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堂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要她安靜下來,他淡淡道︰"宮內出了一些事,我要楊朔宇去調動兵馬,控制整個京城的情勢。"
"咦?你都當上皇帝,人家還能拿你怎樣,莫非先帝的死跟你有關?"她毫無禁忌的胡亂猜測。
他翻了翻白眼,無奈道︰"跟我無關,不過跟女人有關,講出來實在難听,也因為先帝這麼離奇的過世了,所以別人懷疑到我頭上來,唉。"
听他說得奇怪又自怨自艾,白蓮花問︰"到底是怎麼死的?瞧你說成這樣?"
"是死在女人的床上,先帝年紀大了,又愛吃什麼壯精補陽的鬼東西,他這色鬼是一時刺激過大,死在女人身上的。"
聞言,她不禁面紅耳赤,連話也說不出來。
宋祁堂繼續道︰"他突如其來的暴斃不少人以為是我下的毒手,京城內正在惶惶不安,那些仰仗先帝的小人正想要把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弄下台,利用流言把我處刑。所以我要楊朔宇去調動兵馬跟可靠的人守護京城跟宮內,再怎麼說,我可不想當皇帝不到十天就死掉。"
白蓮花終于知道為什麼楊朔宇和揚聲這幾天毫無消息,原來他們是去調動兵馬。
"放心吧,再過些時候一定能搞定的,只要把那些亂黨捉住,天下就太平了,楊朔宇也能盡快跟你成親了。"
"你在胡說什麼?"白蓮花不禁臉頰又泛紅。
第八章
一天一夜又過去了,宋祁堂只是坐在椅上小憩一會而已,並沒有上床睡覺,可見情況的危急,由許多大官夜晚不斷的進宮面奏事情,就明白他剛登上的皇位還非常的不穩定。
而宋祁堂雖安排了地方給白蓮花睡,但是這個節骨眼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因為從宋祁堂的表情看來,情況似乎不太妙,若然他的皇位不穩,楊朔宇的處境只怕更加危險。
到了隔日早上,楊聲滿面風沙的進宮來,只傳達了楊朝宇的話,"密謀推翻皇位的反叛者皆已人獄,明日早朝奏稟。"
聞言宋祁堂這些天來首次開懷暢笑,一掃臉上的烏雲。
***
宋祁堂召見白蓮花,擠眉弄眼的告訴她,"你快點回家等楊朔宇,身心疲憊的男人最需要女人的安慰了。"
他色迷迷的表情,讓白蓮花直想把拳頭往他臉招呼過去,然後她又不由分說的被帶回將軍府休息。
她擔憂著楊朔宇,怎麼可能睡得著,半夜也只是似醒似睡的躺著,模模糊糊的听著外面的聲音。
正夢到楊朔宇的時侯,那剛硬堅熱的嘴唇就壓了上來,她張開口,那甜美的蜜津就在她唇內散開,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忽然感到胸部一陣冰涼,一個雄厚的大掌緊接著貼上,溫存的撫模著。
被觸模的感覺太過真實,讓她一下察覺這不是夢,她立即推拒的醒了過來,拿起床邊的花瓶就往壓在身上的人敲下去。
壓在她身上的人正陷身于的熱海,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她一瓶敲上,他痛得大叫,"你這少根筋的女人又在干什麼了?"
听到這不客氣的咒罵,白蓮花急忙爬起來,驚喜交加的喊道︰楊朔宇,是你嗎?"
楊朔宇按住被砸的頭,疼痛難耐,發覺手中竟有一些黏膩感,看來是破皮流血了。
他這些天出外緝拿那些謀反的人,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反倒是一回到安全的家,就被少根筋的她打傷,他怒火上心頭的吼道︰"不是我是誰?哪個男人那麼不要命的敢壓在你身上,不怕被你打死嗎?"
