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偏要管呢?」季舞彤不屑地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對方說完就沖了上來。
衛翼擋在季舞彤的身前,與兩名歹徒開始搏斗。這兩名歹徒的身手敏捷又俐落,而且十分凶狠,看得出來受過十分嚴格的訓練。
真是如他所想的一樣,這果然是天蠍幫所策劃的!一思及此,衛翼立即掏出槍,而對方也亮出家伙。
「小姐,你沒事吧!」季舞彤走到那名女人的身旁,想扶起她。
「危險!舞彤,別過去!」衛翼開槍擊中了其中一名男子。
季舞彤還沒來得及反應,女人已掏出一把槍指著她。
衛翼立即朝女人開了一槍,在這不到兩秒的時間,另一名男人也對衛翼開了槍;衛翼的心全懸在季舞彤的身上,所以並沒有閃過那一槍。
衛翼悶哼了一聲,他的左肩受了傷。
「翼……」季舞彤驚叫了聲,都是她害的。她跑到衛翼的身旁扶住他。
「走!」衛翼冷凝著臉要季舞彤離開,現在他得確保季舞彤安全才行。
「不,我不要!」
「好一對‘亡命鴛鴦’呀。」對方扯下了面罩,面罩下的臉孔十分俊美,有些像混血兒。
「閻羅?」衛翼咬緊了牙根,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身旁的季舞彤又不願離開……
「沒錯!你與季舞彤是第四個看到我真面目的人,而看到我的臉的人——都得死!」閻羅露出嗜血的笑容。
「要殺我,你還沒那個能耐!」
「平常也許不可能,你的確十分了得,但是你現在受了傷,無暇兼顧那個白痴女人!」
季舞彤的淚水流了下來,她自責不已,此刻她才覺得自己是衛翼的負擔。
「別哭……這點傷我還撐得住。」衛翼對季舞彤說道。
「坦白說,我挺欣賞你的,你要進天蠍幫嗎?我可以讓你頂替天蠍殺手第二的黑鷲。」
「沒興趣,沒有人可以指揮我。」
「那就抱歉了……不能與你為友的話,那只有鏟除你了!」閻羅舉高手槍對準了衛翼。「我先殺了你,再解決這個女人,讓你們在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衛翼身上雖然受了傷,但他還是用力地一把將季舞彤推開。
閻羅冷笑一聲,朝衛翼的左手開了一槍。「別掙扎了,我會令你死得痛快一點的。」
「是誰雇用你們天蠍殺手的?」
「無可奉告!」
閻羅瞧衛翼如今是虎落平陽,生命都操縱在自己手上,得意得不得了。「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衛翼趁閻羅仰天大笑之際,朝他射出致命的一槍!
「怎麼……可能……」閻羅手中的槍滑了下來,他睜大眼看著衛翼手中的槍。「你已經傷得……那麼……嚴重……怎麼可能……」
「要舞彤的命……就得踩過我的尸體……」
閻羅的身體往後倒了下去,一命嗚呼。
「翼!」季舞彤從一旁的草叢跑了過來,衛翼的手捂住了左肩,身子緩緩倒了下去。
「不!」季舞彤扶住了衛翼。「你不能有事……」為什麼她總是做事如此愚蠢,她真的恨透了自己的無能。
「會……開車……吧?」他斷斷續續說道。
季舞彤淚流滿面的點了點頭。
「放心!我還挺得住。我不會死的……」衛翼收起了手槍,讓季舞彤扶回車上。
「別……別說了。」季舞彤哽咽道。
「開車載我到‘XX醫院’去,那是瞿氏企業的地盤……」
「好!」季舞彤用力點點頭,發動了引擎。
季舞彤憂心忡忡地坐在急診室外,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園那邊的現場我都處理過了。」饒聞指的是「尸體」。
「以翼的身手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宮辭煩躁地說道。
「都……都是我……」坐在一旁沉默許久的季舞彤突然開口。
「不可能的!」饒聞搖著頭。
「真的是我……要不是我……他也不會發生這種事……」自責與愧疚扯痛了她的心。宮辭與饒聞說得沒錯,以衛翼的身手而言,是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
「你?」宮辭的眼眯了起來。
季舞彤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而在宮辭要出聲指責季舞彤時,饒聞阻止了他。
「她已經十分內疚,而且最痛苦的人是她。你就少說兩句吧!」饒聞搖著頭為季舞彤說話。
「哼!」
「對不起……」季舞彤搖著頭,一雙美目早已紅腫,衛翼進入手術室里早已過了兩個鐘頭,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如果衛翼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她也不會獨活,她會以死去陪他的,她堅定地在心里想道。
再過兩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熄了,院長和護士陸續走了出來。
「怎麼了,翼有沒有事?」瞿騁迎了上去。
「瞿先生,衛先生沒事的,傷勢雖然有些嚴重,但是沒有傷到重要的地方,只要靜養幾個月就行了。」
「謝謝。」瞿騁向院長道了謝,而眾人的心情也不再那麼的沉重了。
「我就知道翼不會有事的!」宮辭又恢復那種「賤賤」的笑容。
「沒事……」听到了衛翼沒事,幾個小時緊繃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她對著瞿騁露出了個笑容。「太好了……」隨著這句話的消失,季舞彤也往旁邊倒了下去,離她最近的瞿騁立即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
「她大概嚇壞了吧!」饒聞搖搖頭。
一個半月後。
在瞿氏企業大樓的三十二樓里,瞿騁、宮辭、衛翼及饒聞四人,正開著秘密會議。
「翼,你的傷口好了嗎?」宮辭闢心地問道。一個星期前,衛翼便以身體早復元為由,不顧眾人的反對出了院。
「好了。」
「真難為你了,每天吃舞彤所削的隻果。」沒想到季舞彤不擅廚藝也就算了,連顆隻果也不會削,每次一個好好的隻果到了她的手上,都會削得只剩果核而已;但是衛翼仍然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也難怪饒聞會出聲調侃。
「她有進步了。」
「是呀!的確有進步,原本只剩一點點的果核,到出院的那一天已經進步到一點點的果肉。」宮辭也說道。看來他老婆的廚藝雖爛,卻不是最爛的。別人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他在心里想道。
「嗯。」衛翼點點頭。
「對了……天蠍幫……」饒聞突然說道。
「天蠍幫怎麼了?」宮辭問道。
「那天我派人去整理現場時,回報的弟兄說那兩個人的手臂上刺著一只黑鷲與一個紅色的骷髏頭。」
「我知道,他們一個是黑鷲、一個是閻羅。」衛翼說道。「天蠍幫現在應該只剩下一盤散沙了吧?」
「沒錯!而且天蠍幫內的人互相殘殺,想爭奪幫主的位置。」
「那現在呢?」宮辭問道。
「鷸蚌相爭,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嗯……」衛翼點點頭。「雇主呢?」
「還在查,我想應該快有眉目了!因為既然連天蠍幫承接這件事都失敗的話,那我想沒有任何幫派敢做了,而對方也應該會十分著急吧!」
「那好!我們就等他現身吧!」坐在首位的瞿騁說道。
「沒錯!」衛翼說道。
第九章
「怎麼會這樣……」劉櫻櫻在得知天蠍幫被衛翼所毀時,嚇得只能坐在床上。
「該怎麼辦才好呢?」劉櫻攖看著坐在她身旁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那是她與季諧行結婚前便認識,婚後她仍然與他保持密切聯絡,謀財害命正是他出的點子。「大福,你倒是說說看吶!主意是你出的。」
「現在開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王大福眯著芝麻綠豆般的小眼說道。
「為什麼?」劉櫻櫻揚高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