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銳的吸了一口氣,她無法想感覺流竄她的全身,她抬起虛軟不已的手要推開他,卻觸到一片光滑雄厚的赤果胸膛,那赤紅的熱氣燒灼了她的手心,周的電流閃竄得更加激烈,她不能呼吸。
一支強壯的大手按住她的白玉小手,拉到他的胸上,在她耳邊回旋粗嘎低沉的聲音佔領了她的大腦中的空白,而那低沉粗嘎的聲音帶出沙啞的申吟聲,那熱情的申吟聲既溫柔又富佔有性,那性感的申吟聲讓她本已遲鈍的意識更是無力思考。
她不該讓任何人對她做出這種事,她應該要推開他,應該要……
所有的一切思想停頓了下來,她無法去思考,無法動用任何理性去想某些不對勁的思考,只能感覺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每一處燃下了一簇又一簇不能熄滅的火焰。
在一陣圍住她的迷霧中,柳絮揚只能看到他,看到他一絲不掛在她眼前,看到他全身即使沒有一絲衣服遮蔽,但是他不可一世的氣質只是更加的軒昂,微微的光線躍動在他的寬闊肩膀上,他每一個動作,都讓他的肌肉結實的在她眼里跳躍。
在這一團迷霧之中,她不只能看到他,還能感受到他在她身上的每一處熱情的觸模,她的每一寸肌膚也能感受到他全身的熱氣,熱烘烘的熨燙著她柔女敕不堪的雪膚,隨著每一分每一秒的過去,一陣強似一陣的浪濤將她席卷,隨著浪濤的來臨,她全身竄過滾燙的顫動,她無法自制的嚶嚀出聲,攀著眼前呼吸濁重的卓少白,跌人一個她不曾想像的世界。
「不要動。」
柳絮揚沒有動,她只是乏無力的看向美輪美奐的天花板,四周是一種充滿汗水跟熱情的狂歡味道。
而卓少白緊緊的摟住她,他的胸膛仍在賣力的喘息著,似乎在抗議他剛才的過分動作,他低沉的聲音吃力道︰「你感覺好嗎?」
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有痛楚不留情的鑽進她的心懷,撕扯她的所有感覺,但是她並不覺得痛苦,只是茫然跟麻木的看著畫舫房間上頭,那裝飾華麗的彩巾。
「該死,你怎麼了?」卓少白從她身上移開,他拉起搖晃著她,「看著我,該死,那里沒什麼好看的,看著我。」
她遵從他的命令的看向他,但是臉上是一片的死氣沉沉,她可以模糊的看到在他的眼眸里反射出她一身的赤果,而她的身上還有他剛才留下的痕跡,那火辣辣的愛痕再次提醒她方才做了什麼。
「凝香,你不必擔心,跟我回卓家,我會照顧你。」卓少白以為她在煩惱她以後該何去何從,于是他出口安慰了她。
柳絮揚嘴邊掛出一個迷茫的笑靨,跟他回卓家,然後當他不知第幾名的小妾,她走出冷家,放棄身為一個女人的身分,只是為了要為卓少白不知多少數目的後宮再添一名,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但是她一點都笑不出來,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卓少白赤果的靠著她。她讓他跟她洞房,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給了他,而她甚至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只知道他全身散發出猖狂不可一世的氣勢,只知道他大概很有權勢,其余她一概不曉得,而她竟跟這樣互不相識的男人在一起洞了房。
她可以聞到空氣中散布的熱情味道,那仿佛在向她宣布剛才的事絕不是一場夢幻而是事實,她失身于一個她幾乎不認識的男子,除了他的姓名,她對他一無所知。
「不要靠著我……」她虛弱無力的低語,努力的下床。
「凝香……」卓少白的臉色刷白,她的神情大大的不對勁,他替她披起一件長衫,但是她視若無睹,只是腳步不穩的走出船舫里的房間。
現在暗夜中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漆黑,而這整個事件不過是可的諷刺,她不論如何的換名換姓,仍是那個嬌弱不堪的冷凝香,永遠不能變成男兒身的柳絮揚,只有像她母親一樣,靠美色去當人家小妾,等到人家厭煩後,就被打人冷宮,一生中永遠郁郁不歡。
她離開冷家只是為了得到這種人生嗎?