對他的怒罵,白蓮花置若罔聞,她張手將他牢牢抱在懷,開心道︰"這些天我好擔心你哦,幸好你安全沒事的回來了,真是謝天謝地。"
她這一抱用盡了全力,楊朔宇也能感覺到她對自己非比尋常的關心,他不禁低下頭看她的臉。
白蓮花輕輕推開了他,詢問道︰"你的頭怎麼了?給我看看,不曉得有沒有流血?我剛才那一敲力道可不小。"
見她一臉的擔憂,他滿腔的怒氣煙消雲散。但是他現在全身最疼痛的地方絕對不是頭,而是那呼之欲出的。
"不要管頭了,過來,快點——"他捉住她,心癢難耐的撫觸她的嬌軀。
她硬是推開他,羞罵道︰"你在做什麼呵?快點看看你的頭到底有沒有怎樣?萬一很嚴重怎麼辦?"
她下床點燈,楊朔宇只好訕訕然的躺在床上休息。"
白蓮花借由光線,發現他的頭竟然流出血來,她大吃一驚的慌了手腳,"你流血了?好嚴重啊"
"還好,只是流一點血罷了,我上戰場受的傷都比這個嚴重。"頂多是流了一些血很快就會止住的。
白蓮花哪管他說什麼,立即把他按在床上,吩咐他好好躺著,然後出了房門,沒多久她捧了一盆溫水回來,拿起布巾擦拭著他頭上的傷痕。
她那溫柔細心的樣子,仿佛楊朔宇是她最珍貴的寶貝,令他心內一暖。
他從未得到過這樣的待遇,她向來眼里都沒他,只有她的寶貝實驗,想不到今天會這麼溫柔的服侍他,看來這傷傷得極有價值。
"痛嗎?擦拭著傷口流血處,她擔心的問。
楊朔宇沉迷在她的暖玉溫香中,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幽然香味,其實早就不痛了,但是貪戀她溫柔的照顧,他裝出疼痛的表情,"是有些痛。"
她聞言趕緊吹著傷口,溫柔道︰「我吹吹,不痛,不痛,痛痛都吹跑了。"
燭光下,她擔憂的表情如此動人心弦,楊朔宇的內心忍不住激蕩不已,他單手環抱住她細瘦的腰身。
白蓮花臉一紅,吟道︰"你剛受了傷,腦子里還在想什麼啊?"她小聲的說著,"而且三更半夜回來硬壓在人家的身上,我沒喊采花賊算你運氣好。"
她雖說著教訓他的話,臉兒卻紅通起來。
楊朔宇不僅是心里熱,連他的身體也熱了起來,他強勢的拉下她,親吻他朝思暮想多日的溫熱唇瓣,他低聲問︰"你懷孕了沒?
白蓮花這些天焦急的等著他,根本就忘了自己有沒有懷孕這件事,現在他這麼一問,她倒是一楞。
他輕咬著她的唇,"不是要借種嗎?看來還沒成功,我們得多加努力才行。"
"但是……"
已經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只是單純的想借種而已,對楊朔宇的感覺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不像當初只是看上他的外在條件。
"噓,你真可愛,蓮花。"他在她耳畔贊美道。
白蓮花覺得臉上熱得發燙,心也甜得化了開來。
在他溫存愛語勸哄下,他們漸漸的解了身上衣物,羅帳內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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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到底是那里出了差錯呢?偏著頭,白蓮花露出極為困擾的表情。
她看著瓶內徐徐冒出的白煙,那味道臭得要死,她捏住鼻子趕緊走出這間破舊柴房,在外面猛呼吸新鮮的空氣。
奇怪,明明應該發出的是香味啊,怎麼會變成這麼臭的味道,看來是失敗了,下次再換別的材料做做看。"
她在紙張上寫些該注意的事,寫完之後,忽然覺得頭暈目眩,于是走到樹下坐在椅子上著休息一會。
她已經在將軍府住了快半個月,這半個月來,楊朔宇因為和宋祁堂關系密切,朝廷百官個個都想跟他攀上一點關系,更別說京城里那些豪富急著要與他結交。
而宋祁堂為了表示他對楊朔宇的信任,幾乎宮內有什麼酒宴都命他一定要到,所以白蓮花雖然住將軍府內,沒和楊朔宇見上幾次面,就算見到了面,兩人往往才說幾句話他又一群人擁著出門,直到三更半夜才渾身帶著酒氣回來,累得一上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