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風點點頭︰「寫字據的事沒有問題,若要說小妾的事,你盡避放心,我從不愛沾染,所以就算你站在我身邊,也不會有人認為你是我的小妾。」
但她堅持道︰「我管你近不近!總之,你一定要跟別人說我到你們天龍堡做客。我一個單身女子離鄉背景,無依無靠,若被你破壞了名聲,就再也找不到好人家可以嫁人,名譽是我惟一的堅持。」
「名譽的確重要,好吧!我會對天龍堡的人說明的。」
韋蓮兒見他答應了這才滿意地點頭,
慕容清風揀了塊她身旁的大石坐了下來,並伸手去扶她。
韋蓮兒的肩膀很痛,頻頻哼痛︰「哇!你小力一點,很痛的,哇啊!別踫我那里,痛得要死啊!」
慕容清風不耐煩地道︰「你可不可以閉上嘴巴,讓我有片刻的清靜。」
她既痛又委屈地流淚︰「喂,痛的又不是你,你才會這麼說,若是你的肩膀月兌臼,說不定會喊得比我還大聲。」見他不作聲,她得理不饒人地再道,「而且我肩膀是你弄月兌臼的,我沒有罵你,你就要感謝我了,還不準我叫,這哪有道理……」話還沒說完,韋蓮兒忽然尖叫聲,「哇,你干什麼?不要臉的人,你——你放我下來啦。」
原來慕容清風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去,韋蓮兒衣衫全濕,曲線畢露,她自己往下瞧就不禁臉紅了,又被一個男人這樣摟著,她當然要大吼大叫了。
慕容清風翻翻白眼道︰「你安靜一點,你坐在我的腿上,我比較好使力將你的肩膀推回原位。」
「混蛋,你明明在吃我豆腐!」
他受不了地道︰「拜托,我有錢有勢有能力,長得又不差,我若是想要女人,多得是要投懷送抱的;我實在想不出我為什麼要抱著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濕透,還鬼吼鬼叫的姑娘,這根本是自討苦吃。」
韋蓮兒一愣,抬頭看著,心底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她見過最美的男子;他說的這段話明明自吹自擂到有點惡心,但是反倒有種自信的豐采。
他不理會她審視的眼光,繼續道︰「如果你認為我吃你豆腐,我也無言以對,不如扶著你回城鎮去找大夫,不踫你總可以了吧。」
一听到他這麼說,韋蓮兒大吼道︰「現在就痛死了,哪里等得到回到城鎮。」
慕容清風一副算計得逞的模樣︰「那不就得了,那你就乖乖坐好,我要醫治了。」
她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好乖乖地任他擺,在他的懷里坐好。她靠他這麼近,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氣和氣息一古腦兒地襲來,她頓時臉上一陣火辣辣,幸好夜色昏暗,慕容清風看不見。
「會有些痛,你忍著點。」
慕容清風將手按在她肩膀的關節上,只听到一聲響聲,韋蓮兒尖叫一聲,直覺地推開他,滾到地上怒吼︰「痛死人了,你殺人啊?」
他站了起來︰「接好了,走吧。」
韋蓮兒怒叫道︰「哪有這麼快的,你騙我是三歲小孩嗎——」
她氣得舉起手怒罵,訝然發現月兌臼的肩膀一點兒也不痛了。她吃驚地看著他,「哇!這是什麼邪法?這麼快就治好了。」
慕容清風淡淡微笑︰「走吧。再晚,我們兩人都要著涼了。」
第五章
才走了幾步路,韋蓮兒突然不走了,她停在原地動也不動。
「我不能跟你回去。」
慕容清風不知道她在玩什麼花樣,冷冷地道︰「你已經答應我了,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沒有說話不算話。」韋蓮兒對他說的話非常不滿,因為他的意思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一樣,她委屈地比著自己道︰「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他看著她胸前,不覺有什麼不對,于是不耐地道︰「有什麼不對?」
