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著黑色夜行服的睦心菱,臉上戴了個面罩;而面罩上又戴了一副可測得紅外線的眼鏡。
在確定圍牆外沒有任何機關後,睦心菱縱身一跳,手構到了圍牆,小巧的身軀輕易地翻入了那片大理石的圍牆。
「哇……真是有錢!」睦心菱忍不住說道。眼前的景象是一大片的草地,最少有數百坪,而草地的中間則是一棟三層樓的樓房。
她迅速地移到了門口,思索著,要用什麼方式去「拜訪」這名主人。當然,她是個賊嘛!不可能大大方方敲著門,對著門人的主人大喊︰「我是三只手,打算來向你‘借’個東西。」
她又不是有病!
「該如何是好呢?」
啊!她拍了拍腦袋,試探性的移了下窗戶,發現沒有上鎖,于是便翻窗而入。
循著樓梯,她上了二樓;不知道瞿騁睡在哪一間房間?她只好一間間開始找。
在走廊的盡頭,那是二樓的最後一個房間了,不然就得上三樓去找了。躡手躡腳的打開了門,房內太黑暗,所以她只好拿出小型的手電筒對著床上照著。
在有人推門而入時,瞿騁便醒了。小偷?呵!還沒有人敢偷到他家!也許他該為「他」的大膽拍手叫好一番。
瞿騁不動聲色地躺在床上,稍微翻了個身,這樣更容易察覺到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這個舉動嚇到了睦心菱。她在听到瞿騁的平穩呼吸聲時,才放下心來,戴著黑色手套的手,開始在瞿騁的左手上模著。
「他」的手好細小……瞿騁在心里想道,隨著這個念頭升起,一股淡淡的花香味竄入了他的鼻子里……難道她是個女飛賊?
睦心菱的手模到了瞿騁左手小指上的尾戒,正想將它自他的手指上拔下來時,手腕便被人扣住了。
「啊!」睦心菱驚叫了一聲。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原本應該在床上好好睡的瞿騁便從床上移動了下,他的手往睦心菱的月復部劈了下去……
「好痛……」睦心菱往床上倒去,蜷曲的身子哀嚎了聲。天呀!她可是女飛賊耶!何時弄得這麼狼狽了?
瞿騁打開了燈,房內瞬間明亮了起來。他的眼鎖住了在眼前蜷曲著身子的睦心菱。「說!你有什麼企圖?」他逼近了她。
睦心菱連忙從床上起身,想辦法要逃月兌;原本是打算要跳窗的,但二樓實在是有點高。
相準了門口,睦心菱往門口沖去,在瞿騁靠近她時,用力掃出了一腿……
「身手還不錯。」瞿騁說道,他閃過了睦心菱的腿。
而睦心菱自知不敵,于是連忙拔腿就跑。
瞿騁也不阻攔,任由睦心菱「漏跑」。
他原本可以輕易地捉住她的,但是他沒有!
雖然女飛賊跑了,但空氣中還飄散著那股淡淡的香味。
由于她戴著頭套,所以他無法看見她的臉,但那雙晶亮的瞳子閃著十分動人、而又狡黠的目光,就像是隨時隨地準備算計人一般。
「有趣的女人!」瞿騁露出了一抹饒富興味的微笑。「她」挑起他的興趣了。
她還會再來的!他在心里想道。
睦心菱踩著疲憊的步伐,上了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里。「可惡……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睦心菱受到瞿騁的一擊,月復部一陣陣抽痛著。天呀!那個拳頭到底有多硬吶!
鎖起了門,睦心菱坐在床上,拿了件浴袍,走入了浴室,褪下了衣服後,發現她的月復部竟整個「烏青」起來,可見那一拳的威力實在是直逼「降龍十八掌」,威力真是驚人吶!
她迅速地洗個澡,換上了衣服,從浴室走了出來。也許得換個新的策略才行!
