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後半段,的確是事實,所以香怡無話可說,言總管又滔滔不絕的說下去。
「但是相反的,公司草創時期,每個人都不看好這家公司,連接第一筆生意,都是閻少爺親自到客戶那低頭跑了十幾趟,只盼能接一份真正的訂單,有一個好的開始,他不眠不休就是想把這事情做好,你都不曉得當初的他有多累。」
香怡一怔,她雖不在家里,但是只要稍用腦筋想一想,就知道偌大的幫派要解散,那些利益糾葛必定很難處理,而這解散後的幫派要做的又是正當生意,一開頭要冒的風險跟生意場上的輩短流長又豈是言總管這樣三言兩語就說得完,事過境遷當然說得雲淡風清,但是當時閻雷的付出恐怕不是三言兩語就撇得清的。
言總管用手指刺一下她的額頭,「不是我在說,你這些年不聞不問,若不是閻雷護著你,你實在該打好幾個大板,所以我才說閻雷疼你疼到心坎里。」
話音方落,門就被打開,閻雷已經開門走進來,一雙眼像著了魔一樣的盯著香怡的肚子看,看來他是一下班後,就急忙的沖回家找他的小寶寶。
言總管給了香怡一個「你看,他愛死你了」的表情,才拿著空碗進廚房。
他一走,閻雷立刻就擠上香怡旁邊的位置,一臉笑容可掬的問︰「今天小寶寶怎麼樣?小寶寶的媽媽有沒有乖乖的?」
香怡知道就算現在她詢問閻雷那個時候的任何事,閻雷一定也會對當時的辛苦絕口不提,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嬌柔的問︰「閻雷?我到底哪里好,讓你這麼喜歡我,我惹了那麼多麻煩,你還是愛我?」
顯然問到愛不愛的問題,就讓閻雷張口結舌得說不出話來,看來軟綿綿的情話他還是說不出口,他只能輕撫香怡的秀發,將自己的柔情蜜意不用文字,就能讓她明白自己對她的疼惜。
雖然對他的溫柔深刻的感受到,但是若是能听到他言語的保證不就更好,香怡抱住他的肩膀,「我听言總管說,我中學的時候,你就跟我老爸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閻雷完全沒有想過這一件事會被提出來,他臉色霎時轉為緋紅,支支吾吾的道︰「有這種事嗎?我不太記得。」
看他臉紅的臉色,就知道他不但沒有忘記,而且還記得清清楚楚,這件他對她初戀的感覺,她一定要從頭到尾都知道,不要經過他人之口來告訴自己,于是她幾乎把整個身子都賴在他身上,撒嬌的嗲聲問︰「是真的有這一回事嗎?告訴我嘛,好不好?」
說著,就在閻雷的臉上亂親起來,她一面撒嬌,一面揉著他的衣物,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哀求他。
舌頭打結,閻雷硬是硬著頭皮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
「你騙我,告訴我嘛,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你是怎麼對我一見鐘情的。」
在她連番的撒嬌攻勢之下,閻雷只好吞吞吐吐的說著當初第一眼見到香怡的感覺,只不過他話少,說的字也是寥寥可數,不過能說得出來,真的是難能可貴。
「你那時剪了個男生頭,穿著褲子,但我又覺得你不像男生,所以就多看你幾眼。」
他這樣的說完,香怡不依的輕捶他的肩,「你該不會這樣就說完了吧,你這樣等于是沒說一樣,討厭,你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說清楚才行。」
閻雷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事實上要他用巧飾的文字來坦露內心的感情,光是情詩那一段的浪漫就讓他受盡苦頭,現在要讓他親自說出內心的感覺,那可是一大折磨,但是香怡的強勢撒嬌又很可愛,自己更不想讓這麼可愛的她變了臉色,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她忙得沒有時間問這一件事。
