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說歸說,浪破天連應都懶得應,她不禁氣得大叫,「喂,我在跟你說話,浪破天,喂……」
「你很吵喔,雖然你長得太丑,實在不對我的胃口,不過治女人的方法只有一個,我只能勉強用了。」
他用手固定住她的臉,毫不客氣的強吻她,她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倒是很快樂的吻著,吻到她全身虛軟的躺在他懷里,臉上一陣緋紅,他才不舍的離開她的唇。
環住她的腰,他輕聲的對她微笑道︰「你害我又想躺到床上去了,也讓我開始期待今晚。」
經過昨夜的男女之事,雲若仙懂得浪破天在說什麼,她的臉更紅了,話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這個不正經的家伙竟然色到在女婢面前吻她,她這一輩子沒踫過這麼色的男人,一點都不知羞。
兩個女婢看得眼楮眨都沒眨,長這麼大沒看過這麼激情的一幕,她們全都紅了臉,對她投注了又驚奇又羨慕的眼光,誰都知道王爺對女人不屑一顧,雖然有不少女人投懷送抱,王爺有過的姬妾也不少,但他從沒有對誰表示過留戀之意,更沒當大家的面親吻過她們,更別提說這些不三不四調笑人的話了,夫人真的好特別喔,竟然能得到王爺的另眼看待。
浪破天自己穿好衣物,就坐在椅子上,女婢上前去要為雲若仙更衣,雲若仙趕緊捉住被單,比著浪破天大叫,「喂,你還不出去!」
「你臉紅的樣子看起來不太丑啊!」浪破天只手撐頭,愉悅的欣賞著她臉紅的模樣。
「誰說我臉紅,你這……」不曉得要罵什麼,她從沒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竟然坐在椅子上想要看全身光果的她,穿衣服的鏡頭,她怎麼敢,不,不對,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她為什麼要白白讓人吃豆腐。
此刻,她早已忘了昨夜自己的豆腐已經全被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吃光了。
他站起來,又是一臉微笑,唉聲道︰「好吧,我忘了你的身材很差,也許看了會影響早上的食欲,我看還是算了,我去看別的姑娘吧。」
竟敢又用這麼惡毒的語詞來批評她,雲若仙發出怒吼聲,拿起一旁的杯子砸過去,然而他早已關上門,砸不到他了,只听聞一道朗笑聲揚長而去,害她氣得發抖。
而兩個女婢早就看這一幕看呆了,好凶、好悍的夫人,竟然敢對王爺做這種事,她們為之咋舌,驚得有半刻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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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仙被兩個女婢強行服侍穿好衣服後,就被守衛恭迎守護到門口,說恭迎守護是好听,其實是四個守衛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的硬壓著她上轎子,任她大吼大叫都沒有用。
老鴇在遠處看著她,幾十個打手站在老鴿身後,而浪破天就一個人站在老鴇面前,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像天大的事都不看在眼里,雲若仙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生起氣來。
真不知道他是真笨還是假笨,把天香樓的招牌——自己給帶走的他,竟然還敢這麼大大方方的對著老鴇說話,真是不要命,雖然在心里罵他笨,但她也忍不住有一絲擔心。
發覺自己的擔心,雲若仙氣死自己了,她干什麼為他擔心,她跟他非親非故,而且他既色又討人厭,說話更是氣死人。
不過她雖這麼想,但仍很注意他,若打手一擁而上,她會立刻下轎幫他,她告訴自己,畢竟她心地善良,不想看別人橫死異地嘛!她這麼自欺欺人,不曉得其實自己已經對浪破天有好感。
