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有錢,才出去吃一餐而已……怎麼?怕她吃嗎?果然!人要小氣、吝嗇才會發財。
看瞿騁還是悶聲不響,于是睦心菱便說道︰「沒關系!沒關系……也許我在你這里花太多錢了,所以你不高興。」睦心菱頓了頓。「這樣好了,你不用每天帶我去吃大餐,我今天吃泡面就好了。」
瞿騁還是不吭聲。
「那我連泡面都不要吃好了,冰箱里有鮮女乃和餅干。」
「我不是這個意思!」瞿騁有些煩躁。
「不然呢?」睦心菱不解地看著瞿騁。
「你稱呼我的方式。」
「什麼方式?」睦心菱還是不懂,難道是她笨嗎?
「你怎麼叫我?」瞿騁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啜了口茶。
「瞿騁呀……瞿騁不就是你的名字嗎?」
「連名帶姓叫?」
「不然你要我怎樣叫?小騁?小騁騁?可愛的騁?」越說,睦心菱的雞皮疙瘩冒得越多。惡心死了!這有什麼好在乎的,還板著一張臉來嚇她這個心地十分善良的小老百姓。
「和聞他們一樣叫。」瞿騁冷著臉說道。
「他們怎麼叫?」她又怎麼知道他們怎麼叫。「大哥嗎?還是老大?」她亂猜著。
「不是!」瞿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那不然呢?你要告訴我呀!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呢?」睦心菱也火了,什麼事情就坦白講出來就好了嘛!吧什麼裝一個臭臉來嚇人呢?事情不說出來,獨自在那里生著悶氣,她最討厭那種人了。
「騁。」從瞿騁的口里吐出一個字。「什麼?」睦心菱沒有听清楚。
「我說,他們都叫我‘騁’。」瞿騁生平第一次臉紅;感到臉部有點溫熱,他連忙轉過身。
「騁呀……」好奇怪的念法,不過也沒關系,反正他喜歡就好了,凡事順著他就可以了。都幾歲的人了,還會鬧別扭!她在心里想道。
「沒錯。」
「那我們晚餐要吃什麼?」睦心菱繞到他的身前問道。
「隨便。」瞿騁摟住了睦心菱,沒想到他的名字由她的口中念出來,是如此悅耳……
「真的?」
瞿騁點點頭。
「可以不用吃泡面?」
瞿騁再度點點頭。「你想吃什麼?」
「這個……」這可得好好想仔細了,住在他這里這麼久了,好吃的東西也吃了不少,天天上飯店、西餐廳,好象也沒什麼沒吃過的。
「家里有沒有蛋?」
「可能有吧!」廚房都是管家在看管的,原本晚餐也是由管家所準備,但自從他們的關系較為親密之後,瞿騁便吩咐管家不用煮晚餐了,只需準備午餐給睦心菱就可以了,晚上他們兩個人則一起出去吃,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廚房冰箱里有什麼東西,也不會去留意那些。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睦心菱溜到了廚房里,打開冰箱,果然還剩幾顆蛋。
「想煮什麼?」瞿騁跟在睦心菱的身後,從她的背部摟住她的腰,汲取著屬于她發絲及她身上的馨香。
「三分鐘就好了。」睦心菱訕笑著。瞿騁在她的耳旁呢喃,讓她的耳根發麻,雙腿發軟。
「煮什麼東西那麼快?」瞿騁有些不相信。就算是煮兩粒荷包蛋也要五分鐘,更何況是其它的東西?
