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了……」佩寧緩緩說道。
分手?怎麼會?佩寧前一陣子才和郭唐岩訂婚而已,怎麼會分手的?一連串的問號在婉玲心里響起,婉玲走到廚房,倒了杯熱茶給佩寧。
「將這杯熱茶喝掉,暖暖身子。」
「謝謝!」佩寧接過茶,輕輕啜了口。
「前一陣子你們不是才剛訂婚嗎?」婉玲提出自己的疑問。
「是呀!他早上向我求婚了。」
「那不是很好嗎?怎麼會分手的?」婉玲不解地問道。
「是呀!」佩寧苦笑著搖搖頭。「我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傻,放著現成的總裁夫人寶座不坐,而回來窩這間向人租來的小鮑寓。」她自我調侃著。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婉玲對佩寧翻了個白眼。
「不然要我怎麼辦?要我哭嗎?我根本就哭不出來,我甚至還想笑你知道嗎?這一切就像出肥皂劇一樣。」佩寧嘆了口氣。「還記得我訂婚那天,我們在房里所說的話嗎?」
婉玲不解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佩寧訂婚那天的那一幕。那天她打開門,發現外頭站的是郭唐岩,她清楚地看見郭唐岩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忿恨和不屑的眼神。
「去向他解釋清楚呀!」婉玲著急地說道。
「我不認為有什麼好解釋的,畢竟原本就是這樣的。」佩寧不抱任何希望。
「但那只是我們在開玩笑罷了!」
「算了!」佩寧揮揮手。「唐岩根本就听不進去。」
「那我去向他解釋。」婉玲急忙說道。
「不用了!」佩寧搖搖頭。「我和郭唐岩之間原本就不應該有任何交集。」佩寧嘆了口氣。「這里還有我的房間嗎?」
「當然有!不過我只租到這個月底而已。」
「我想也是,因為你快結婚了嘛!」她沒忘記婉玲一個星期後就要結婚了,而她在和郭唐岩訂婚之時,便搬進了郭唐岩的住所,已經好久不曾回來這里住了。
「那你以後怎麼辦?」婉玲擔心地問道。
「涼拌嘍!唉,當初應該听你的才對,現在也不會一貧如洗。」她和婉玲兩人合租這一間公寓,一個月的租金是一萬八,如果她一個人租的話,那就太貴了一點,而且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原本三十幾萬的銀行存款也因為三不五時去逛個服飾店,只剩下二十多萬而已。
「別這麼說,你的東西都還在房間里,我又沒有丟掉。」婉玲笑著說道。
「真的太感謝你了。」
「你來我的服飾店吧!」
「服飾店?」佩寧不解地看著婉玲,不知她何時開了間服飾店。
「是呀!旭庭出資幫我開的,等一切準備好就可以開張了。」
「那好!我就到你的服飾店去上班,你可不能炒了我。」佩寧開玩笑的說。
「這是當然的!」
「明天我想回孤兒院一趟,好幾年沒回去了,不知道院長身體好不好?」其實這幾年下來,她省吃儉用所存下來的錢,幾乎都寄回去給孤兒院了。
「我也很久沒回去。」婉玲想道。「不知道那里的弟弟妹妹過得怎麼樣了?」
「我回去就好了,你這陣子這麼忙,準新娘,還是好好地去休息吧!我想去睡了,晚安。」佩寧轉進自己的房間,進了浴室梳洗完後,便關上燈,在床上掉著淚。剛才在客廳,她為了不讓婉玲因為她的事而擔憂,所以她一再強顏歡笑,但她在踏入臥室的瞬間,眼淚就像決堤一般不停地落下。
佩寧不停抽噎著,灰姑娘的夢該醒了,從明天開始,她又是從前那個一毛不拔、鐵公雞個性的洪佩寧,她如此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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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我答應你娶玲玲!」郭唐岩對何林說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何林大笑著拍拍郭唐岩的肩。「以後我的公司就全部讓你繼承了。」