浪破天背著手,不知對老鴇說了什麼話,老鴇眼楮瞪得非常大的看著他,像看到一只奇特的珍奇異獸,或是看到世上最難看到的珍寶,最後她對他鞠躬行禮,殷勤得不得了,雲若仙不由得看得傻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而且老鴇似乎還拿出她的賣身契,遞給他,雲若仙驚得差點從轎子里跌下來,她是天香樓的三大招牌之一,以前她一直想要買回自己的賣身契,但是只要她對這件事稍微提個頭,愛錢的老鴇便故意顧左右而言他,現在只不過跟浪破天說幾句話,老鴇竟然就把她的賣身契給拿出來,這未免太奇怪了。
浪破天接過她的賣身契,塞進衣袋,然後走過來發號施令,「走。」
轎子立刻被抬起來,他也翻身上馬,她雖然覺得整個事件透著古怪,但是今早的怒氣還在,故意不跟他說話,所以也不肯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浪破天也安安靜靜的騎馬而行,一路上,他們這一群人安靜得很,沒有人說話,直到雲若仙悶得要死才大叫,「喂,我渴了。」
浪破天懶懶的微笑,「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而且名字還不難听。」
一向最氣他這種態度,而且今早的仇還沒報,雲若仙故意撒潑,「我就偏要叫你喂,你管得著嗎?」
他依然懶懶的笑了笑,「管不著,但是我只當你叫的是別人,渴了是你的事,當然不關我的事,轎子繼續走。」
「喂,你這人有沒有天良啊!我渴得要命你還不讓我喝水。」
他不理會她,繼續騎馬往前走。
「我偏要叫你喂,叫到你煩死,叫到你要放我下來為止。」
她一直嚷嚷,浪破天看她這麼有斗志,不由得失笑對她道︰「愈叫是會愈渴的喔,娘子。」
「我就是要渴死、要累死,你管得箸嗎?浪破天,還有,我不是你的娘子,誰倒霉才當你的娘子哩。」
她一直在嚷著,沒發覺自己已經叫出他的名字,他對她微笑,「好了,好娘子,留點體力吧,現在還在城里可以坐轎,等走官道之後,就要你騎馬了,你還是別嚷了,儲備些體力騎馬吧,那可是很累人的,你別累得要我抱你,抱一個面貌既丑、身材又糟,又會亂嚷嚷的女人,我可是受不了的。」
若不加最後那幾句,的確像關心的話,但是加了之後就是損人至極的話語,雲若仙又開始生氣,她嘟著嘴不嚷了,若是自己真的讓他抱,他不知會說什麼更難听的話來討人厭。
對于她的安靜,浪破天滿意的笑了,他側頭向守衛頭子吩咐道︰「你先騎快馬回去,告訴我舅母我什麼時候會到。一接著他悄悄低聲交代,「雲若仙的事先透個口風,知道了嗎?」
守衛頭子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麼主意,雲若仙與王爺相偕回去是沒有什麼不可以,但是要以什麼名義進王府呢?況且以王府現在的一團混亂,只怕會制造更大的問題。
「王爺,要以什麼名義稱呼雲姑娘呢?」他恭敬的問。
打開扇子,浪破天搖搖手中的香扇,唯恐天下不亂的笑道︰「當然是未來的王爺夫人回王府了。」
听到這麼大的頭餃,也是舅小姐一直渴望的頭餃,守衛頭子愣直了眼,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王爺,這不太好吧,舅夫人只怕會……還有舅小姐也會……這個,還有那個……呃,會一團混亂啊!」
「愈亂才愈有趣,既然已經是一淌混水,就要把它弄得更混更亂才行。」浪破天朗聲大笑,似乎這一局棋是他早已預先安排好的,現在只要下了這顆奇異的黑子後,便可觀看出會發生什麼樣的反應。
守衛頭子當然不曉得浪破天如何打算,他只感覺到浪破天似乎很滿意雲若仙,但帶個第一名妓回去,而且通告王府里的人她是未來的王爺夫人,那第一個要拿第一名妓開刀的一定是舅夫人,不過看王爺的神色,這件事似乎是有預謀的,然而王爺的家務事他當然不敢管,而且是管也管不得的,他只好遵從命令,「是,王爺,我立刻快馬加鞭回去稟報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