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向陽點個頭,心里有些想笑,卻仍是一本正經的道︰「你就在房間里待著,我馬上就過去。」
等到阿福關上門之後,君向陽手一彈,就把燕子身上的穴道解了,這分明是上層武功的手法,可見他的武功必定不差,他低子把盆子的水溫弄得適中,抬頭就對床上的人命令道︰「下來洗個澡,把你自己弄干淨一點。」
燕子瞪著他說道︰「你爺爺想洗的時候自然會洗,不用你這龜孫子鬼叫。」
但不一會兒,君向陽便把她給摔進水里,燕子吃了滿口水,「你女乃女乃的,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這死王八計較,你……」
君向陽又把她給按進水里,他神色中自有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你是不是學不乖,我要你在我面前不準罵人,再讓我听見一句,我就把你整得更慘。」
燕子差點斷氣,她這下子也不敢開口罵了,她一個小乞丐在街巷中混了這麼久,見過的世面實在也不算少,這會兒她看得出來,這白面書生說的話是當真的。
「你這雙面人,我是你爹的故人之女,你還敢這樣整我。」燕子指著君向陽說。」
「就是因為你是我們君家的故人之女,要不我才懶得理你這小混混,給我好好的洗。」君向陽生氣的說。
燕子嗆出幾口水來,她被欺負得可慘了,眼淚潸潸的流了下來,她可憐兮兮的哭了出來,「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小甭兒,所以你就這樣欺侮辱罵我,我又不像你們這些富家公子,要什麼有什麼,我沒有父母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要欺負我……」
君向陽一怔,原以為她又會大罵特罵,想不到這小乞兒竟哀哀痛哭,現在她臉上的泥沙已全部洗掉,她哭得那麼哀傷、那麼的無奈,好似他欺負了她。
燕子那清亮得有如一泓秋水的水靈靈雙眼,有數不清的哀怨,點點淚水濡濕了他眼前那張世間絕美的小臉,君向陽心中一緊,她彷佛喚醒了他心中隱藏最深處的那縷深情,牽動了他靈魂中密的情愫。
君向陽有點不舍,他手一伸,撫上燕子的那張小臉,替她去頰上的淚滴,燕子抬起雙眼,淚雙垂的凝視著他,君向陽心中翻起了驚天駭濤,他垂下頭,幾近要吻了她……
恰好這時,燕子手一潑,瞬間水花甩了君向陽滿頭滿臉,她又趁他不備,把他往水里拉,君向陽吃了一口水,燕子立刻站了起來,急忙就要往外跑,「我淹死你這個小王八,你們君家也不用感謝我了,王八死了一個是一個。」
她一邊跑一邊罵,打開了房門,就要往外溜,可一腳才剛跨出房門,就有人扯住她的衣袖把她往下拉,燕子大叫一聲,眼看就要跌到門檻,整個臉都要跌爛,後面那人將她一提一抱,再把她摔到浴盆里去。
燕子哇哇尖叫,又喝了好幾口水,她急忙用手撥干臉上的水,本想再大罵,可是她抬頭一望,看到君向陽也是滿頭滿身的水,一副狼狽相,她禁不住大笑了起來,笑聲里的喜悅是筆墨難以形容的。
這些天里,一直被君向陽壓得死死的一口怨氣,終于得以抒發,她笑得又得意又驕狂,一副我整到你的得意相。
君向陽一听到她的笑聲,真是又羞又惱,他當然知道她她在笑什麼,自己在江湖中闖了這麼久,連這樣的假哭都分辨不出來,而且還是敗在一個小泵娘、小流氓的手里,他氣得咬牙切齒。
不由分說的,他把燕子往盆里面按,不顧她的哀哀亂叫,他是再也不會中計,「你給我好好洗,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衣服一件一件親手月兌下來。」
「你這個死王八,我就偏不洗,你能拿我怎麼樣?」
君向陽被她激怒了,他一手就撕下她的衣服,燕子氣得尖叫,「住手,你這個死王八,我的衣服你也敢撕,我殺了你。」
