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踫到方破潮的褲腳,他立刻撥開她的手,「不必你費事,只要你回我將軍府里通報一聲,我就會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你的腳雖然不是我親自弄斷的,但是總是我設下這個陷阱害你斷的,說真格的,我也要負一些責任,你伸出來,我幫你看好不好?」她語氣放軟,「我懂一些草藥之學,說不定對你有幫助。」
「不必了!」方破潮依然是老話一句。
齊海瑄氣了,真是要氣死她,她覺得連野獸也沒這麼不听話。「喂,你是牛啊,說了這麼久還听不懂,我說要治你就是要治你,而且我還要看你到底長什麼鬼樣子?說不定長得一副兔子爺的樣子,所以才不敢讓我看。」
她想也沒想的掀下方破潮的斗笠,斗笠立刻丟落在地,一張英俊無比、世家味道十足的臉立刻出現在眼前,劍眉星目,雙唇微薄,明亮的眼楮炯炯有神,那是一張英俊到讓人無法喘息的臉龐,在初見面的一剎那間,竟有勾魂懾魄、令人頭腦發暈的魅力,簡直是讓人看得眼楮連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這張臉豈止是英俊,簡直是鬼斧神工,難以想像的風流蒲灑,怪不得她家的綠妹妹為了這個男人,急匆匆來向她下戰書。她的大師哥已經是英俊到讓人想要唾棄的地步,但是這個鎮國大將軍卻是另一種類型的英俊,因為他的英俊中還含雜無限讓人頭暈腦漲的魅力。竟然有男人能風流瀟灑到這種程度,老天爺真是有夠不公平!
齊海瑄生平第一次啞口無言,只能震驚的看著方破潮的臉,完全無法置信也無法反應,因為就在她看到他的臉而驚嚇無比的短短時間內,他反守為攻,竟然強壓住她,身體的力量十分用力,她一時措手不及,等到真有反射動作之時,自己早被他給壓制得死死的,完全無力動彈。
完全是正面的壓制,方破潮雙腳扣住她扭動的雙腿,精悍的手臂扼住她的頸項,她的雙乳因剛才的驚嚇而急速的起伏,而且就在他的胸口下,只要喘息大一點,就會踫到他雄渾有力的胸膛。
齊海瑄臉紅了,因為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胸口不要踫到方破潮的胸口,所以呼吸之間兩人身體不斷的接觸。開什麼玩笑,這樣很羞恥耶,她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哪能跟男人接近到這種程度。她滿面紅暈,又羞又氣,連話都梗在喉口。
但是方破潮好像絲毫沒感覺到有什麼曖昧跟不對的地方,他強力的壓制住她,烏黑的發絲好幾綹披垂在她臉上,像在輕搔跟一樣,這樣的模樣,若是有人蹲在洞外看,一定覺得這兩個男女必定在干些見不得人的事。
齊海瑄錯愕之後,終于講得出話來了,立刻開始掙扎,而且還掙扎得十分厲害。「喂,放我起來、放我起來……」
「別動!」方破潮聲音低沉,十分具有威脅性,他手抵得更重,而且為了讓自己的力量可以完全的壓制住她,他胸口更加使力的往下壓,幾乎到了兩人快要密合的狀態。
齊海瑄可以清楚的從身體的各部分感覺到他的身體籠罩住地,這下子她全身都在發熱——羞得發熱。
不過也由于方破潮的聲音讓她回復理智,她明白只要她不掙扎,對方就不會壓她壓得這麼緊,所以地立刻不掙扎,只是保持靜止,仿佛在宣告她不動了。
方破潮見她不掙扎,臉上露出一些些幾乎看不出來的滿意神態,手臂放輕了力量,但仍足夠壓制住齊海瑄,他將身子略微抬起。
