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浪,你別胡說。」關濃瞪著閻浪說道。
「原來是這樣。」顏秀卿點點頭,有些了解了。
「她以後要住我們家。」
「我沒有!」有關濃連忙搖著頭,她免得閻浪這個人十分的不可理喻。簡直就像個流氓一樣口
「她有,她剛才和我說過了。」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顏秀卿看看關濃又看看閻浪,最後決定相信自己的兒子。「那我要王嫂整理一間空房間給關小姐住。」
「不用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話。
必濃看了閻浪一眼。「我沒有打算住在這里。」
「你會住在這里的。」閻浪笑道。「老媽,她和我一起住就行了,不用整理空房間了。」
「和你一起住?阿浪,這不太好吧!」
「我覺得很好。」閻浪的眼神十分堅定。
「這樣啊……那好吧!」顏秀卿看著關濃。「那關小姐你就暫時住在這里好了,我再差人幫你送寢具過來。」
「不用了!」閻浪揮揮手。「送什麼寢具?她是我未來的老婆,和我一起用就行了。」
完全沒有讓她拒絕的余地,閻浪十分強勢、霸道,令她無從招架。「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晚上還要打工,住在這里不方便。」關濃放柔了語調。
「打工?」閻浪的眉頭皺了起來。「身體不好,打什麼工!」他反對。
「是啊……關小姐,你太瘦了,不要去打什麼工了,要零用錢的話,閻媽媽這里有。」
必濃揉揉發痛的太陽穴,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說。她發現這家人好像有點奇怪……而能住在如此舒服的房子里,對關濃來說,也實在是滿大的誘惑。
「那我是沒有反對的立場了?」
「當然。」
必濃嘆了口氣,十分無奈地點了點頭,心想暫時答應,以後再作打算吧!閻浪則是高興得不得了,將她抱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才放下她。
「和老爸說一聲,小濃要住在這里。」
「好,那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了。」顏秀卿才不想留在這里當電燈泡。
「浴室在這里,」閻浪摟著關濃走到右邊的一扇門。「這里就是了。」他打開了浴室的門,讓她看看里頭的設施。
在明白掙扎抗拒無效之後,她默默地承受下來。
浴室十分干淨,約莫有七坪左右,里頭有足以容納四人的浴白,和一些沐浴用品「需要什麼和我說一聲,我會差人準備的。」
「沒什麼好準備的。」
「生理用品總要吧?」
閻浪這句話才一出口,關濃的臉立刻脹紅了起來,連耳根子都開始發熱。
「臉紅?很美……」
「為什麼浴室的四周都裝了鏡子?」關濃轉開了話題。
「不好意思,本人有些自戀。」他笑嘻嘻地說道。
「變態!」
「我等一下要福伯開車載我們去你家搬東西。」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自己回去若是跑了怎麼辦?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
必濃嘆了口氣,為什麼她遇到閻浪就無法淡然地面對一切?或許她的人生會因他而改變呢!她暗暗感到有些不安。
「那就這麼決定了。」
第三章
必濃的東西全數都搬了過來,她的東西真是非常少,當閻浪踏入關濃所住的地方時,簡直不能相信這竟是她的「家」。
一棟早該翻修重建的狹窄木屋,走起來還可以听到木板的聲音,連七坪都不到的地方,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張可以折疊的椅子,和一張用木板隨意釘成的桌子,而塑膠衣櫥里的衣服早就泛黃、破舊了。
在他眼中看來,根本沒有任何收拾的價值,于是他不顧關濃的反對,將所有的衣服給丟了,僅留下制服連同她的書一起搬了回來。
由于走了這一趟,閻浪才知道,關濃的生活竟然如此拮據,一想到此,他的心就緊緊揪了起來。
他們回到家時,閻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管家去買幾件適合關濃的衣服。
「衣服放這里嗎?」關濃站在衣櫃前,整理衣服。
「放著就好了,我會差人來整理的。」
「是嗎?」
閻浪點點頭,向關濃招了招手。
必濃沒有移動的打算,仍是蹲在原地。
「又不高興了?」閻浪從床上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彎將她抱了起來。
「因為我把你的衣服全丟了是嗎?」他親吻著關濃的臉頰。
「別親我!」關濃偏過了頭。
「好吧!別親就別親。」閻浪聳聳肩,將關濃放在床上。「餓嗎?」
必濃點點頭。
「那下樓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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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飲食習慣不同,關濃吃慣了清淡的東西,根本不吃魚肉,況且也吃不起那種東西。
閻家夫婦則因為關濃是閻浪的女朋友,也是唯一帶回來的一個,都非常地照顧她,幫她挾了一大堆的菜在小碟子里,關滾在不好意思拒絕的情況下,勉強吃了一大堆閻氏夫婦所挾的東西,閻浪替她挾的魚肉則全都在另一個小碟子里,這讓閻浪看了極為刺眼。
一陣惡心的感覺由胃部涌上來,關濃實在是吃不慣這些油膩的東西,一陣想吐的感覺油然而生,她連忙用手捂住嘴。
「對不起……」勉強地說了這三個字之後.她連忙踩著小碎步,急促地找最近的洗手間。
這個舉動也令在座的三個人有著不同的反應。
「小濃……」閻浪追了過去。
「她是不是有了?」顏秀卿的眼楮亮了起來,嘴巴例得老大,挺高興的模樣。
謗本不在意她才四十出頭,就有當女乃女乃的可能性了。
「可能……」閻正點點頭。
「那我要當女乃女乃了……」
「是呀!」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手腳那麼快,真是令他意外。閻正在心里想道。
「小濃,你怎麼了?」閻浪跟著關濃走進洗手間,發現關濃正朝馬桶拚命地吐著,不僅將剛才吃下的東西全吐出來,甚至連膽汁都嘔出來了。
吐得她臉色發自、頭昏眼花,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閻浪連忙扶住了她。「你怎麼會這樣?」他拿了張面紙,擦拭著她的嘴角。
必濃搖搖頭,讓他扶著走出洗手間。
「我不習慣吃……吃那些東西,我想是胃還不太能適應吧!」關濃倚著閻浪,第一次覺得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那麼好,因為她一向是一個人,是孤獨的!悲傷時自己忍耐、身體有任何疼痛的話,都是自己咬緊牙關承受。從來沒有依賴過任何人,只因為她沒有人可以依賴。
現在不同了,她的身邊有閻浪陪伴,但是她不知道他究竟可以伴她多久?一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關濃突然發現,才短短的一天……閻浪便進駐了她那顆冰冷的心……這一點令她傍徨,也更令她害怕。
「胃還會不會不舒服?」閻浪扶著她在餐桌前坐下,交代佣人幫她煮一鍋清淡的粥,他不該忘記的,這都是他的錯!他應該一點一點地改變她的飲食,一次就讓她吃那麼油膩的東西,只會讓她的情況更糟。
他也早該看出來,她吃下他父母挾給他的東西,實在是勉強自己,不想辜負了他父母的心意。一想到此,閻浪就更深深地自責。
「小濃,你是不是有了?」顏秀卿看著關濃低下頭,以為關濃是因為嬌羞才不敢抬頭,于是更加深了心中的猜測。一想到此,她的嘴就例得越大。
必濃不解地抬起頭,她不曉得顏秀卿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