「謝謝伯父!」郭唐岩說道。
「還叫什麼伯父呢?應該改稱呼了吧!」何林揚起了眉,對郭唐岩的稱呼感到不悅。
「是呀!冰大哥。」何玲玲偎著郭唐岩甜甜地說道。
「爸爸!」郭唐岩的口氣略為僵硬。
「很好!」何林高興地說道。「對了,你原本那個姓洪的未婚妻呢?」何林注意到當他提起洪佩寧時,郭唐岩的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爸!你怎麼這麼掃興,突然說這個。」何玲玲不悅地瞪了何林一眼。
「是爸爸的錯!」何林寵愛地說道。
「我們分手了。」郭唐岩佯裝無所謂地說道。
「分手了?那很好呀!但我是不希望你婚後和那姓洪的女人藕斷絲連,傷害玲玲。」何林警告他。
「不會的!」娶了何玲玲之後,他自當會好好待她,雖然他的心全給了另一位他所深愛的女人。
「那就好,你也知道我就是希望我女兒能過得幸福、快樂,這樣我就很滿足了!」何林欣慰的說道。
「爸!我知道你最疼我的……」何玲玲摟著何林的肩膀哽咽地說道。
「我不疼你疼誰呢?」何林嘆了口氣。「我就只有你這個女兒而已。」何林看著郭唐岩。「唐岩,你也知道的,玲玲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但是我沒辦法再續弦,因為我一生中就只愛玲玲的母親一人而已,所以我對玲玲疼愛的很。她的個性我很清楚,她平常嬌生慣養,個性難免會較驕縱一點,希望你能多包涵。」
「我知道的!」
「爸!你怎麼把人家說成這樣?」何玲玲輕輕槌著何林的肩膀說道。
「不然呢?」何林反問道。「家里的佣人全部和我抱怨,你在家一下高興就摔東西。一些碗盤什麼的,只要遇到你心情不好時,就全數遭殃,你看這不叫驕縱叫什麼?」
「爸,你別這麼說嘛!等會兒郭大哥都不敢娶我了,那都是你害的。」
「這麼想嫁啦!」何林搖搖頭。「真是女大不中留,養你養了二十多年了,唉!」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爸!」何玲玲提高了音調喚著。
「知道了!」何林揮揮手安撫著何玲玲。「總而言之,就請唐岩你多多包涵,從今以後我就將玲玲交給你了,請你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這是應該的。」
「郭老呢?郭老對你未婚妻換人的事有什麼意見?」
「家父對我未婚妻換人沒有意見,更何況婚事我可以自己作主的。」郭唐岩答道。
「我原以為郭老會不滿意我們玲玲呢!」何林笑著說道。
「怎麼會呢?爸爸,你都不知道伯母最疼我了,從小到大常和我說叫我當她的女兒,做她的兒媳婦的!」
「你呀!真是不知羞。」
「你就別擔心了,家父和家母很疼愛玲玲的!」郭唐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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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孤兒院。
「院長,洪姊姊回來了!」一群十余歲的小孩擁著佩寧走到院長室里。
「院長,好久沒回來看您,最近身體好不好?」佩寧看著這間院長室,與她六、七年前離開時,並沒有什麼兩樣,依舊是一個木板床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還不是老樣子,人老了!」院長慈愛地模著佩寧。「婉玲呢?怎麼不見她回來呢?」
「她過幾天要結婚了,最近比較忙,原本她是要和我一起回來的,她托我拿張請帖給您。」佩寧微笑著說道,從皮包里拿出一張紅色的請帖和一封塞得鼓鼓的牛皮紙袋,遞給院長。
「最近院里又來了幾個孩子,那一天我可能走不開,佩寧你替我向婉玲說聲恭喜,對了婉玲要嫁的人,對她如何?有沒有嫌棄婉玲是個孤兒?」院長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