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傷而已,沒什麼的。」
「那就好。」「托給你們的事,辦妥了沒?」瞿騁問道。
「當然,事情交給我辦怎麼可能會出差錯呢?」宮辭十分得意地說道,他的手從西裝口袋里模出了一個紅色的絨布袋交給瞿騁。「我辦事你放心!」
瞿騁點點頭,打開了那個絨布袋,拿出了里頭的東西。
「看!一模一樣吧!就像你手上的那只一樣。除非是真的行家,不然的話,可是看不出差別的。」
瞿騁拿下左手小指的尾戒,與宮辭所帶來的比較,的確!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但透過光線來看的話,那就不同了。
他原本的那一只十分翠綠,甚至有些透明;然而另外一只不同,色澤則有些混沌,不似他的那樣清明。
「的確!不是行家絕對看不出來。」瞿騁將兩個尾戒遞給了衛翼。「翼,你說呢?」
「很像。」衛翼點點頭後,將尾戒還給了瞿騁。
「那這個假的去拐那名‘笨賊’,會不會有一點……」宮辭皺了皺眉。
「既然她要的話,何不給她?」
「說得也是!不過等笨賊偷到時,發現是假的話,那一定會氣得吐血……哈哈哈……」宮辭爆笑著。
「先走了,難得你有那個興致整整那名笨賊。」宮辭拍拍瞿騁的肩,和衛翼一同離去。
看著手中兩只相像的尾戒,他將其中一個收了起來,另一個假的則套在他的小指上。
走回辦公桌前坐下,瞿騁細薄的唇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不管那名女飛賊和那名自稱叫「吳玫玲」的女人有沒有任何關系,那都不要緊……他已經設下了陷阱去捕捉那只狡猾的狐狸了……
第三章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一樣色!」睦心菱盤腿坐在床上,懷中抱著個大型的加菲貓布偶絮叨地念著。
現在是晚上八點五十四分零三十二秒,距離與瞿騁約定的時間不到六分鐘了,但她還是依然待在房間里,沒有離開。
幫爺爺偷東西固然是大事,但也沒必要賠上自己的貞操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睦心菱十分煩惱。
「算啦!還是去好了。」在猶豫了半天之後,她換了一套較為性感的服裝,拿起了桌上的皮包,走出了房間。
睦心菱下了出租車,按了下瞿騁家的門鈴,雕花的大門迅速地打開了。
踩著四吋高的高跟鞋,她走進了瞿騁家。
「你怎麼來得這麼晚?」瞿騁坐在沙發上,一派悠閑地說道。
「有點事。」睦心菱坐到了瞿騁的身旁。
「是嗎?我還以為你不想來了。」
「怎麼可能?」睦心菱的嘴角扯出一個極端虛偽的微笑。「你看得上我,是我的福氣耶!我感激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拿翹呢?」
瞿騁從沙發上起身,走上二樓的臥室,從衣櫥里拿了套浴袍。
看著瞿騁此番舉動,睦心菱了解他的用意。
「要不要我幫你呀……」睦心菱眨了眨美眸說道。「如果你要的話,我不反對。」
「那還是算了,多累人吶!」隨口說說,還真的咧……她在心里向瞿騁扮了個大大的鬼臉。
「是嗎?」他摘下了尾戒,放在桌子上。
睦心菱看著他的動作,偷偷咽了口口水……就快拿到了……就在眼前而已……
她差一點要跳起來感謝自己的好運以及瞿騁的。
「怎麼摘下來了呢?戴著不就好了嗎?」
「拔下來比較好。」
「是嗎?好吧!那你去洗吧……我等你唷!要快一點。」睦心菱向瞿騁揮了揮手,要瞿騁趕快進浴室。
「那麼急?」看著睦心菱那種高興的表情,瞿騁的心有些起疑。
「哪有?」睦心菱給了瞿騁一個白眼。「現在都快十點了,不好好把握時間的話,一下子就天亮了呢!」她嬌嗔道。
「如你所願。」瞿騁轉入了浴室里。
不知怎地,睦心菱突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是因為瞿騁那四個字嗎?「如你所願」從他口中說出來像是句雙關語,難道他已經看穿她是那個女飛賊了嗎?嘿!
