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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公主 第20頁

作者︰紫菱

「巴蘭,根本就沒有日月之劍,我從出生至今,從不知道日月之劍到底是什麼東西,那是一種傳說,無稽的傳說。」日焰苦笑。

巴蘭握緊她的手,日焰的心一陣狂跳,巴蘭的聲音變得高昂,「日焰,等會進宮,你不要冒犯了皇後跟王。」

媚兒策馬來到巴蘭的身前。日焰才知道巴蘭剛才那一握是要她不要再說下去。

媚兒嘰嘰喳喳的朝巴蘭說東道西,日焰又被冷落在一旁,她偷偷瞧巴蘭一眼,千種思緒在心頭,剪不斷理還亂。

***

「巴蘭,真的是你!?」那雙白皙玉手牽起了巴蘭那只黝黑的大手,喜色上眉梢,「你好久沒來看我了。」

另一只大手飛快的捉住那一雙美麗的縴手,便生生的把它扯離巴蘭的手里,「誰教你模其他男人的手,你的手只能放在我身上。」

碧笙臉紅笑了起來,朝著她那愛吃醋的丈夫嗔道︰「你做什麼,都老夫老妻了也不怕人家笑,況且巴蘭你又不是不認識。」

蒼鷹哼了一聲,目光向巴蘭掃去一眼,「就是巴蘭才不放心,你要嫁給我前夕,竟然還派大軍去追他。」他嘴角陰笑起來,「今天是巴蘭自投羅網,可不是我不留活路給他走。」他一聲大喝,「來人,把巴蘭押下去,關到他腐爛為止。」

立刻有人將巴蘭押起來。

碧笙大怒,「你是什麼意思?暗喻我會紅杏出牆就對了,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麼娶我。反正你認定我水性楊花,你怎麼不怕我跟你的侍衛勾搭,你竟敢污辱我的人格,我要跟你決斗!」

蒼鷹更生氣了,「你竟然為了他,要用你那三腳貓的劍法跟我挑戰,說,你跟巴蘭好到什麼程度?」

「你這白痴,我怎麼會嫁給你這種白痴!巴蘭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對他好,難道要教我恩將仇報,將他殺了嗎?而且上次是我干妹妹求我將巴蘭追回來的,你要是不信,媚兒就在這里,你親自問她。」

蒼鷹銳利的眼光轉到媚兒身上,媚兒點點頭,見狀,蒼鷹咳了兩聲,臉色已有些潮紅,「抱歉,是我搞錯了。」

碧笙轉過臉,「那你現在還殺不殺巴蘭,要不要把他關到腐爛?」

蒼鷹不知所措的模模鼻子,開口,「放開巴蘭。」守衛立刻將巴蘭放開。

碧笙挽住蒼鷹的手,大發嬌嗔,「巴蘭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那時候我女扮男裝,他還不知道我是女人,所以我能跟他有什麼?如果你硬要誤會我,那我收拾細軟回我娘家去,犯不著在這里惹你嫌。」

蒼鷹的臉漲紅,「我又沒這樣說,我只是……呃……」眼見嬌妻怒顏末息,而且還是為了巴蘭生氣,蒼鷹又哼了一聲,「反正我不準他踫你的手就對了,他模你一下,我就剁下他一只手……」

「你沒生眼楮嗎?巴蘭的身邊站著一個大美人,姿色之美是我的十倍,巴蘭哪會想到我。」

媚兒笑了起來,「碧笙姊姊,那是巴蘭的干弟弟,叫日焰,長得雖然細皮女敕肉,但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巴蘭每晚都和他睡在一起,怎麼可能搞不清楚他是男是女?」

碧笙走近前去,細細端詳日焰,日焰向巴蘭望去一眼,巴蘭向她輕晃個頭,暗示她不要動,若笙道︰「沒錯,她是女的,我當初也扮過男妝,怎麼會瞧不出她是男是女,她明明是個女兒身。」

杏眉倒豎,媚兒快步的走向巴蘭面前,「你騙我,巴蘭,你不怕我真的剁了你的腳嗎?你竟敢帶一個女人在我面前招搖撞騙,日焰是男是女,你給我說。」

巴蘭的臉色不曾稍變,「她是我的主人。是玲蘭國的公主,她的的確確是個女人,你要剁我的腳就剁吧!我的人生就為了保護日焰公主而存在的。」

「你……你……」媚兒一甩手就要給他一巴掌,柳音踏前一步,接住了她的手,「夠了,媚兒。反正你又不是真的喜歡巴蘭,他又沒有欺騙你一絲一毫感情。」

媚兒瞪住柳音,「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巴蘭,我就是喜歡他,喜歡到恨不得殺了他,放手,要你管什麼閑事!」

