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眼花了嗎?怎麼覺得妘妘的手好象在向他招手,害得他心跳加速。
他著迷地走向前去,包裹住細女敕的小手,好想一親芳澤喔!
「大哥?」疑惑的聲音來自于蕭芍妘。
「什麼?」
「我想拿衣服。」
俊魅的臉龐瞬間布滿陰霾與困窘,是他會錯意了。
「喔,好。」
將衣服遞給她後,他退出浴室外,身體背對著門靠抵著門柱。
他听見浴室里傳來浴簾拉開的聲響,緊接著是穿衣服的窸窣聲。
雖然只有短短幾分鐘,但梁玄毅卻覺得仿佛一世紀那麼久,久到他隱忍得渾身發燙。
靶覺背後的衣服被輕輕拉扯了一下,他回過頭,依舊是一張淒楚惹人憐的小臉,以及驚慌失措的大眼。
看得出蕭芍妘尚未從驚嚇中回過神,他不舍地抱起她微顫的身子往床鋪走去。
將她平放在柔軟的床上,仔細地幫她蓋上棉被,並且倒來一杯溫熱的清酒。
「喝下去,你會好過些。」
「這什麼?好辣!」淺啜了一口,蕭芍妘的臉痛苦地皺在一起。
「清酒,喝了會比較容易入睡,我怕你作惡夢。」
「可不可以不喝?」她撇著唇問道。
「可以。」梁玄毅軒眉輕挑,「如果你想睡到一半哭著醒過來的話。」
「可是好辣。」
「我喂你。」話一出口,沒有細想,梁玄毅便含了一口酒,直接以嘴喂她喝下。
「這樣就不辣了。」他舌忝著她的唇瓣,得寸進尺地在她的嘴里兜轉,誘引她的舌與他一起交纏。
細微的抽息聲從蕭芍妘的喉間逸出,牽扯著他的感官神經。
他的吻變得火辣霸氣,方才一直被壓抑著的欲火瞬間被點燃,他不能自抑的將手探入棉被里,動手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扣子一扯開,柔軟的渾圓觸感立即在他的掌握中。
妘妘沒有穿內衣?
這個發現讓他更加興奮,修長的手指將她的雙峰捧在手里來回搓揉著,並且惡意地輕捻拉扯。
「大哥……」
短短的兩個字猶如一桶冰水,澆熄了他所有的熱情。
在妘妘最脆弱的時候,他的身分應該是呵護她的大哥才是,怎麼會一時失控變成了采花大盜呢?
他愛她,當然也想要她,只是不該在這時候,他不要妘妘是在將他與蕭芍明的身影重迭之下,毫無防備的交出自己,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小人。
「好好睡吧。」他幫她扣好鈕扣、蓋上棉被,輕拍著她的肩頭柔聲說道。
「你要走了?」蕭芍妘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盡是錯愕與不解。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那會引發我的犯罪。」
「留下來陪我。」她拉著他的手不放。
「妘妘。」梁玄毅輕嘆口氣。「你可知道這句話對我的含意?如果我留下來的話,就不僅僅只是陪你那麼簡單而已。」
她的櫻桃小嘴詫異地微啟著,下一秒,原本蒼白的臉嫣紅似火。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的,不是嗎?」
深邃若海的雙眸里閃過一抹失落,他暗暗氣惱自己的君子。
「我就在房里,有什麼需要大叫一聲,我就會過來。」他真的非去洗個冷水澡不可,否則只怕會氣血逆流而死。
﹡﹡﹡﹡﹡
因為喝了酒的關系,蕭芍妘這一覺睡得相當安穩,睜開眼時已是滿室黑暗。
伸手捻亮床旁的台燈,看見鬧鐘指向一點鐘,她才知道自己這一覺從下午睡到了半夜。
她起身下床,發現梳妝台上放著麥當勞的漢堡,眼淚差點不爭氣的滾落。
大哥待她的好真是令人感動。
他不在她心靈脆弱時乘人之危、他體貼地隱忍著自己的、他擔心她半夜醒來會餓肚子、他還記得她喜歡吃麥香魚。
唉!
蕭芍妘邊咬著漢堡邊陷入沉思,這麼出色的男人她匹配得起嗎?
