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廚房幫忙的小梅也听到了風聲,連忙趕了過來。
「堡主,不要啊!」小梅替紫寇求情,要是讓少堡主知道這件事的話,她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後果。
「小梅,你不要求他們了,他們早已認定我是賊了,我的臉上早已刻了這個字了。」紫寇倨傲地挺起身子,跟在阿財的身後。
「沒事了,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吧!」冷傲說完,便和白雪一同回了鷹嘯廳。而眾人也都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有誰可以救小姐的?小梅著急地在心里想著,這五鞭打下去,小姐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突然,小梅的腦海里浮現了心上人楊毅的身影,他一定有辦法的。
「阿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少堡主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去偷別人的東西。」阿財說道。
「阿財哥,要打就快打吧!我不會怨你的。」紫寇的雙手被綁在刑具上,她依然直挺著身子。
「得罪了,阿寇,我下手會輕一點。出去以後好好做人,不要再干這種勾當了。」阿財心痛地說道。他非常喜歡阿寇直爽的性子,縱使他和冷翔之間的關系曖昧不明。
「多謝了,阿財哥。」紫寇無所謂地笑著對阿財說。
「你就忍著點吧!」
鞭子掃在紫寇的背部,紫寇感到背部一陣灼熱。她用力咬緊牙關,吭都不吭一聲,默默地忍受這錐心刺骨的疼痛。
阿財贊賞地看著紫寇。「還剩下四鞭而已,一下子就過去了。」阿財迅速地揮完剩下的四鞭,而紫寇的背部早已被血水模糊成一片。
「多謝阿財哥手下留情。」紫寇心里清楚得很,阿財並沒有用盡全力鞭打她,只是使了三、四分力道而已,紫寇淡淡地說道。
阿財替紫寇松綁。「我扶你出去吧!」看阿寇這種情形,可能走不到鷹翔堡的大門便會不支倒地了,他擔心地想著。
「不用了,阿財哥,我不想讓你難做。」紫寇虛弱地說道。拖著疲憊劇痛的身軀,一步一步地走出刑房。
小梅在離鷹翔堡不遠的布莊,找到了正在替冷翔挑選布料的楊毅。
「楊大哥,我終于找到你了。」小梅大口喘著氣,對著楊毅說道。
「什麼事?小梅你怎麼跑得那麼急?」楊毅搖頭笑道。
「少堡主呢?快將他找回來呀!」小梅的眼眶瞬間轉紅,她哽咽地說。
楊毅皺起了濃厚的劍眉,黝黑的雙眼不解地看著小梅。
「堡主要鞭打小姐。」小梅終于忍不住,靠在楊毅的胸膛痛哭。
「什麼?真有這回事?」楊毅震驚地摟著小梅說道。
「真的!不快點找到少堡主的話,小姐就要沒命了,而且堡主還要將小姐逐出鷹翔堡。」小梅哭哭啼啼地說道。
「小梅,你先回堡里,我去找少堡主回來。」楊毅說完,躍上了他的黑馬,一轉眼的時間,他已奔出了小梅的視線。
凌逍院。
冷翔風塵僕僕地回來了,臉上帶著怒意,陰沉的神色令見到他的人不禁紛紛走避。
「小梅,這是怎麼回事?」在听到楊毅所說的話後,冷翔便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
「回少堡主的話,羅姑娘和她的侍女小桃,說小姐偷了羅姑娘的紫玉鐲和紫玉簪,我相信小姐不會的,小姐是無辜的!小姐不會做那種事的。」小梅跪在地上。「求求少堡主救救小姐呀!五鞭打下去,小姐會沒命的!」小梅哭倒在地上,平時她雖然要叨念紫寇,但在她心里,紫寇待她就如同親人一般。