柳音不放,便把她扭到身前,兩人四目相對,眼神相會中盡是火花,「你根本就不喜歡巴蘭,因為你喜歡的人、愛的人是我,你只是要利用巴蘭在我面前晃,好讓我吃醋。」

「你不要臉,我才不喜歡你,而且你是什麼東西,我才不會看上你。」媚兒愈講臉上愈紅,因為柳音靠得好近,他身上的體熱暖和了她的身子,「你不要靠我這麼近,放開我:你身上的味道薰死人了!」

柳音的眸中精光一閃,他打橫把她抱起,媚兒驚叫一聲,他壞壞一笑,「好,我今天就把你薰昏。」柳音向蒼鷹開口,「喂,蒼鷹,借我一間房間。我就不把你以前做過的蠢事,告訴你的王後,包括你曾經迷戀一個……」

蒼鷹一急,忙揮手,「你這個小人!住口!我房間多得是,你自己選一間,早就知道結交到你這個朋友是倒了十八輩子的楣。」

媚兒嚇得冷汗涔涔,拚命捶打柳音,「你放我下來,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當然是完成成親的手續,你忘了嗎?你三歲時就跟風月國的太子成婚了,我今天要把延遲了十六年的最後手續——洞房辦好。」

一陣鬧烘烘的氣氛結束在柳音用力把門踢上的那一聲,一切歸于寂靜,當然,除了房里的吵鬧聲……

第八章

碧藍如洗的天空中不沾一絲的雲絮,滿天盡是瑩瑩清碧。

威之飛快的策馬向前,宮門就近在眼前不遠之處,他的心急速的跳動,他現在才知道相思的難挨,那種度日如年的感受刻刻都是煎熬,分分皆是折磨,他是那麼迫切想見到月吻,所以第十天天末亮,他就馬不停蹄的匆匆回宮。

「月吻,月吻!」他滿心狂喜的進了宮門,也不要宮人的侍奉,直接進宮,他愈接近月吻的小屋,心中的喜悅就愈盛,他幾乎可以想像得到月吻看到他的那種美妙表情,她的眼神深邃美麗,凝視他的眼押充滿水樣的柔情,那樣的美麗跟溫柔,令他的心口產生那種近乎喜悅的疼痛,他從沒想過在自己的有生之日,能遇到這樣的一個可人兒。

她撫平了那曾經在他心里深理的創痕,把那郁積在他靈魂上的折磨,用她的柔情去除,一想到此時此刻就要見到她,他的脈搏就急劇的跳動起來,他迫不及待的推開月吻所住的那間小屋門犀。

滿腔的熱血熱情,瞬間被一盆冰涼徹底的寒酷雪水給澆得灰飛煙滅,那冷徹心骨的寒意,侵蝕到威之的四肢百骸,冰冷了他適才的火熱熾情,連帶的,他的心再也感受不到暖氣,除了那無以名之的徹骨寒意。

眼前的一切令他哭不出來,那就只有笑了。

他狂笑了起來,那笑聲的苦澀震動天地。那笑聲的痛苦令所有听聞者皆不忍听聞,那笑聲的憤怒也有如平地一聲雷般的震醒了大地。

這苦澀至極的笑聲,驚醒在床上相擁的兩人。

月吻撫著頭,一陣的頭暈令她差點坐不起身來,她睜開蒙隴的雙眼,入眼即是那令人這些日來魂牽夢縈的人,她低聲輕喚︰「威之……」但是一陣不受歡迎的頭暈阻礙了她想講的話,她扶住頭,把眼楮閉了起來,希望能抵抗那如波濤洶涌一般的不適感。

「搞什麼,我頭痛死了……」

那抱怨的男音近在咫尺,月吻再度睜開了眼楮,這次的頭暈好了一大半,進人眼簾的卻是晏之一絲不掛的在她的床上,她發出一聲驚叫聲,跳下了床,才發覺自己也是不著寸縷,赤果果的就像剛來世上的嬰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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