大哥曾經說過要她試著去愛他。
她當然偷偷地試了,而且也偷偷地愛上他。
可是……心底卻因此而覺得不踏實。
要是大哥與她的兄妹之情變了調,那麼,男朋友與大哥的身分就只能擇其一。
是她自己的執念吧!
她就是不想失去一個哥哥,所以即便在她晚歸的那一夜,他怒喝著要她別再叫他「大哥」,她依然故我,別扭著不肯改口。
也真多虧了他,居然肯縱容她這麼久。
她不是傻、也不胡涂,傻氣愛笑的外表是一種掩護色,其實她或多或少察覺得到大哥對她的心意,也因此,才會在高中畢業後刻意去念外縣市的大學,企圖以距離來淡化他眼中日益加深的情愫,她是私心地想要永遠擁有一個大哥。
當兄妹可以是一輩子的,做男女朋友卻不見得能長久。
只是──
已經變了質的兄妹關系還能再繼續嗎?她捫心自問。
看來,是該做出抉擇的時候了。
模黑走出房門,蕭芍妘光著腳丫子,無聲無息地來到梁玄毅的房間外。
輕輕轉動門把,門居然沒有鎖?讓她連想要打退堂鼓的借口都沒有了。
躡手躡腳走近床旁,她在床邊蹲了下來,臉上揚起一抹笑,沉醉地看著梁玄毅的睡顏。
為了怕吵醒他,她輕聲呢喃地說︰「我來只是想告訴你,謝謝你,還有……」還沒開口,她的臉頰已紅透。「其實……其實我……喜歡你……啊!」
還沒來得及反應,蕭芍妘的雙肩已被抓住,梁玄毅的健臂一縮,輕而易舉地將她扯上床擁入懷中。
「你……你醒了?」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露出壞壞的詭譎笑容。
「還好我醒了,否則豈不是要錯過你的深情告白。」
「我……我才沒有……」
不敢迎視他那深情且魅惑的雙眸,蕭芍妘很鴕鳥地撇開臉,也因此讓梁玄毅下巴的胡碴刷過她的臉龐及敏感的耳窩。
她輕顫了一下,身體不听使喚地燥熱了起來。
「對啊,是沒有很深情,只是很笨拙而已。」他忍不住想逗她。
「你──」
蕭芍妘悍然地把頭轉正與他對視,卻發現他的黑眸中閃爍著頑謔算計的光芒,然而,為時已晚。
他的唇準確無誤地封住她的,細細舌忝吮著,仿佛在對待稀世珍寶似的。
蕭芍妘這一次沒有排斥,她柔順地閉上眼,試著放松身體跟上他的節奏。
他揚起唇角欣賞她迷醉的表情,感覺到身下的人兒明顯地放松,這對梁玄毅而言,無疑是一大鼓勵。
「妘妘……」迷死人不償命的低喃嗓音在她耳畔拚命吹吐著熱氣。「讓我愛你。」
她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回答的?只知道梁玄毅褪去她的衣裳,大手膜拜般地模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像是怕不夠深刻似的,梁玄毅以口代手,任由細碎的吻落在她身上,從額間、鼻梁、耳垂、線條優美的頸項、高聳的胸脯、粉女敕的蓓蕾、平坦的小骯、一直到神秘的幽谷。
當他掰開她的大腿,吻著她那如絲綢般滑女敕的大腿內側時,蕭芍妘不由得輕顫,下意識地想將雙腿並攏,卻被他阻止。
「別抗拒,我想看你。」他撐起上身,邪肆且征服意味濃厚地看著她。
天啊!她已經快要羞愧而死了,卻還得擺出如此撩人放蕩的姿勢,最過分的是他居然還把燈捻亮,肆無忌憚地將她看個夠。
她不依地嘟著唇,伸手擋住他的視線。
「別看啊!」使得她的聲音變得虛軟無力,抗拒的話听起來倒是比較傾向嬌嗔撒嬌的味道。
梁玄毅拉下她的柔荑放在唇邊細細舌忝吻。
「我偏要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妖精,居然能迷得我暈頭轉向,迷得我這麼多年來不踫其它女人,我想看看這麼多年來的等待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