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親身體驗過了。以後別和別人說這種事,等我們成親時,你就會知道了。」冷翔笑著說。
「真的嗎?」紫寇懷疑地說。
「當然,我幾時騙過你了,我會告訴趙虎和承斌,以後不能再帶你去那種地方。」
「冷大哥,你別處罰虎哥和承斌哥好嗎?」
「好!」冷翔爽快地答應了。
冷翔回答得這麼干脆,差點讓紫寇懷疑自己听錯了。
「我說我不處罰趙虎他們了。」畢竟他們也是好意,為了他著想。「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呀?冷大哥?」紫寇的聲音已經逐漸地變小了,通常這個時間,她早已窩入被子里睡覺了,而不是坐在冷翔的腿上听他訓話。
「你不能說‘開葷’這個詞,知道嗎?」冷翔警告她。
「知道了!那以後要怎麼說?」
「我們成親那一天就叫做‘洞房花燭夜’,知道嗎?」
「知道了,冷大哥!」紫寇回答完冷翔的話後,便在他的腿上沉沉睡去。「真皮,我的小娘子!」他望著紫寇甜美的睡顏,忍不住在她的粉頰上啄了口。
冷翔抱著紫寇,從椅子上起身,將她放在床鋪上,替她蓋好被子後,親吻一下她的額頭,才輕輕地闔上了門,悄悄離去。
第二天一早,冷翔便立刻將趙虎與吳承斌兩個人叫到了靜廳。這兩個家伙,開玩笑竟然開到少夫人頭上去了!
「趙虎、承斌,有件事我必須和你們說清楚。」冷翔冷著臉看著趙虎和吳承斌說道。
「少堡主,什麼事呀?」趙虎不解地問。
「你們昨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冷翔淡淡地說。
「阿寇出賣我們?」趙虎和吳承斌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阿寇這小子,等他們被堡主訓完話後,一定要給他一頓排頭。
「她沒有出賣你們,相反的,她還叫我不要罰你們。」
「是嗎?那少堡主你怎麼知道的?」吳承斌好奇地問。
「我問阿寇的。」
趙虎和吳承斌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以後別帶阿寇去那種地方了。」冷翔搖頭說道。
「為什麼?讓阿寇去見識見識也好呀!」趙虎搖頭說道。
「她還小。」冷翔隨便搪塞了個藉口。
「什麼?十七歲了還小?」趙虎怪叫著。
「是呀!當年我們十七歲時……」吳承斌點頭同意趙虎的話,正當要順便說出他那攤豐功偉業時,卻被冷翔打斷了。
「別說了,總之別再帶阿寇去那種地方了,也別再教阿寇一些有的沒的。」冷翔說道。
「活該!多管閑事。」楊毅插嘴說道。
「但是……」趙虎還想再說什麼時,卻被吳承斌用眼神給阻止了。
「我們知道了,少堡主。」吳承斌說道。
「知道就好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出去吧!」
冷翔將三人辭退,獨自一人斟了杯茶。
「紫寇的身份還不能曝光,到時候再給大家一個驚喜!」冷翔想著,嘴角不禁向上揚了揚。
「哇!虎哥,這就是妓院啊?」紫寇身著一襲墨綠色長衫,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妓院。
「是呀!瞧!承斌,我們今兒個晚上帶他來開葷是對的,你瞧瞧阿寇多興奮呀!」趙虎大笑地拍拍吳承斌的肩膀。
「對呀!讓他出來見見世面也好,他就不會整天纏著堡主了。」吳承斌說道。
「三位大爺,進來坐呀!」老鴇扭著肥臀朝趙虎走了過來。
「我們里頭的姑娘又年輕又貌美,包君滿意的。」老鴇張著血盆大口,不停地對趙虎說道。
「虎哥,我們要進去了嗎?」紫寇雀躍地問道。
「當然嘍!來我們這兒,怎麼可能不進去呢?」老鴇和他們一同走入了妓院的廂房里。
「幾位大爺,需要什麼嗎?」老鴇朝吳承斌說道。
