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
「不行。陳勇搖了搖頭。」麗娜的皮包里有槍,放你走的話,你會有生命危險的。他愛邵芷,也因為他,邵芷才會變成這樣,他可以用他這條不值錢的命來保護邵芷,但卻不能讓她再受任何的傷害。
「是嗎?」
「相信我!」陳勇的語氣中帶著懇求。
邵芷無語地看著陳勇。
陳勇看著邵芷不信任的臉,則悲哀地笑了。
第九章
半個小時後。
「我出去買個東西。」陳勇邊拉著褲子的拉鏈,邊從二樓走了下來,任誰看到他這個樣子會以為剛剛和女人歡愛一場。
「看你的樣子,很滿足吧!」麗娜出聲調侃著,一點也沒有懷疑過陳勇。「剛剛看你還一臉不要,現在卻快樂地下了樓!」
「不用你管。」他得出去打一通電話要于慕鋒過來,麗娜已經把電話線全剪了,他非得出去打公共電話才行。
「你該不會是要去通風報信吧?」
「白痴!」
「你再罵一次!」麗娜的眼眯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你不是白痴嗎?我也是共犯,不是嗎?又怎麼會去通風報信!」陳勇說道。
「說得也對。」麗娜點了點頭。
「我們是一起的,我怎麼了,你也會出事的。而你出了什麼事,我也跑不了的,不是嗎?」
「好啦!別廢話一堆啦,快走吧!」
「知道了……我會快一點回來的。」
「好啦!」麗娜揮了揮手。
陳勇這才踏出了屋子。
※※※
罷才在房間里頭,陳勇已經向邵芷問了于慕鋒家中的電話。走到對面超商的公共電話,陳勇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十元的硬幣,投入投幣口。
按了電話號碼,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喂……」話筒的另一方傳來于慕鋒心急如焚的聲音。「小芷嗎?」
「不是!」
「你是……」于慕鋒思考了下,覺得聲音很熟悉。「陳勇!」他準確地叫出了陳勇的名字。「小芷呢?你把她帶走了吧!你帶她去哪里,快將她還給我!」
于慕鋒吼道。
「我們在麗娜這里。」
「麗娜?你為什麼會扯上麗娜?」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
「把邵芷帶回我家來。」他命令著。
「沒辦法,邵芷沒辦法出來。」
「什麼意思?」
「她受了很重的傷。」
「什麼?她那麼瘦弱,你們怎麼下得了手?」于慕鋒心痛不已。
「我對不起她……我沒什麼好給她的,只有這一條爛命而已,希望她能原諒我……」
「什麼意思?」
「麗娜這里有槍,你要帶幾個人來較安全,才可以安全地將邵芷送出去。」陳勇交代著。
「我知道了,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
※※※
抄了地址,掛下電話,于慕鋒神色十分凝重。
「怎麼了?于先生?」剛從廚房里走出來的劉媽問道。
「小芷受了重傷。」
「什麼?」劉媽楞住了。
「沒錯。」他現在得冷靜才對,想想有誰可以幫他順利地救出邵芷的。突然間,他想起了皮包里有張名片。那張名片是一個叫饒聞的人給他的,他說如果有事的話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
他不知道打這通電話到底有沒有效,但還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或許還是有用。
「于先生,我們要不要報警啊……」劉媽說道。
「先不要!麗娜那里有槍,報了警的話,可能對小芷不利。」
「那我們現在……」
「劉媽,你先回去吧!這里我會處理的。」于慕鋒說道。
「好。」劉媽點了點頭,她知道她在這里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干著急而已,于是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回去了。