于是趁著香怡全身都黏在他身上時,他的手輕悄悄的爬上她的腰背,完全沒讓她有懷疑的空閑,他就抬起她的頭,堵住她那問不休的俏唇。
香怡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月兌身之計,于是輕捶他胸口,閻雷當成沒感覺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這個吻上,讓她光是喘氣就喘不過來。
「閻雷……我問你的話……」
偷了一個喘氣的空閑,香怡沒放棄,還要繼續追問下去,他便再一次抱住她,這一次吻得更有技巧,令她仰起頭,低低的申吟。
「閻雷,不行啦,我、我、還沒問……完……」
看來只是這樣還不行,閻雷干脆輕輕推倒香怡,讓她在被單之上橫躺,他小心的壓下,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落下好幾個吻,每當她要開口說話時,這個吻就會落在她的唇上;炙熱而灼人,讓她被這股激情沖昏頭,沒有理智再問她想知道的這一件事。
就算她還開口問,他立刻就提她從決定要結婚時便一直非常在意的事,「我們明天去試婚紗,看你喜歡哪一種都可以,稍稍露背,我想應該也沒言總管說得嚴重,你若喜歡,我們倒可以選一些有點露背的。」
香怡對他們一直限制她選婚紗的事本來就頗有微辭,因為他們兩個大男人選的婚紗包得密不透風,根本不是她喜歡的婚紗類型,而結婚對女孩子而言又是一件大事,她才不要她新婚那一天穿的是自己一點也不喜歡的衣服款式,只不過迫于兩個大男人的壓力,她才不得已的同意。
現在閻雷竟然主動提起這一件事,怎不叫她高興得頭都快暈了,連忙給閻雷幾個重重的甜吻,「閻雷,謝謝你,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閻雷吁一口氣,看來談論一見鐘情的尷尬事暫且可以延後,他露出最帥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奸詐相,不客氣的道︰「小怡,只要你開心就好。」
香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而腦子里除了明天的婚紗外,果然已經忘了她剛才要問的事。
第十章
「宮主?」小菊端來湯藥,放在女圭女圭的床邊。
「我的傷都好了,為什麼還要一直喝這種東西,撤下去,我討厭這個味道!」
童嬤嬤走進來,她使個眼色要小菊離開,小菊點頭了解的離開,獨留她跟女圭女圭在房間里。
童嬤嬤輕聲細語安撫她,「宮主,你就快要成親了,卻仍然略有病容,當然要調養好才能當新嫁娘!」
見她凝著眉不說話,童嬤嬤坐在她的床邊,嘆息道︰「宮主,你在怪我嗎?」
女圭女圭低下頭,仍然不說話。
童嬤嬤看她仍然傷心,分析給她听,「錢心齋有什麼好?他若對你真的有感情,早在兩三年前便來娶你,又何必等到這八時候?原本我就不贊同你出去找他,是你大堅持,攪得宮里的人沒法子,才讓你出去,但是你出去之後又如何,見到他了,他還不是心狠手辣的打傷你,有顧念到你對他的一片情意嗎?」
女圭女圭抬起頭來看著她,「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嬰兒笑的事?為什麼清蘭的事也要騙我?」
她臉色一僵,苦笑道︰「宮主,你認為我做錯了是嗎?」再次嘆息,「我從小把你養到大,足可當你的祖母,你心眼里轉著鐵心齋我都知道,但是這個男人遲遲不來娶你,身邊又有個紅顏知已,我若跟死心眼的你說這件事,你會信嗎?若是鐵心齋不死,你這一輩子不就跟他耗上了?青春易逝,年華易老我不願意你為這樣心的男人等,只是鐵心齋的武功果然名副其實,清蘭這種暗殺高手都奈何不了。」
「清蘭死後,我想這樣硬著干劃不來,你那時剛創了嬰兒笑這毒,因為你說這毒十分陰毒,天下難解,我才起急用在鐵心齋身上,想不到陰錯陽差放錯了人,唉,不知該說他命大還是鴻福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