她正要吁口氣時,沒想到,他不安分的手卻伸進她的衣服內,地差點發出尖叫。看他一副正正派派的樣子,想不到竟是色胚一個,而且還是大色胚一個,竟然模她的身體,而且模得很慢,仿佛在感受她衣衫的感覺。
齊海瑄大叫,眼眶差點漲紅,自己要是真在這里失身的話,以後別想嫁出去了。「你住手……我……我……你不要亂……踫我。」
方破潮眼光掠過她的臉上,她莫名的打了一個顫,因為她清楚的看見他眼底深處濃不見底的蔑視跟怨恨。
他模她衣衫的手伸了出來,手里拿著的正是他被她偷走的令睥。
齊海瑄臉紅更甚,原來這個鎮國大將軍對她根本就沒意思,他只是要拿他遺失的令牌而已,所以才將手伸進她的衣衫內。
「喂,你的腳根本就沒斷是不是?」她突然想到自己被壓制住前的情況,出口就問。
方破潮臉上沒有得意揚揚的表情,只是十分平靜,但是那平靜的面貌中,帶著智慧跟冷靜,襯得他那張臉有著不同凡響的英俊。
齊海瑄心跳差點加快了一倍,暗暗偷罵自己,又不是沒看過男人,干麼像個花痴一樣的心跳加快,但是心跳可一點也不理會她此刻的心內話。
他淡然道︰「兵不厭詐,沒听說過嗎?所以我贏了。」
「那是我以為……以為你真的腳斷了……」
「所以是你自己的同情心害了你,否則這場比賽你就贏了。」他平平淡淡的語句,突然跳開了話題,「你跟柳飄絮只是師兄妹?」
「你為什麼問這個?你認識我二師哥嗎?否則你怎麼知道他叫柳飄絮?」
方破潮雙唇抿緊,眼神沒有任何笑意,可見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審問我。」
「嘖,那你又憑什麼審問我?」齊海瑄賴皮起來,「我高興答就答,不高興答就不答,你休想從我嘴里挖出一個字。」
「你看起來不像罪大惡極的人的師妹,我以為這個假裝腳斷的詭計對你行不通,想不到卻收效了。」淡淡的說著,他的話都乎平淡淡到無味的程度。
雖然奇怪他為什麼說二師哥罪大惡極,但是他的眼光突然低下,盯著她的臉,她又臉紅了,暗罵混蛋鎮國大將軍,她這輩子臉紅的次數都沒今夜多,最重要的,是她以前很少臉紅,今天像是吃錯了什麼藥,一直拼命的臉紅,真是怪事,難道她發燒了嗎?可是剛偷溜出府的時候,身體狀況還好得很。
「以前一直隔著黑紗看你,看不太真切,雖然大石說你是傾世美女,但是現今看起來不過爾爾而已。」原來方破潮低下頭看她,是為了把她看得更清楚一點。
一听到他的話,齊海瑄立刻做出激烈反應,「開什麼玩笑,我是全天下最美最美的女人,你眼楮瞎了嗎?你沒看到我漂亮到迷死人的臉蛋,好到讓人心動的身材,白皙又稚女敕的皮膚嗎?」若是叫她把天下第一大美女的名號奉送給齊憶綠,自己委屈第二的話,那她干脆跳河自殺算了。
噗哧一聲,方破潮竟然笑了出來,雖然馬上收回笑容,但是那笑聲絕不可能是假的。「你真是個怪姑娘家。」
「我才不怪!是你眼光太差。」齊海瑄回嘴,卻一陣甜滋滋的感覺涌入心口,因為兩人好像在分享一個私人的笑話,這讓她有種奇怪的幻覺,好像鎮國大將軍全心全意的把心都放在她身上,她覺得全身都涌進一種像吃了蜜般的感受,形容不出,卻加倍的令人心曠神怡。
「你的臉上都是土,你知道嗎?所以我才看不出你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說的天下第一大美女。」
齊海瑄要伸手去抹臉,卻發覺手被方破潮扣住了——其實手一直被扣住,只是跟他聊天之後,她就忘了這檔事,不過現在記起來了,「喂,你扣住我的手,我怎麼抹臉讓你看清楚一點,我一定要讓你親口說出我是全天下第一等的美女,你從來沒有看過比我更嬌媚、更漂亮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