怎麼可能呢?
她當女飛賊時,全身幾乎都包起來了,簡直就像是在包肉粽一樣,只有露出一雙眼楮而已;現在雖然她露的地方比較多,但是他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識破她的偽裝啊!
走到桌子前,她拿起了瞿騁所放在桌上的那只尾戒,仔細地察看著,深怕拿到了假貨。
真糟糕!她對玉石一竅不通,根本無法判定是否真是睦輊所要的那一只;而經過兩天行動,瞿騁難保不會有所防範!她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那只是自己多心了,像他那麼重「色欲」的男人怎麼會去提防身邊的女人呢?而且他的錢那麼多,又不缺這個東西。反正爺爺只是要她偷去玩玩而已,會歸還的啦……
做好了重重的心理建設,她將那只尾戒放入了皮包里,以十分輕巧的動作,開門離開了。
從浴室沐浴出來的瞿騁,一看見整個房間空無一人,桌上那只尾戒又消失了,他便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丙然是那個女飛賊!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判定那個女人與那夜賊是同一人,但她的肩傷、刻意偽裝的腔調、及那十分相像的身材……
不知怎地,瞿騁對那名女人十分感興趣,既然她會來偷第三次的話,想來她對這枚尾戒勢在必得。
她會再來的!那個化名為「吳玫玲」的女人!
「小菱,你回來啦……」睦輊坐在沙發上,對著走入客廳的睦心菱說道。「我要的東西到手了沒?」
「不是說好兩個星期的嗎?爺爺,你怎麼每天都在問吶?不煩嗎?」睦心菱抱怨著,為了那只爛戒指,她實在是犧牲太大了,讓她抱怨一下也不為過呀!
「說是兩個星期,但是爺爺急嘛!到底到手了沒?」
「到手了啦!」睦心菱給了睦輊一個白眼。「我們不是神偷嗎?但我不是偷來的。」
「那你怎麼到手的?」睦輊問道。
「色誘啦!」
她這幾個字才剛落下,坐在沙發上喝果汁的睦鼎鈞忍不住將剛入口的果汁全噴了出來,極不客氣地笑道︰「哇哈哈哈……色誘?就憑你……」他十分不客氣地指著睦心菱。「瞧瞧你那發育不良的身材,幾近于機場的跑道上圍,有什麼可以色誘的本錢吶!炳哈哈……」
「睦鼎鈞你給我閉嘴!」
「你也只有那個臉可以看而已。」睦鼎鈞說完後,便開始轉著遙控器。
「色誘?小菱你真的是色誘,而不是去用偷的?」睦輊的聲音揚了起來,語氣里有一絲不悅。
「技不如人!用偷的偷不到嘛!」
「不過也沒關系啦,哈哈……東西拿到手就好了,用什麼方式拿到的,那都不重要。」
「我們不是神偷嗎?」睦心菱懷疑地看著睦輊。
「沒錯!」睦輊用力地點了點頭。
「不用偷的也沒有關系?」睦心菱的聲音拉高了些。
「是!沒關系……快拿出來吧!我快等不及了。」睦輊雙手合握摩擦著,十分興奮。
睦心菱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模出了從瞿騁那里偷來的戒指。「就是這個了,小心欣賞,別把人家的東西給弄壞了。如果沒事的話,我要上樓了。」她將東西遞給了睦輊。
「要去準備第五年的二技聯考是不是?」睦鼎鈞嘲笑道。他小了睦心菱足足三歲,但他都大學畢業了。
「你管我!就算我要考個十年也不關你的事!」
「說的也是,隨你呵!」睦鼎鈞聳了聳肩。
不想理會「白目」的睦鼎鈞,睦心菱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