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幫別人養兒子!」馮琳玉冷淡地說道,「還有,我要你離開那個女人,娶雅玲。」她說明來意。
「辦不到!」秉政的臉也冰冷了下來,「‘那個女人’?別這樣叫她!她叫翔翎,是我所深愛的女人。」
「我不會在意你在外頭養幾個女人的。」趙雅玲溫柔地說道,雙眼直直盯著秉政瞧。
「這麼大方?」秉政嘲諷地看著趙雅玲,「很抱歉,我不喜歡在外頭養女人,而你絕不會是我太太的,做我老婆的唯一人選是翔翎。」
「請喝茶!」志聖用托盤端來五杯茶後,坐到秉政的腿上。
「為什麼端那麼多?」秉政問道。
「真看不出來,一個十九歲不知檢點就隨便和男人亂來的女人,竟然能生下這麼乖巧的兒子。」馮琳玉說道,而這句話正好落入剛從臥室走出來的翔翎耳中。
翔翎慘白著臉,坐在秉政的身旁。
翔翎的樣子讓秉改感到萬分心疼,他端起了桌上的熱茶,遞給了翔翎。「喝杯茶吧!」溫柔地說完,眼神又轉回馮琳玉的身上。「志聖是我的小孩,是翔翎在十九歲時幫我生下的!媽,翔翎不是什麼不知檢點的女人。」他冷冽地說道。
「怎麼可能?」馮琳玉大驚失色。
「是真的,她是我六年前在台灣所認識的。」
「那些信都是你寫的嗎?」馮琳玉問道,六年前家里的管家常常接到女人寫給秉政的掛號信,為了怕秉政困擾,也不想讓秉政受到不三不四的女人糾纏,所以她要管家私下將這些信全退回。
翔翎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有那些信?」秉政訝異,原來家里真的有收到這些信。
「為什麼不知道?我還要管家將那些信全數退了回去!」馮琳玉倒是無所謂。
「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秉政雙手握拳,激動地吼著。他身旁的翔翎則是拍拍秉政的肩膀,要他冷靜一點。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馮琳玉反問,「那時是你最重要的時期,怎麼可以將時間都花在這個女人身上?要不是我騙你說你爸爸病危,你根本不會回美國!」她用食指指著翔翎,不客氣地說道。
「媽,你實在是讓我對你很失望!」秉政沉痛地說道。
馮琳玉的視線從翔翎的身上,移到了志聖。「秉政,你就這麼確定他是你的兒子?」
「志聖當然是我的兒子。」秉政肯定得很。
「你那麼肯定?」馮琳玉瞄了翔翎一眼,「會隨便和人亂來的女人,怎麼可以隨便相信她呢?」其實她敢肯定志聖一定是秉政的孩子,因為他們兩人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差別只在于志聖是縮小版。
「你有沒有帶志聖去驗過DNA?」馮琳玉繼續說道,她會這麼做的目的主要是要讓翔翎下不了台,讓她知難而退。「如果你還沒帶志聖去驗的話,明天我們一起帶他去吧!」
「夠了!」翔翎忍不住吼道,「這麼羞辱我,你很開心是不是?」她從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以後也不會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羞辱我,你也是在侮辱自己的兒子?」翔翎深深地看了秉政一眼。「而連帶的,也傷害到了無辜的志聖。」
「媽咪,這個女乃女乃是不是還很討厭志聖?」志聖輕扯著翔翎的袖子問道。
「是,」翔翎坦白地點點頭,「但她更討厭媽咪。」
「志聖,女乃女乃沒有討厭你!」馮琳玉連忙說道,伸手想喚志聖到她的身邊來,而志聖卻只是更偎入秉政的懷里。
「一個單身女子要養一個小孩,生活很辛苦吧?」趙雅玲突然開口說道,「我願意給你一筆錢,也願意將志聖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扶養。」
