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親呢?」
「我爸人也挺好的,他公司的事我是不會去管的,但我也沒有听說他和誰有過節。」
「劉櫻櫻是你父親的繼室?」
「是呀!不過劉姨人挺好的,她五年前嫁給我爸的。」季舞彤用力點點頭。不過有一件事,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巧合,也不敢告訴季諧行;那就是自從劉姨五個月前懷孕後,就開始有人想要她的命。
「我知道了。」
「還有沒有什麼要調查的?」
「這些就夠了。」
「那就說沒什麼事了,你快把自己的房間整理一下吧!我去睡覺了。」
「好。」
听到了衛翼的回答後,季舞彤便轉回了自己的房間里,想要好好睡個覺。其實她之所以堅持要搬出來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她發現她在家時真的很容易受到狙擊,對方好像掌握了她一切的作息一樣,令她十分害怕,在確定殺手單單只針對她一個人。對她的父親及劉櫻櫻都沒有危害的企圖後,她便要求搬出季宅,而劉櫻櫻也因為害怕,在季諧行的贊成之下暫時搬回娘家,畢竟她有孕在身,實在不適合待在季宅。
這是搬至新住處的第一天,季舞彤忙了一個上午,累得倒床就呼呼大睡。
一覺睡醒,季舞彤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走到客廳,發現衛翼正坐在桌前吃著意大利面;很顯然的,那盤意大利面是衛翼做的。
「還有沒有?」季舞彤吞了吞口水問道。
「有!在冰箱里。」
季舞彤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了廚房,打開了冰箱,發現有的是「材料」,于是十分忿忿不平地提著「材料」走到衛翼的面前,指控似地將面放在桌上,兩眼狠狠瞪著衛翼。
「有什麼問題嗎?」衛翼舀了匙香噴噴的意大利面,送人口中。
「有!難道這不叫問題嗎?」她指著意大利面。
「你該不是不會煮吧?」
「是又如何?」衛翼一針見血地道破最令她‘傷心’的事時,季舞彤有些慌張,但是仍打直了腰桿硬聲說道。
「不會就自己學著煮。」
「去!我偏要吃你的不行嗎?」也不是她脾氣硬,是她太有自知之明了,她煮的東西哪能吃呀!傍豬吃還不一定願意吃吶。
「這里不比季宅,你得改掉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沒有人會張羅你的生活起居,當初你執意搬出來時就應該想到這點了。」
這一番十分無情外帶諷刺她是個「廢人」的話,令季舞彤的臉迅速脹紅。「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呀!這樣說我,我老爸都不管我了!」
「那是因為你爸寵你。」衛翼吃完了盤中的意大利面後,把盤子端到廚房清洗干淨後,歸位。
衛翼那句話堵得季舞彤說不出話來。「喂!我只是吃你一餐而已,干什麼那麼小器呀!」
「我說過了,要吃自己煮。」
「那麼‘凍霜’當心娶不到老婆。」
衛翼擦干了手,從廚房走了出來。「不用你煩惱,倒是你才得擔心能不能順利嫁掉。」難得的,衛翼竟也出聲調侃了季舞彤。
「想娶我的人快排滿整條高速公路了。」季舞彤吼道。
「那是你父親季諧行有錢,娶了你不知可以少奮斗幾年,順利的話還可以擁有遠揚企業,何樂不為?」
「你諷刺我?」
「沒有,只是說出事實。」
真是氣死她了,現在想起來,她上一任的那個保嫖還可愛多了!雖然長得有點像是影集里的金剛,但是最起碼他還不會說話頂撞她。
「有什麼了不起,我叫外送可以吧!」
「隨你高興。」
在肚子作怪之下,季舞彤叫了外送的Pizza,一個人解決了那份大塊的Pizza!她還多加了一元,送了六罐的可樂。不過,這六罐可樂,她才不要分給那個冰塊呢!哼!
第二章
「啊……」淒厲的叫聲由季舞彤的房間里傳來。
躺在自己房間床上的衛翼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俐落地打開書桌的第一個抽屈,從里頭拿出一把裝了滅音器的手槍。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前後不到一秒鐘,看得出來衛翼實在不愧為「血蛟堂」的堂主兼頭號殺手。
衛翼拿著手槍,大步跨出自己的房間,走到季舞彤的門前。十分小心地轉開門後,才發現房間里並沒有半個人。
「啊……」季舞彤又發出了——聲尖叫。
衛翼確定聲音是從浴室里傳來時,立即走到浴室前靠在門邊;終于,他一把推開門,右手的手槍正對著前方……
「把你的槍放下來啦!」季舞彤連忙喊道。當她發現一把真正的手槍指在面前時,她嚇得兩腿都軟了,而此時她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而已……
「你沒事。」衛翼的聲音是肯定的。他收起了手槍,想走出浴室,雖然他很想質問季舞彤為何發出「殺豬」的叫聲,但畢竟季舞彤現在衣衫不整……實在是有些不適合。
「等一下!」季舞彤喊道。
「有什麼事?」
季舞彤躲到衛翼的身後,手顫抖地指著牆角,那一只褐色的「昆蟲」,正無辜地擺動著兩觸角,暗紅色的翅膀急欲張開嗚……嗚……那個房東騙我……說什麼她的房子最「干淨」了,什麼老鼠、蟑螂、螞蟻都沒有,打掃得一塵不染才敢讓她租的。而她就是听了那名「惡房東」的話,傻傻地預付了一年的租金與一個月的押金。
天呀!若是老鼠、螞蟻她還不怕,但她天生就是怕這種英文名為「cockroach」的蟑螂!
衛翼的眼眯了起來。「別告訴我,你叫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只可笑的‘蟑螂’?」他加重了蟑螂兩個字的音。
「是……是呀……」季舞彤的聲音有些心虛。「我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這個東西,我不是故意的……」是呀!她的確不是存心的,沒辦法,誰叫她就是怕吶……也因為害怕才會克制不住自己尖叫出聲。
「是嗎?」
「當……當然……」縱使是躲在衛翼的身後,季舞彤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天!衛翼覺得季舞彤實在有點小題大作了。
「快殺了它。」季舞彤大呼小叫的。
衛翼從袖口掏出一支刀片,射向蟑螂,只見蟑螂立即一命嗚呼,慘死在那片細薄的刀片之下。
「哇!你好厲害。」季舞彤十分佩服地說道,看到衛翼要走出去,她又出手拉住他的衣服。
「你還有什麼事?」衛翼的口氣帶著一絲不耐。
「我想……我想要你將‘尸體’清干淨再走。」
「你自己清就行了。」衛翼大步跨出了浴室,走出了季舞彤的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
「真是該死!」季舞彤手上拿了一大坨的衛生紙包起了蟑螂的尸體。不過繼而一想,她才覺得衛翼的身手還不是普通的快呢!而瞧瞧蟑螂背上的小刀片,她實在很懷疑這種東西為什麼可以藏在袖口中?
「嘖嘖……真是厲害。」季舞彤佩服道,但縱使如此,還是不能打消她想整衛翼的決心。
雖說是有恩必報,但這是誰規定的呢?季舞彤的嘴角揚了起來,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十足十的小惡魔樣……
回到房里的衛翼將槍放回原位,他雙手交疊枕在頭下。剛才在浴室里的那一幕,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季舞彤玲瓏的身段包裹在一件白色的浴巾之下,長發用大夾子給夾了起來,僅留下白皙的後頸與一小片光滑的果背……
衛翼搖了搖頭,他不是個喜好的男人,而現在他更不能對她有感覺;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受他保護的女人。
叮咚……一大早的,門鈴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