「不知道有沒有用……」原本他是不打算收下這張名片的,但是饒聞直說感謝他救了他的寶貝妻子一命,其實也沒有那麼夸張,只是那時他的妻子杯孕,走路不小心差點要摔倒了,而站在她身旁的于慕鋒正好扶住了她,于是他就便成了饒聞的恩人了。
饒聞硬是塞下了這張名片給他,于是他只好勉為其難地收了下來。
手拿起話筒,按了幾個鍵。
「喂,請問找哪位?」話筒傳來細細柔柔的女音。
「我找饒聞先生,請問他在嗎?」
「請等一下……」宮冷月用短腳踢了踢身旁的饒聞。「喂!電話……」
「哦!」饒聞點點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喂,我是饒聞,誰找我呀?」一定又是那幾個爛兄弟,他在心里想道。
「我是于慕鋒……」
「于慕鋒?就是上次救了我老婆一命的于先生呀……」饒聞笑著說道。「有空來我家坐呀……」
「我有事想要麻煩你。」
「那有什麼問題!」
「我未婚妻被人綁走了。」
「綁走?」饒聞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的仇家嗎?」
「不是!以前的女人做的……怎麼樣?饒先生。你有辦法嗎?」
「原來是這種小事。」
「這不是小事!麗娜手里有槍。」
「槍?嗯哼……」槍算什麼,以前「影幫」還有地下兵工廠吶。
「饒先生,如果幫不上忙的話,不用勉強。」于慕鋒以為饒聞是怕了。
「幫得上,這種小事!」難不成于慕鋒是看「扁」他了嗎?
「真的?」于慕鋒欣喜地說道。
「沒錯,我向我兄弟那里調幾個人好了。」就向衛翼調好了。「十五分鐘後,我到你家和你一起會合。」
「謝謝。」
「不客氣,我還得感謝你當時救了我老婆一命呢!」饒聞笑嘻嘻地說完,便收了線。
十五分鐘後,饒聞帶了三名兄弟出現在于慕鋒家中的客廳里。
看見饒聞和帶來的那三名兄弟,于慕鋒清楚地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因為那三名兄弟不苟言笑,從頭到尾沒有開口,只是站在饒聞的身後,身上卻散發著十分冰冷的氣息,就像是殺手一樣。
「笑一下嘛!」饒聞對那三名兄弟說道,但那三名兄弟依舊沒什麼表情。
「真不曉得翼怎麼訓練你們的,自己像塊冰就算了,連他堂里的兄弟也像極了木頭。」饒聞搖頭念著。
「饒先生。」于慕鋒對饒聞說道。
「知道地點嗎?」
「知道。」
「那就好,省上追查的時間了。」
※※※
「這里嗎?」饒聞看著眼前這棟兩層的樓房間道。
「沒錯。」于慕鋒點了點頭。
「你們三個兄弟,想辦法爬上樓,我們按門鈴。」
「是!饒堂主。」三名男人對饒聞彎腰點頭後,便離開了。
「堂主?」于慕鋒的眉頭皺了起來。
「哦,我以前在‘黑道’里打滾過。」饒聞坦白道,他知道于慕鋒不會知道他是黑社會的,就逃之夭夭。
「原來如此。」
兩人上了樓,依照陳勇的指示,走到麗娜房間的門口,于慕鋒伸手按了按鈴。
「喂?」麗娜的聲音由對講機里傳出來。
「麗娜嗎?」于慕鋒強裝起「溫柔」的語調問道。
「慕鋒?」
「是呀,好久沒來看你了。」
「怎麼有空來看我?」麗娜起了疑心。
「怎麼?不歡迎嗎?」于慕鋒不悅地說道。
「不是不歡迎!我怎麼會不歡迎呢?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要結婚?那個你也相信!」他嗤以鼻地說道。
「那是……報上發布的。」麗娜的戒心松懈了下來。
「報紙每天報導我要結婚,我煩都煩死了,怎麼可能要結婚呢?報紙上報的對象是誰?」
「就是那名和你一起住的邵小姐嘛!」麗娜嬌柔地提醒著于慕鋒。
「她呀?那只是一時新鮮而已。你以為我真的會看上那個乳臭末千的小丫頭嗎?如果要娶的話,當然還是你最好了,長得嬌妖、溫柔、床上技巧又那麼好,我怎麼會舍得放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