「你這是什麼意思?」翔翎顫聲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離開秉政和志聖,我給你一筆錢。」
「我和志聖不是商品,我們是活生生的人呀!」翔翎低頭哭泣了起來。「你們未免逼人太甚了……」
「我們哪有逼人太甚!」趙雅玲說道。
「你們這不叫逼人太甚叫什麼?」翔翎懷恨的雙眼,狠狠地看向馮琳玉,「你沒有資格批評我有沒有家教!」
「媽!你真的說翔翎沒有家教?」秉政的口氣微慍。
「是呀!那又如何呢!看在你為我們周家生了個孫子的分上,我們周家不會虧待你的,你要多少,盡避開口說!」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我們是人,不是商品!」翔翎說道。
「告訴你!你也別太貪心了,快開個價碼吧!」趙雅玲不屑地看著翔翎。
「夠了!」秉政吼道,「你們別讓我生氣!」
「志聖,讓女乃女乃看看你好嗎?」馮琳玉從沒見過秉政這麼生氣,她干脆轉移話題。
「不好!我才不要讓壞女乃女乃看!」志聖說道。
「我不是壞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很疼你的!」馮琳玉連忙說道。
「你騙人!你是壞女乃女乃!就像白雪公主里的巫婆一樣!」
「志聖,不可以這麼說!」翔翎斥責著,「媽咪幾時教你可以亂罵人了?」
「她本來就是老巫婆嘛!」志聖囁嚅地說道。
「你還說?還不快道歉!」翔翎不悅地揚起眉看著志聖。
「對不起!」志聖道歉的聲音可能只有蚊子听得見。
「是呀!小孩子不懂事,就別罰他了!」馮琳玉雖然不喜歡翔翎,但是她對志聖可是疼愛得很。
「秉政,你太寵志聖了,他會學壞的!」
「不會的!」秉政轉頭看向馮琳玉,「你們這陣子打算住在哪里?」
「當然是住在這里嘍!」趙雅玲說道,就算是白痴也看得出來,秉政和這個叫翔翎的女人感情很好,她得找機會破壞他們才行。
「我們家里沒有空房間了。」志聖撒著小謊,他不喜歡趙雅玲和這個壞女乃女乃住在家里。
「志聖!」翔翎警告地說道。
「對不起嘛!」志聖搔搔頭,「我忘了家里還有一間客房!」
「想吃點什麼?」旭陽體貼地打開菜單,詢問著茗蕙,今天是他第一次和茗蕙兩人一起共度晚餐。
「牛排和咖啡。」茗蕙說道,由旭陽這幾天的行為來看,她可以確定的是,旭陽真的變了。也許她可以相信旭陽是喜歡她、愛她的。
「兩份牛小排和兩杯咖啡。」旭陽合上了菜單,對服務生說道。
服務生記下旭陽所點的東西後,離去了。
「在家里會不會很無聊?」旭陽問道。
「不會呀!」茗蕙微笑,搖搖頭。
「是嗎?」本來旭陽是想說如果茗蕙在家里覺得無聊的話,他可以讓她繼續在公司里上班。
「是呀!媽才好笑呢!」茗蕙喝了服務生端上來的咖啡說道。
「媽又做出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了嗎?」
「前一陣子我的胃有點不舒服,結果媽就認為我有了,便帶我到婦產科去……」
「結果呢?」
「當然不可能是懷孕了,只是胃不舒服而已。」茗蕙微笑著搖搖頭,拿起刀叉慢慢切著牛排。
旭陽對茗蕙的答案顯得有些失望。
「你怎麼了,怎麼不吃呢?」茗蕙問道,看著旭陽無精打采的眼。「你想什麼事想得這麼出神了?」她微笑著問道。
「沒什麼!」旭陽回過神來,搖搖頭。
「那就快吃呀!都冷了!」
「哦!好!」旭陽這才動起刀叉來。
「茗蕙,好巧!在這里遇到你!」申育誠帶著女友麗莎來到這家新開的牛排館,才剛進門便看到那位在他腦海中徘徊不去、令他念念不忘的佳人。
「是呀!真是巧,你女朋友嗎?」茗蕙微笑著問道。
「是呀!」申育誠的眼光看向坐在茗蕙對面的男人。「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