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日焰跟月吻兩兩相望,不知剛才是夢是幻。一陣申吟聲驚醒了她們兩個,那是從巴蘭的棺內傳出。
日焰匆忙奔到巴蘭的棺前。巴蘭從棺內坐了起來,他晃晃頭,一副午覺剛睡醒的蒙樣,而不像歷經了生死。經過了人間的生離死別。
日焰驚喘一口氣,又驚又害的抱住他的頭,忍不住流下歡喜的淚水。月吻悄步的離開了這間室內,知道現在是巴蘭跟日焰兩人談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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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我不想見你。」月吻略躊躇的輕問,把這句不客氣的問話,變得只是不知所措的內心表現。
威之踏前幾步,「月吻,你是我的月吻沒錯,你昏倒在我懷里的那一天,你叫了我的名字,而且我問過阿疤了,他說巴蘭是你跟你妹妹的貼身護衛,是你親口對他說的。」
月吻回過頭,揉揉額頭,幽幽一嘆,「我不知道,有很多影像在我腦海穿越,但是我不解它們的意思,請讓我安靜吧!」
「你是在承認還是在否認,月吻,給我一個明白的答案!」威之硬要她給自己一個答覆。
「我不識得你。」這句絕斷的話,因她的柔柔的表情而不像是傷人之辭。
威之快速的走到她面前,他眼里凝聚的是驚天的怒氣,「你記得我,那些只是你的推托之辭,我不能再跟你這樣的耗下去,那永遠也沒有結果,你認得我,我們都心知肚明。」他把她逼到牆角,並把她抵在牆上,他的表情含載著強烈的決心。
月吻看著他剛猛的面孔,心口跳動得非常激動,「你瘋了嗎?放開我!」
「不放,一千個不放,一萬個不放,這一生一世我是再也不會放手了,你是我的,月吻,不管你承不承認,這就是事實,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做了一些蠢事,讓我自己後悔莫及的蠢事,但是所幸我沒有造成嚴重的傷害。你依然活著,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逃出那場丙丁之火,但是我誠摯的感謝上天讓你活著。」
他的聲音充滿著深厚的感情,「別再折磨我了,月吻,我這幾個月來不知怎樣過的,月吻,沒有你,活著只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混亂如麻的感覺蜂擁而至,月吻別過頭,「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我沒有說假話,我真的不認識你,只是跟你在一起我心跳得好快,我無法呼吸,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我……」
她抬頭睇他一眼,整張臉火紅了起來,「我也矛盾得很,有一點點片段的記憶,可是又虛假得不像真的,我跟你真的……真的……」幾句反反覆覆的真的,只把她的臉搞得更是羞紅。
威之懾人的黑眸看著她,他的眼光強烈到使她無法抗拒,月吻身不由己的陷在他一手編織的迷情漩渦,月吻無助也不想抗拒的任他向自己的嘴俯下,他熾烈的吻吻得她幾乎無法呼吸,她失神的反應著他,無可奈何的屈服在他的挑逗之下。
他熟練的手撫模她細致的肌膚,盡情的呼吸她身上散發的幽香,不耐煩的想褪下那阻礙他手行動的礙事衣服。
突地,一陣鞭聲畫過地面,那嘶嘶作響的恐怖聲音驚醒了熱吻中的兩人,月吻本能的抬手起來掩住自己的嘴。
喔!她做了什麼!?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個認識才不到半個月的人熱吻得知痴如醉,自己真是好不知羞恥,跟隨著這個想法而來的是她盈眶的淚水。
威之知道有人來了,雙手護住月吻,立刻回頭,見來人是月吻的妹妹,威之松了一口氣,本來繃緊的身體也松馳下來。
日焰卻狠狠的看著他,「放開我姊姊!」
他堅定的搖頭,「不,月吻是屬于我的,你是她惟一的親人,我現在正式向你請求,請你讓月吻嫁給我,我已經失去過她一次,絕不能讓她再消失在我眼前。」
「听蒼鷹說,你是孤楚國的王,你是嗎?」
「沒錯,我是孤楚國的王。」威之點頭。
日焰神色一怒,「原來就是你!是你把我姊姊囚禁在地牢里,讓她受盡折磨,幾乎變成個痴呆,你還敢跟我要我姊姊!?」
她鞭子像蛇般的甩出去,威之一動也不動的任那怒蛇般的鞭子畫過他的胸前,扯開了他胸前的衣服,傷了他的胸膛。
日焰還待再使出一鞭時,一雙大手按住了日焰的手,「住手,公主。」
日焰抬頭一望,「巴蘭,是你?」
巴蘭高大的身影擋在她面前,他握住日焰的手,不讓他再使鞭,「公主,你沒看他連避都不避,一個不選擇躲避的人,他一定是情有可原,你為什麼不讓他解釋一番呢?也許他有他的理由。」
日焰哼了一聲,但還是听從了巴蘭的話,她撤了鞭,滿臉悻然的抱胸而立,想听听把她姊姊害得那麼慘的人有何話說?
威之感激的向巴蘭投去一瞥,突然覺得如果能交上這樣的朋友實在是不錯,他心里一驚,不知道自己從何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他從未想過和一個完全和他身分地位不符的人交朋友,除了阿疤之外,今天算是頭一遭。
「說啊!我在等你的回答。」
那不悅的女聲提醒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解決眼前的難題。
威之開口道︰「我不否認我犯了一個大錯,所以你鞭我。我不逃,因為這是我應受的處罰,但是除此之外,我不願意再談我跟月吻之間曾發生的事,我們之間的事,我不需要宣揚得眾人皆知,我愛她,所以執意要娶到她,講句老實話,若是你不答應,那也無妨,我就是搶也要將她搶到手,我愛她,即使不擇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身邊,這就是我的回答。」那冷冷的自負。世間少有的狂傲,也在這段語氣中表露無遺。
日焰皺起眉頭,「你不要以為你是泱泱大國的王,我就不敢動你,只要你敢動我姊姊一根寒毛,就是追殺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殺死。」
巴蘭握住日焰的手,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他只盯著威之道︰「你甚至會為月吻公主發起戰爭嗎?孤楚國的王。」
威之沒有任何動作,只有吐出一個字,「會!」
巴蘭直育的盯視著他,不曾別開眼楮,威之也同樣的回視他,兩個男人的意志力首次激戰。
巴蘭再問道︰「萬一月吻公主不願意跟你走呢?你會強迫她嗎?」
威之猶豫了一下說︰「我尊重她的意志,但是我相信她是愛我的,她願意跟隨我到天涯海角,我們非常的相愛。雖然她現在不太記得我跟她之間的事。」
巴蘭點了個頭,「你帶走月吻公主吧!請你好好的珍惜月吻公主,她是個非常值得令人疼惜的女性。」
「巴蘭,你瘋了嗎?他把姊姊害慘了,我絕對不同意這件事!」日焰叫了起來。
巴蘭只輕道︰「公主,我看得出來這個人十分愛月吻公主,他會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月吻公主不記得他,卻肯讓他在廊下對她有進一步的舉動,這其中的含意是什麼我們想都想得出來,月吻公主愛他!」
日焰逼視月吻,「姊姊,是嗎?巴蘭說的話對嗎?」
月吻欲言又止,任威之將她摟進懷里,她探出一張小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從見了這個人之後,我心神不寧,整個腦海只有他的存在……」
日焰垂下了頭,了解了巴蘭為什麼會作出讓他帶走月吻的決定,她低語,「我不反對了,只要姊姊快樂就好,但是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