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冷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紫寇哽咽地說道。「他剛說鷹翔堡算什麼東西,他才沒放在眼里。」紫寇的手指著邗天霸,雙眼偷瞄著早已尿濕褲子的邗天霸。要不是她努力憋住笑,恐怕早已爆笑出聲了。
「我知道了!痹乖和趙虎回去。」他撫撫紫寇的頭,示意趙虎將紫寇給帶回堡里。
「阿寇,乖乖跟我走吧!」趙虎說道,阿寇這個名字他已經叫了兩年,改不過來,所以他還是繼續喚她阿寇。
「嗯……」紫寇點點頭,乖乖跟在趙虎的身後。
「楊毅!」冷翔使使眼色,楊毅和吳承斌便立即圍住邗天霸,好好打了一頓。
冷翔鐵青著臉,坐在椅子上,而他的對面坐的正是罪魁禍首。
「冷大哥,你怎麼了嘛?」紫寇拉著冷翔的衣服撒嬌,打從冷翔自邗天霸的家里回到凌逍院,就一直是那種千年不化的寒冰臉,紫寇用膝蓋想也知道是因為她。
「我真想好好把你打一頓。」冷翔冷冽地說道。喝了口茶,試圖平息心中的怒氣。
「別這樣嘛!冷大哥!」紫寇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眨巴眨巴地望著冷翔。
「少裝出副無辜的樣子,我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理你!」冷翔鐵了心,他真不敢想象,如果他們晚到一步的話,紫寇和小梅會有什麼後果。
「別生氣了嘛!人家現在不是沒事,還好端端地坐在你面前。」紫寇賊賊地笑著。
「還不知錯!」冷翔拎著紫寇走到內室,將紫寇翻過身放在他的膝蓋上,固定她的雙手,拉下了她的褻褲,大手毫不留情地落在紫寇渾圓、潔白的小屁屁上。
「好痛!冷大哥,放開我啦!人家以後不敢了嘛!」紫寇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用力地哭喊著。
「還有以後?」冷翔又揮了下。「你做事怎麼這麼魯莽?為什麼要打昏我派去保護你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晚點去,或是根本沒有人來鷹翔堡通知的話,你和小梅會有什麼下場?」看著紫寇的臀部逐漸紅腫,坦白說他也舍不得如此對待她,但紫寇就像是被他寵壞了般。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教訓她,否則難保以後不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人家只是看不過去!」紫寇抽抽噎噎地說道。報復似地將鼻涕和眼淚全都往冷翔的衣服上擦。
「別擦了!我的衣服上全都是你的鼻涕及眼淚了。」紫寇那一點小伎倆,冷翔怎麼會看不出來,他輕輕拉上了紫寇的褻褲,將她翻轉過身,擦去了她的淚痕,讓她靠在他的胸前。
「冷……大哥……不喜……歡紫……寇了……」她哽咽地說道。拉著冷翔的前襟,將鼻涕用力地擤在冷翔的衣服上後,才滿意地轉頭看著冷翔。
「都要當新娘子了,還這麼淘氣。」冷翔搖頭說道。看著已成糊狀的前襟和下擺,他知道這一件衣服又得報銷了。
「誰叫你打人家!我剛才在邗天霸那里已經很害怕了,你還下這麼重的‘毒手’。」紫寇指責著。
「是!全是我的錯行了嗎?」冷翔安慰著紫寇。「下一次不能再做這種事了,知道嗎?」
「你怎麼處置邗天霸?」紫寇用力地點頭,想起了剛才尿褲子的邗天霸,于是便好奇地問道。
「我挑了他的手筋。」冷翔微笑地說道。
「就這樣而已哦?」紫寇不敢相信地睜大眼,怪冷翔下手為什麼這麼輕。
「寇兒你的意思是說太便宜他了是不是?」冷翔挑高眉毛,問道。
「是呀!」
「事實上已經不輕了!」冷翔看了紫寇一眼,淡淡說道。「你那一腳可能讓他不能‘人道’了。」
「什麼叫‘人道’啊?」紫寇一臉不解狀。
「就是不能和未來的老婆共享‘洞房花燭夜’!」冷翔促狹地笑道。