看他如此輕描淡寫、不以為然,她發火了︰「你眼楮瞎了啊!我的衣服濕透了,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慕容清風對十分不耐︰「你躍下湖水,衣服當然會濕,那又怎樣?」
「你是白痴啊?」韋蓮兒怒叫道,「我的衣服是濕的,你的也半濕不干,我們兩個衣衫零亂不說,頭發也亂七八糟的,看起來好像——好像——」
受不了她說話這麼吞吞吐吐,他截斷她的話︰「到底有哪里不對?我們兩個都躍下湖去,衣衫濕而零亂,頭發散亂都是應該的啊,你到底要說什麼?」
韋蓮兒覺得他實在是太遲鈍了︰「你這個笨蛋還搞不清楚嗎?我們兩個頭發亂得像鳥巢,衣服又亂七八糟,看起來好像跑到野外偷情一樣,要是被人誤會,那我還有臉活嗎?」
她的話實在令他哭笑不得︰「我倒不認為人家會認為我們偷情,認為我們兩個人都失足掉下湖去的可能性還比較高。」
韋蓮兒一坐在地上,蠻橫地道︰「我不管,反正衣服沒有干,我絕對不回去,否則被別人一亂說,我就沒臉活了。」
「等你衣服干掉都早上了,我們早上才回去,不是更會讓人誤會嗎?」
韋蓮兒不想多說,硬賴在地上,慕容清風無奈之余也只好坐下來陪她,兩人相對無語。
坐了半個時辰,夜風愈來愈冷,待在空曠的郊野,沒有任何大樹可以擋住冷風,連慕容清風都覺得有些受不住,更何況是身子單薄的韋蓮兒。
他忍不住再問︰「這里很冷,你真的決定不回城里嗎?」可惜他剛剛已經燒了樵夫掉落的幾根木柴烘干衣服,這下無法再生火。
韋蓮兒身軀微微發抖,但還是很堅決地道︰「我要等到衣服干了之後再說。」
「等衣服干了,你也被冷風給吹得病倒了。」
「才——才沒這種事。」她有些顫抖,口齒不清地道。
看她這麼固執,他只好說︰「過來。」
「干什麼?」韋蓮兒搓搓手掌,以驅趕寒意。
「我們兩人靠近一點取暖,比較不會冷。」這是惟一的方法了。
聞言,她又氣得發飆︰「你——你是想吃我豆腐對不對?我才不會讓你得逞。」
慕容清風一臉不以為然︰「我這樣叫吃你豆腐?你怎麼不想,是你吃我豆腐。」
韋蓮兒覺得他說的是天大的笑話︰「你胡扯什麼?你的長相難看,光是靠你近一點就要讓我吐了,我為什麼要吃你豆腐?」
雖然他的長相非常英俊,但她不會讓他知道,她現在在氣頭上,當然要詆毀他一番。
慕容清風不理會她對他容貌的批評,只將事情導回原點︰「那就對了,你不想吃我豆腐,我也不想吃你豆腐,但是我不要你著涼後還得花大把銀子醫治。這樣吧,不如你把我當成一條棉被就行了。」
她猶豫地看著他,顯然對他還是不太信任︰「你確定你真的不想吃我豆腐?」
「你是長得不錯,但我看過的美女也不少,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對哪個姑娘惡虎撲羊過,你應該可以相信我;更何況我希望能早日回到天龍堡休息,不想在旅途中照顧生病的你,我的理由就這麼簡單。」
他的話听來很誠懇,再加上她真的很冷,所以只好接受這個下下之策。她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卻紅著一張臉不知該怎麼做。
慕容清風似乎對她的不自在視若無睹,將她一把拉入懷中。
他的力道並不輕,韋蓮兒大叫一聲︰「你這麼用力干嘛,要死了啊!」
她才罵完,才發現慕容清風已經穩穩地將她抱在懷里,而且還扯開外衫,將她蓋住,以免她多受風寒。
她僵硬地坐著,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她臉紅心跳,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身後的暖意慢慢地將她覆蓋,在溫暖之中,韋蓮兒肢體漸漸放松了,她不自覺地往後躺,靠在他胸前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