抬首望向無星無月的一片暗淡天空,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是柳絮揚,不是冷凝香,只是柳娘的再生而已,她要這樣的人生有何意義,一股難以言喻的淒涼住了她的胸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低下頭,看著西湖中一波波黯淡的水光,在暗夜中听得到那水波輕輕的拍打聲,她無力的腳一軟,身子傾斜,倒向水波之中,倒向那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簾隙,透入薄薄的曙光,簾外的曉寒直逼而入,窗外傳來了陣陣的悅耳鳥嗚聲,一聲一聲的鑽進人的耳里。
「你想不想喝水?」那清脆的聲音含帶惡意,「還是你已經喝多了。」
冷凝香不答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床上的雕梁畫棟,不回話,也對自己的民有之處沒有任何的疑問,她似這一切都與她毫不相干。
「你死了嗎?沒听到我跟你說話嗎?喂。」
那清脆聲音驕縱又任性,但是仍引不出冷凝香的一言一語,她只是眼光淡淡的看頭上的雕刻,連眼珠水都不曾轉一下。
下一刻,是一個小小手掌掃到冷凝香的臉上,但是冷凝香仍是不為所動的躺著,沒有試圖回避或是出手抵擋。
那小小手掌在她面頰上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卓少青重重的哼了一聲︰「你真奇怪,要打你也不躲,還為了我哥寵幸你跳湖,你知不知道我們卓家是南方第一商家,算是南方經濟的霸主,多少姑娘搶著要進我們卓家、要服侍我哥哥,真沒看過你這樣的怪人。」
這一席話令冷凝香開了口︰「你哥哥就是卓少白,這里是卓家。」
「是啊!你一直沒醒,我哥哥還為你差點打死了大夫,沒看過他這麼喜歡一個人過,不知你是用什麼,狐媚手段勾上我哥哥的,我哥哥那票小妾,早對你又嫉女恨了,你還是小心一點。」
「住口,少青,出去。」一個威嚴的聲音斥道。
那青衣的小泵娘吐了下舌頭,一溜煙就不見人影。
卓少白踏進房門,冷凝香看著他雄壯的身影,將整個房間塞滿,「你還好嗎?」
冷凝香眼光看著他,並不曾稍移,只有臉上仍是那靜淡的美,「你想呢?」
卓少白坐在她的床頭,他的臉上是疲倦的線條,而他的眼光停在她身上,「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想。」他的手移動,像是要撫模她,卻又無力的垂下來,回擺到身邊,「我從沒想過……」
他停嘴下來,看著她一臉蒼白,他聲音中的冷冷自身回復了,那聲音夾雜著翻天怒氣,「我不敢相信你為了這樣跳湖!」
冷凝香幽絕清絕的臉龐是一片澄明,「我從沒想過要自盡,我只是心中一時迷糊了,腿一軟才掉下去。」
卓少白憤怒的臉色,听到她的回答才稍緩,他伸出手撥止她頰邊的頭發,冷凝香下一句話即讓他的手一時之間僵掉——
「我要回去了。」
「回去哪里?」他口氣不自覺地嚴厲。
一手撐住床板,她吃力的坐了起來,一雙沉默的眼楮凝視著他,「你已經得到我,對你來說,這應該夠了,我想要回去了。」
他連表情都嚴肅起來,「你以為這樣風流一夜對我們來說就夠了嗎?」他手觸模著她的面頰,那含滿熱情的意蘊那麼的顯而易見,冷凝香僵了一半,她可以感覺到他那親呢的姿勢所包含的,那狂熱的張力正在包裹著她,讓她想到昨晚,讓她想到一些不該想到的畫面,也讓她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