「我知道她是無辜的,她的紫玉鐲和紫玉簪全都是我昨晚送給她的。」冷翔陰沉地說道。
「紫寇人呢?」
「回少堡主,剛剛阿財說小姐已經走了。」
「從哪個方向走的?」冷翔著急地說道。
「往西。」
冷翔刻不容緩地從椅子上起身。「我去找她回來。告訴羅汶文主僕,阿寇沒事的話那是最好,如果她有什麼萬一的話,我會要她們倆陪葬!」他施展輕功,瞬間便離開了鷹翔堡。
楊毅扶起了哭倒在地上的小梅。「別哭了,小姐會沒事的。」他安撫著小梅,這二十多年來平靜的心湖竟然起了陣陣的漣漪。擁著小梅在他懷里,他竟然感到一陣滿足的喜悅,這是二十多年來不曾有過的。
「真的嗎?」小梅睜著通紅的大眼看著楊毅。
「是呀!別哭了!你的雙眼就快像兔子一般了。」楊毅微笑地說道。
意識愈來愈模糊,身體愈來愈疲憊。「我可能快死了吧!」紫寇虛弱地說道。一路上走來,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收留她、救她,只因為她是被鷹翔堡所逐出來的人。
好不容易拖著疲憊的身軀,紫寇看到了一間破廟。正要朝破廟走去時,霎時感到眼前一暗,便沉沉地暈了過去。
「不!」冷翔嘶喊著,還未來得及接住紫寇的身子,紫寇已暈倒在地上,他是尋著地上的血跡找到紫寇的。
冷翔慌亂地抱起了紫寇,拍著她的臉頰。「寇兒,寇兒,我是冷大哥,快醒來。」他握著紫寇的手腕,脈搏還在跳動,他松了口氣,避免踫觸到紫寇背部的傷口,施展輕功,回到鷹翔堡。
凌逍院。
「少堡主,你回來了!」小梅高興地說道。
「叫大夫到凌逍院,順便請堡主和夫人一起過來。」冷翔抱著紫寇出現在鷹翔堡時,眾人皆被他臉上的寒霜給嚇住了。
「是的,少堡主。」小梅說道。
冷翔小心翼翼地解開紫寇的衣帶後,讓紫寇趴在床鋪上,紫寇背上的鞭痕正沁出血來。冷翔倒吸了口氣,手微顫地解下了紫寇肚兜的帶子。
「少堡主,堡主和夫人及大夫全都來了。」小梅的聲音從廂房外傳來。
「請他們進來。」冷翔沉聲說道,放下了幃帳。
冷翔走到小廳,將大夫帶到床鋪前。「麻煩你了,謝大夫。」
「應該的,少堡主。」謝運說道。
「小梅,準備一桶熱水給謝大夫。」冷翔走到小廳。
「爹、娘,有些事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冷翔坐在椅子上,臉部緊繃的表情,在在泄漏出他的情緒。
冷傲夫婦坐在椅子上。「你不應該將阿寇帶回來的。」冷傲不贊同地說道。
「是呀!阿寇的壞習慣改不了的,他可是個偷兒呀!」白雪接著道。
「翔兒,你這樣做的話……」冷傲未說完的話,便被冷翔打斷。
「夠了!紫玉簪和紫玉鐲都是我送給紫寇的。」
這一句話,炸得冷傲夫婦目瞪口呆,他倆不解地看著冷翔。
「我說紫玉簪和紫玉鐲都是我送給紫寇的。」冷翔重復了一遍。
「怎麼可能?阿寇可是男子呀!」冷傲不相信地說道。
「她不是!紫寇是個姑娘,我們打算年底成親的。」冷翔痛心地說道。「你們不該只听羅汶文主僕的片面之詞就鞭打紫寇。」
「但是汶文和小桃都說,紫玉鐲和紫玉簪是汶文的。」白雪低聲說道。
「她們說謊,紫玉鐲和紫玉簪是我特地托人帶回來的。」
「那阿寇……」冷傲擔心地說道。
「她昏迷不醒。」冷翔的心揪緊著。
「對不起!翔兒,爹、娘,做錯事了。」白雪說道。她看得出來,紫寇在冷翔的心中佔了極大的地位。
「對不起不是對我說的。」冷翔冷淡地說道。
謝運走到小廳,冷翔連忙從椅子上起身。
「紫寇現在的情形如何?」冷翔緊張地問道。
「命是保住了,現在已無大礙,但是她還很虛弱。」謝運說道。
「謝天謝地!」白雪雙手合十,衷心地說道。幸虧紫寇沒事了,否則他們夫妻倆會一輩子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