韋翔問道,她還沒有對韋翔說出她早已恢復記憶的事。
韋翔笑著搖頭。「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正從戲院走出來,而我不小心開車撞到你。」
「原來如此。」侯懿容點點頭,表示了解。
「怎麼?想去看電影嗎?」韋翔問道。
「可是這家戲院不是關了嗎?」侯懿容看著一位管理員從戲院里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張單子,準備張貼,而單子上寫的正是「停止營業」四個大字。
「沒關系的。」韋翔笑道。「先下車吧廠韋翔將車子在一旁的車位停了下來,然後與侯懿容一同下車。
「翔……」
韋翔拍了侯懿容的手。「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去和管理員說幾句話。」
侯懿容點了點頭。
韋翔走到管理員的身旁。「先生!」
「有什麼事嗎?」約莫五十多歲的管理員抬起頭看著韋翔。
「我想找經營這間戲院的人。」
「我就是。」管理員說道,他所經營的這家戲院已經開了二十年,這家如此沒落的戲院也曾經紅過,二十年前只要新片上檔,這家戲院一定場場爆滿,而二十年過了,比這家戲院更大、更豪華的戲院多得是,相對的,他們的客人就減少了,在無法維持利潤之下,他們只好低價來吸引觀眾,勉強地支撐了幾年還是無法躲掉關門的命運。
「我想包下你的戲院。」
「包下我的戲院?」管理員並不將韋翔的話當真,只是以為在開玩笑而已。「我們這里沒什麼新片子,你若是真的要包下我的戲院一天的話,其實是你的損失。」年邁的管理員耿直地說道。
「我不在乎。」
「那好吧!既然如此的話,今天就當是最後一天營業,其實我也挺舍不得它關掉的,因為我已經開了二十年。」
韋翔點了點頭,從西裝的內側掏出了支票本,在上頭簽了個數字。
「這太多了。」管理員有些驚訝地說道,沒想到眼前這位斯文的男人竟然用二十萬包下他的戲院一天,就算他的戲院爆滿,一天也沒辦法賺到二十萬。
「你收下吧。」韋翔笑道。「今天我是帶我妻子來的,只要她高興就好了。」
「你真是個體貼的好丈夫,那你們想看什麼片子?我這里都是舊片。」
「你等一下,我去問我妻子。」韋翔走到侯懿容的身旁。
「怎麼了?可以嗎?」侯懿容緊張地問道。
「可以的,你想看什麼片子,這位老伯說要放給我們看。」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看什麼耶……」侯懿容皺眉說道。
「那我們就叫老伯隨便幫我們選幾部片子放,你覺得好不好?」
「好啊……」侯懿容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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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翔牽著侯懿容走人戲院,坐在其中的兩個位置上。
時間緩緩的過去,整個戲院里就只有韋翔和侯懿容兩人,輕松逗趣的片子令兩人不時爆笑出聲。
「沒想到電影院只有兩個人看電影是這種情形廠侯懿容笑道,整座電影院空蕩蕩的,感覺挺好玩的。
「是啊!」韋翔點了點頭。
「等一下要上演的什麼片子?」侯懿容問道。
「那位老伯說要放‘麻雀變鳳凰’給我們看。」
是巧合嗎?老伯竟然幫他們挑中了「麻雀變鳳凰」,侯懿容在心里想道。
「懿容,你怎麼了?」韋翔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侯懿容搖了搖頭,她還記得她就是在看完這部片時,遇到韋翔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若是這樣,我們就別看了。」
「不!我要留下來看完這部電影。」
「那好吧。」
「你認為麻雀有可能變成鳳凰嗎?」看著熟悉的場景,侯懿容忍不住對著韋翔問道。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你會不會怪我無法保住我們的孩子。」侯懿容硬咽地問道。
「你記起來了?」韋翔震驚地看著侯懿容。
「是的,我很早之前就記起來了,對不起、對不起!」侯懿容捉緊韋翔的手臂,不停地搖頭哭泣。「我••…對不起……我……我竟然無法保住我們的孩子…」
「這不是你的錯廠韋翔說道。「只能說我們與那個小孩沒有緣分而已。」他嘆了口氣。「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已經恢復記憶的事?」
「人家只是想給你驚喜,翔……」
「別哭了!你給我的驚喜就是看了‘麻雀變鳳凰’之後流了一大桶的淚水是嗎?」
「對不起…」
「別再說對不起,其實我早該告訴你我對你的心意才對,不應該讓你胡亂猜測的。」
「你曾說過愛我是嗎?」
「是的!我愛你!」
「但我只是這麼一只不起眼的小麻雀啊……你是這麼一個溫柔的男人,我怎麼可能配得上你?」
這是她最大的心結了,對她來說她永遠都配不上韋翔的。
「懿容,其實每個人都是鳳凰,沒有人是麻雀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片天,別這麼看低自己,就算你真的是只麻雀又如何呢?有我愛你就足夠了,以前的一切早就全都過去了!」
「過去了…••但我父親到最後一刻還是不原諒我,他認為我令他蒙羞了。」
「不!你從沒有令他蒙羞,若是我,我會因為有你這個女兒而感到驕傲的。」韋翔笑道。
「真的嗎?」她抬起滿布淚水的小臉,企圖得到韋翔的保證。
「是。」韋翔堅定地點了點頭。「你是一個值得疼愛的女人。」
「謝謝你。」
「答應我,一輩子都在我的身旁,永遠不要離開,我一輩子找不到像你這麼適合我的女人了,有你在我身旁,我才會幸福。」
「謝謝你。」
「記得別再離開我了,若是你喜歡孩子的話,我們可以再生很多孩子的。」韋翔握住了侯幫容的手溫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