「泡面。」
「為什麼煮泡面?」瞿騁的手掬起了她的發絲玩弄著。
「偶爾吃一下也挺不錯的。」她忽然覺得該為他「省」一點錢。
「是嗎?」
「對呀!」睦心菱用力地點點頭。
「你的長發很美。」
「是嗎?」
「整理起來一定很費時吧?」
「是呀!扁是什麼保養品就一大堆了,可花了我不少錢。」睦心菱笑道。
餅了五分鐘。
「泡面煮好了。」
「我來端。」瞿騁端著泡面走到了客廳,放到餐桌上。
「嗶……」門鈴聲忽地響起。
瞿騁拿起對講機。「喂……」
「騁,是我們!我們來看你了。」瞿騁立刻按下開門的按鈕。
「誰呀?」睦心菱不解地問道。
「朋友。」他走回心菱身邊。
「哦……」睦心菱點點頭,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咕嚕叫了,于是她拿起了筷子開始吃泡面。
「哇……吃泡面哦!騁,你哪時候變得那麼貧窮了?」一陣戲謔的聲音沒多久便由門口傳來。
睦心菱看向門口,一次來了三個。「你們要不要吃泡面?家里還有兩碗,只不過會有一個沒得吃。」
「睦小姐,不用了。」饒聞依舊是一副十分斯文的樣子,他揮了揮手。
「喔。」睦心菱點點頭。
「坐。」瞿騁說道。
三人找了位置坐下。
「那時聞和我說,我還覺得有點夸張,沒想到你家里還真的裝滿了鐵窗與電子鎖。」宮辭笑道。
「還好。」
「為了防止某人‘偷跑’是嗎?」宮辭意有所指地看著睦心菱。
「喂喂喂……」睦心菱放下了筷子,走到宮辭的身旁,戳著他的胸。「你那是什麼表情呵……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就是那個會偷跑的人?」她氣呼呼地說道。
「天吶……騁,她的神經線怎麼那麼粗!有點蠢。」宮辭搖搖頭。
「睦小姐,辭的話是明示,不是暗示。」「你還敢說我蠢?」睦心菱的聲音揚了起來。
「事實上你是。」宮辭點點頭。
睦心菱本想朝宮辭撲上去狠狠揍他一頓,瞿騁卻拉住了她。
「你打不過他的。」瞿騁將睦心菱拉向自己的胸膛。
「你為什麼幫他們不幫我呵?而且還藐視我?」睦心菱不悅地轉而戳著瞿騁的胸膛說道。
瞿騁笑笑沒說話。
「氣死我了,我不要和你說話了。」睦心菱從瞿騁的胸前掙月兌,氣呼呼地上了樓。
「很單‘蠢’、很有趣的一個女人。」宮辭笑著說道。沒想到騁會喜歡這種女人,真是令他們感到有些意外。
「別罵她。」瞿騁不悅地揚起眉,走到了酒櫃前,拿了四個酒杯和一瓶威士忌酒。
「將一個女人鎖在家里,這不像你的作風。」從踏進客廳就沒開口的衛翼,此刻才開口說道。
「我知道。」瞿騁將酒杯遞給他們三人。「不過,和她一起住很好。」
「但是……」饒聞欲言又止。
「怎麼了?」瞿騁問道。
「據我所知,睦家已經開始尋找睦心菱的下落了,憑他們的能力是不可能查到你這里來的,不過……」饒聞看了瞿騁一眼。「你還是讓她回去睦家吧。」
「不!」瞿騁冷凝著臉說道。他放她回去,她怎麼可能還會回來!她一定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了!「睦小姐的家人會擔心……」饒聞繼續說道。
「別說了。」
爆辭拍拍饒聞的肩。「別說了,騁不高興。」宮辭啜了口酒。「不管睦家有沒有可能查到睦心菱在騁這里,那都無所謂。他們可能與橫跨黑白兩道的‘瞿氏’起沖突嗎?又不是頭殼壞去!他們敢得罪‘瞿氏’?」
饒聞知道宮辭說得沒錯,但是隨便將人監禁在家里,似乎不太好。而當初他裝鎖時,也只是隱約的知道瞿騁挺「在意」睦心菱的,但也沒想到他會將睦心菱「監禁」那麼久。
「這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問題,別太緊張了。」宮辭笑道。
「沒錯!」衛翼也點了點頭。
「那沒什麼事了,我們要走了。」
「嗯……」瞿騁點點頭,卻若有所思,目送著他們的背影離去。
第八章
女人的嬌吟,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由那張十分醒目的水藍色的大床傳了出來。
床上交纏的兩人,女的嬌柔,擁有一身自皙的肌膚;男的陽剛,擁有一身如希臘神只般力與美的體格。
「心菱……」瞿騁的十指與睦心菱的十指交握,他的堅挺在睦心菱的雙腿間不停地騁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