硬搶——她根本不是瞿騁的對手,用偷的——對方的警覺性又太高了,她根本無從下手。
唉!痛苦啊……她再嘆了一次氣,人家說嘆一次氣會死幾個細胞,看她這幾天嘆氣的次數……唉!又嘆氣了,她身上的細胞可能已經死上幾億個了。
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吶?
為什麼她混沌的腦袋就是想不到一個好方法?
啊!突然地,睦心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了!我怎麼沒想到!明天再去偷好了。」通常人們的想法都是小偷不會連著偷兩次的,都會等到風聲較松的時候再動作。
而現在也許可以利用這種時機……「明晚再去試試看好了,真的偷不到的話,再想別的方法。」對于那枚尾戒,她是誓在必得!
同樣是一身夜行服,睦心菱照例想翻牆而入時,卻發現大門早已經敞開,彷佛在等待她一般。
「難道他已經料到我會繼續來偷了?」睦心菱喃喃自語著,但既然大門是開著的,又沒有理由放著大門不走而去爬牆啊!
小心地穿過了雕花的大門,睦心菱照著昨晚的經驗,上了二樓。打開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赫然發現瞿騁坐在沙發上,拿著酒杯對著她搖晃……
睦心菱的臉抽動了下,不會吧!她怎麼那麼笨……人家分明是要逮她的,她還在懷疑為什麼他這麼好,還把門給打開!
「嗨……你好……怎麼還沒睡呀……」睦心菱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還沒睡我怎麼敢先睡?」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你就快睡吧!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睦心菱迅速地轉身。
「等一下!」瞿騁開口喚道。「有什麼事嗎?」她十分小心地問道。
「你是不是想要這個?」瞿騁摘下了尾戒,放在桌上。
「是……」睦心菱一看到標的物放在桌上,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她迅速地往桌子的方向移動,但手還沒有踫到那個翠玉的尾戒時,她的身子就被人給制住了。
「做什麼啦!放開我!」睦心菱用力地吼道。瞿騁用十分曖昧的姿勢將她鎖在書桌與他的中間,而此時的她,為了避免肢體的踫觸,身體往後仰著,直到她的背完全貼在書桌上為止。
睦心菱無計可施,只好用力瞪著瞿騁。
「誰派你來的?」瞿騁用著冰冷的口氣說道。
「沒有!」睦心菱偏過頭。
「是嗎?」瞿騁的嘴角露出了個興味的笑容。「要我的尾戒做什麼?」
「不為什麼!只是借來欣賞而已。」她硬著頭皮說道。
「是嗎?」瞿騁的手想拉掉睦心菱的面罩,卻被睦心菱給閃過了。
睦心菱的手模向腰際,拿起了一把萬用刀,迅速地刺向瞿騁的手臂;她無意讓他受傷,只是想掙月兌他的箝制而已。
「騁,你怎麼沒有關門呢?」一陣聲音由走廊傳來。
睦心菱有些慌了……瞿騁制住她,她拚命地掙扎著。
「你還沒睡吧?我和翼要進去了……」宮辭在房門口意思意思地敲了兩下後,徑自推開了門,他身後跟著衛翼。
睦心菱真的慌了,她雖然缺乏「實務經驗」,但她也看得出來,眼前的兩人身手應該都不差才對;尤其是站在那名長相十分俊美的男子身後的那一位……他的身手肯定比他們兩人都好上幾倍。
「原來你有特別嗜好呵……」宮辭笑嘻嘻地說道,對眼前這種曖昧的景象只是搖頭。
睦心菱的右手拿了刀子,嚇唬似的往瞿騁的身上揮,想藉由瞿騁的閃躲來找出月兌逃的縫隙。
豈料瞿騁根本沒有移動,她的刀子就這麼硬生生地刺入了瞿騁的肩膀,血滴緩緩由刀刃流了下來,血濡染了瞿騁身上的白色浴袍……
「對……對不起……」睦心菱連忙放開了手,她刺得並不深,但充滿憂慮的黑眸卻注視著瞿騁的傷口。
「騁……」宮辭著急地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