「拿些上好的酒來,再送上幾道菜來。」吳承斌說道。
「對了!要找三個漂亮點的姑娘上來,記住,要‘干淨’點的。」趙虎坐在椅子上說道。
「唷!大爺,我們這里的姑娘,個個貌若天仙,保證干淨的。」老鴇笑道,轉頭看看紫寇。「這位小兄弟……」她實在看不出來紫寇到底幾歲了。
「他今年十七了,我們是帶他來開開葷的。」趙虎說道。
「那我就找個較為熟練的姑娘,給這位小兄弟,大爺意下如何?」老鴇問道。
「當然好!」吳承斌從懷里拿出一錠金子,遞給老鴇。「只要我們阿寇滿意就好了。」
「這是當然的!」老鴇喜孜孜地接下了金子,她很少看過有人出手這麼大方的。「那我就先下去了。」
「虎哥,承斌哥,叫姑娘為什麼要‘干淨’點?難不成這些姑娘都不洗澡的?」紫寇不解地搔頭問道。
「真笨!」趙虎給了紫寇一記。
「‘干淨’不是指有沒有洗澡,而是身上有沒有病!」吳承斌替紫寇解釋。
第五章
一日下午,冷翔獨自在房內踱步。一想起剛才楊毅跟他說的話,額上的青筋就立時浮現,不時地握緊了拳頭。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紫寇。于是他跨出房門,向紫寇的房間走去。
「怎麼了?冷大哥?」看見進門的冷翔臉色不悅,紫寇怯怯地說道。冷翔的樣子讓她感到好害怕。
「沒什麼!別怕!」冷翔攔住了紫寇的腰,讓她舒適地坐在他的腿上。
「想不想知道你的爹和娘,為什麼不喜歡你?」冷翔試探地問道。
「當然想知道!」紫寇的雙眼亮了起來,她相信冷翔一定是打听到什麼,今天總算可以知道為什麼她自出生到現在,爹娘從來就沒在乎過她。
「答應冷大哥,不要太激動,我就告訴你。」冷翔心痛地說。
「好!」紫寇听話地點點頭。
「那冷大哥就告訴你,不想听的話就告訴冷大哥。」冷翔疼惜地撫著紫寇光潔的臉龐。
「這是我派楊毅打探出來的結果。其實,寇兒,你的生父不是黃錦富,而是他的弟弟黃錦榮。」冷翔緩緩說道。
「怎麼可能?」紫寇不解地睜大了眼,這猶如晴天霹靂。她叫了十年爹爹的人,竟然不是親爹。「那我的娘也不是我的親娘了,是不是?」紫寇抓緊冷翔的衣襟問道。
冷翔搖搖頭。「寇兒,冷靜一點,別太激動。」冷翔安撫紫寇的情緒。「江水湮的的確確是你的親娘。」
「怎麼可能?」紫寇不相信,這是怎麼回事?
「是真的!寇兒,江水湮真的是你的親娘。」
「如果她是的話,那為什麼她不喜歡寇兒?」紫寇克制不住,淚水如珍珠般直落了下來。
冷翔搖搖頭。「不是她不喜歡,應該說她沒辦法喜歡你才是。」冷翔沉重地說道。
「為什麼沒辦法喜歡我?我是她的女兒呀!我不求她對我多好,只要有對弟弟們的一半就行了。」紫寇痛哭出聲。
「我原本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畢竟,事實對你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一點,我怕你不能接受。」
「冷大哥,你說吧!」紫寇深吸口氣,哽咽地說道。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冷翔將事情的始末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而紫寇的臉色則是青白交錯著。
「這件事是真的嗎?」紫寇鐵青著臉問冷翔。
冷翔點點頭。「絕對是真的!」
「原來我的出生是如此不被期待、是如此骯髒!」紫寇頹然地說道。
「寇兒,別這麼想,反正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你已經月兌離了黃府,以後鷹翔堡就是你的家了,別去想那些了!」冷翔柔著聲音安慰紫寇。
「這不是我的錯呀!冷大哥……」紫寇緊揪著冷翔的衣襟低聲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