「什麼?我有這麼厲害呀!」紫寇得意洋洋,沒想到她第一次出「腳」,力道就那麼十足。
「是呀!對了,我娘有件事叫我告訴你。」冷翔突然想起幾天前白雪交代他的事。
「什麼事呀!冷大哥?」紫寇問道。自從白雪知道紫寇是她未來的媳婦後,寶貝得不得了,三天兩頭就找她去喝茶,實在令活潑好動的她有點吃不消。
「娘說下個月要辦我們的婚事,連同小梅和楊毅的一起辦!」
「什麼?怎麼又要提前了?」紫寇的腦袋里轟隆隆的響著。
「是呀!」他也希望婚事越早辦完越好,以免節外生枝。
「我能發表意見嗎?」
「很抱歉!不能!你就乖乖待在堡里,別溜出去玩了,等下個月十號我們就成親。」冷翔堅持得很。
「太快了一點吧?我沒有心理準備耶!」紫寇乞求地看著冷翔。
「心理準備?」冷翔捏捏紫寇的粉頰。「你從七歲就知道你會是我的新娘了,給你十年的時間,你竟然敢告訴我沒心理準備?」冷翔略揚起眉,笑著說道。
「但是……」
「別說了,日子就訂在下個月的十號!」
第十章
紫寇和小梅又出來逛市集了,不過這次的情形有點不同,她的身後跟了四位鷹翔堡里武功高強的侍衛,名為東西南北。
「上一次是兩個,這一次是四個,拖著一群人逛市集有什麼樂趣呀!」紫寇的櫻唇翹得半天高,足足可以釣上半斤的豬肉。
「小姐,若不是你的話,我們原本只要帶兩個就行了。」小梅笑著說道。
「是!是!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錯了,請別一再提醒我的愚蠢!」紫寇無奈地說道。真是自作孽喔!她在心里想著。
「小姐,來瞧瞧這個飾品,做得挺好看的!」小梅走到一處在賣繡品的攤販。
「是呀!挺好的!」紫寇無所謂地應道。
「姑娘,看看!喜歡的話,我算你們便宜一點。」小販笑嘻嘻地說道。
「這件看起來很適合楊大哥,我想買回去送給他。」小梅在所有繡品里東挑西撿的,好不容易找了一件上頭繡著鷹的飾品。
「是挺不錯的!」紫寇說道。一想到她從沒有送東西給冷翔,她不免有點愧疚,順手從繡品里找到了繡著一只龍加了塊玉佩的繡品,冷大哥一定會喜歡的。她喜孜孜地想著,從懷里拿出了五兩銀子。「一起算!不用找了。」她笑著說道。
「謝謝你,姑娘!」小販笑著收下了銀子。
紫寇收下了繡品,不經意地將視線移至前方,這一看卻叫她怔住了。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連手中的繡品掉了都不自覺。
「小姐!小姐!」小梅著急地喚著她,她服侍了紫寇這麼多年,從未看過紫寇這種情形,紫寇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魂魄般,而雙眼卻充滿了傷痛和忿恨。
紫寇看著眼前的四人,其中一對中年夫婦是她想忘也忘不了,想恨又無法去恨的人。
「娘,我們這次來北方要做什麼呀?」黃宗諺好奇地問道。黃宗諺是黃家的長子,是在紫寇兩歲時生下來的,今年十五歲。
「你們不是一直很想見見鷹翔堡的少堡主冷翔嗎?爹是特地帶你們來的,據說他不久後就要成親了。」黃錦富笑著說道。
「真的嗎?」黃凱諺問道。打從十歲起他們兄弟兩人便對冷翔崇拜不已。
「是呀!冷堡主可是你們爹爹的好友,你們一定可以見到冷翔的。」江水湮笑著說。坦白說,在紫寇離去的頭幾年里,她著實輕松了不少,畢竟心里的疙瘩已經完全地拔除了。但這幾年,不知怎的,她竟然對紫寇起了一份歉疚的心理。她深怕她餓著了、冷著了,也擔心她一個年僅十歲而且身無分文的小女孩無法在外頭生存。她真是不懂,自己當年為什麼要如此殘忍,既然決定要生下她,為何不好好養育、照顧她。其實今天她們夫婦會來北方,除了兩個兒子想見冷翔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請冷翔幫她找出紫寇的下落,以鷹翔堡的勢力,這種事應該難不倒冷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