她大吼大叫,君向陽也不甘示弱的狠瞪著她,手上的動作更快了。燕子拉起君向陽的手又要狠狠的咬他,但君向陽手向她一拂,把她的頭側向一邊。
燕子大喊了一聲,君向陽霎時冷靜了一半,瞧他做了什麼,眼前的小女子只是個不懂武功的小混混,他卻對她認真起來,差點把她給打傷,他是在做什麼。
君向陽松了手,一副引人遐思的春色無邊畫面立即躍入他的眼底,只見燕子仍舊對他大叫,卻沒發現她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幾乎是被他撕成了碎片。
君向陽瞪著眼前的景象,她那雪白的肌膚,光是看就覺得細膩柔滑,更別提如果有幸去觸模撫弄,是怎樣的蕩人心魄。而她一頭如雲的長發因剛才的激戰而散亂,臉上嵌著一對發亮發光的眼眸,香腮上因氣憤而泛著惹人心亂的紅暈,若不是她口里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整個神情是要跟他大戰三百回合的張牙舞爪,他幾乎不能抗拒她的魅力。
君向陽幾乎可以想象如果他是在另一個場合看到她,而她是個大家閨秀的千金小姐,他一定會為她失了魂。
「你他女乃女乃的,我出娘胎以來還沒人敢對我無禮,你今天敢這樣對付我,你分明是找死。」燕子一拳就往君向陽的臉打來。
君向陽微微一格,就把她的拳頭往身邊格開,他從齒縫里迸出這句話︰「不要動。」
「你叫我不動我就不動嗎?那你叫我去死,我不就得跳河給你看?」燕子甩也不甩君向陽的話,一拳又往他臉上揍來。
老天,她不知道她愈動,他入眼的勾魂攝魄畫面就愈多嗎?君向陽隔開她的花拳繡腿,心中的怒火愈盛。他不相信,他連號稱天下第一名妓憐憐的閏房都曾經探訪過,論風情、講嬌媚、說才學、談溫柔,眼前這個像流氓似的宮臙脂根本不及憐憐的十萬分之一,他對憐憐還沒有這樣的動情過,就連在憐憐的溫柔鄉里,他尚且還不留戀痴迷,更不用講是這個開口閉口就是你爺爺的宮臙脂,她到底哪一點夠格惹他心慌意亂的。
但是燕子不斷的朝他動拳,君向陽被她激得理智全失,他一手用力的捉住她無理取鬧的雙手,另一手抬起她那怒罵不休、粉頰漲紅的小臉,強猛的俯下頭,猛烈的吻她。
燕子把臉一轉,只讓他吻到她的頰邊,她還不停的叫罵著,要他滾開。她愈掙扎,君向陽的征服欲就愈高漲,他的手指用力壓進了她臉頰的肌肉,毫不憐香惜玉的扳正她的頭,他嘴一壓,就正確無誤的壓到她那紅艷欲滴的雙唇。
君向陽發出難耐的申吟聲,他可以感覺到他剛才所見到的細膩柔滑、蕩人心魄、白晢如雪的部位,正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前。
燕子又想叫罵,但她一開口,正好被君向陽尋得先機,他迫不及待的沖進她的嘴里,品嘗她的瓊漿玉液。萬般的感受都比不上此刻的銷魂,君向陽整個人先醉了一半。
好不容易,他恢愎了理智,這時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他懊惱得幾乎要捶胸頓足,他是發了什麼瘋,他竟然吻了一個……一個……一個名為未婚妻,但是他是絕不會笨到娶她的流氓混混。
燕子的臉色又紅又青,氣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她當然知道君向陽在做什麼,她是杭州城里鼎鼎有名的邪星,窯子妓院都重金禮聘她這個邪星去他們院子坐鎮,她在那種場所看多了,豈有不明白君向陽在干什麼的道理。
她一拳就往君向陽的胸膛捶去,不怒反笑的說道︰「你是不是還要你爺爺我服侍你這個賊王八,給我滾,我會照你的吩咐好好的洗個澡,但是今天這筆帳,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否則我不姓燕,就跟著你這賊王八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