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傳說開始了……
第一章
她的長發就像飛瀑般閃亮動人,她的肌膚比雪更加柔膩雪白,她淺淺一笑會令人失魂,她回眸流轉今人驚艷,她的似水柔情會令鐵鑄的心腸軟化,她的美麗會令自負美貌的人自慚形穢,還有她那悅耳的聲音,就連黃鶯也低頭羞慚,她是誰?她是美麗的月吻公主。
黃沙滾滾,三匹快馬快速奔騰,馬上坐著兩女一男,後面的追兵明顯的已經趕上,較高的女子大喝,「巴蘭,先保護姊姊。」
身穿盔甲,且盔甲上已沾滿敵人血跡的男子立即策馬向後,面向追兵而立,他不怒自威且凜凜而立,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勢,雖然他不言不語,但是反而卻令人不寒而栗。
追兵震于他的威勢停了下來,但是仍有人驅馬向前,一雙賊眼反覆的梭巡在馬上花容月貌的兩位佳人。
那較高的女子,一怒杏眼圓睜,鞭子立刻就朝向那個賊眼的男子畫過去,「胚!不要臉的下流東西,憑你也夠格看我姊姊。」
那鞭子奇準無比的畫過男子的臉上,男子痛得哇哇大叫跌下馬來,他可能是這一小隊的隊長,所以立即有人扶他上馬,他掩著臉滿臉怒氣的喊,「拿下巴蘭的人封官加爵……」
話還沒說完,隊里的人交相低頭接耳,「巴蘭是玲蘭第一勇士。誰打得過他
那男子還叨叨絮絮道︰「還有捉到兩位公主的人可以……哈哈……女人可以隨便處理,就當作軍妓,犒賞眾人,只要到最後將她們殺了就行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的臉上都浮現同樣的表情,每個人都听過月吻跟日焰的美,但是傳說畢竟是傳說,真正的人誰也沒看過,但是今天她們兩人雖然被斗蓬遮去大半面貌,讓人看不清容貌,但是由她們的儀態看來應該是不差。
畢竟是色膽包天,每個人的臉瞬間都充滿躍躍欲試的神情,日焰怒氣更盛,「一定是那個奸賊下這種趕盡殺絕的命令,巴蘭,不必客氣。將這些無用的人渣全都殺了!」
那邊的小隊長也同樣下達一樣的命令,于是一隊數十騎的人馬,與比例懸殊的三騎的人馬起了沖突,但是縱然巴蘭再怎麼神勇,畢竟敵眾我寡,也只能邊戰邊退。「姊姊,你怎麼了?」對于日焰的問候,月吻綻出一個微弱的笑容,「我只是口渴而已。」
***
巴蘭卻看出她累壞了,他向日焰道︰「公主,月吻公主累壞了,我們不能再走下去,要不然月吻公主會累出病來。」
月吻卻搖頭,「不,我沒關系,我們快點走吧!後面的追兵快要追來了。」
「不行,我們不能再走了,公主你會生病的。」巴蘭卻十分堅定的說。
「可是我們待在這里,一定是死路一條,日焰、巴蘭,我們快走吧!我真的沒事。」
「這樣好了,巴蘭,我引敵兵走這條路,你帶著姊姊走另外一條路。」日焰也看出巴蘭說的話沒錯,姊姊的臉色的確蒼白,畢竟她從沒習過武,她自小生長在深宮,嬌弱得像朵花似的,怎麼受得了一路逃亡的奔波?
巴蘭立即表情沉默了下來,「不,公主你一個人太危險了,絕對不行。」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日焰的表情惱怒了起來。
「對不起,恕難從命。」巴蘭的表情不曾稍變。
日焰瞪著他,兩人僵持著,最後巴蘭下馬,在日焰的面前一腳跪下,沉聲道︰「公主,我的命只屬于你,我是你的侍衛,我絕不能坐視你有危險而不管,你可以處罰我,但是這個命令,我絕對不會遵從。」他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月吻一看日焰臉色陰晴不定,她趕緊打圓場,「日焰,我看……」
「姊姊你別說話,巴蘭,我再次命令你保護月吻公主,听到了嗎?」
「恕難從命。」
鞭子晝過巴蘭的左頰,一絲血痕也跟著出現,他本可以躲過鞭子,但是他卻躲也不躲,只輕道︰「公主,再加上我們沒有目的地,我們不能一路逃亡,還帶著不會武技的月吻公主,你剛才听到了,宰相一定要置你們于死地,而且月吻公主毫無武技防身,萬一她不幸落人敵人的手里,她根本就沒有反擊的余地,下場如何的淒慘,我們都可想而知。」
日焰眉頭皺了起來,「那你有什麼方法?」她的口氣已稍緩。
「宰相一定是要士兵我兩女一男,而我們三個人太過明顯,不如我們把月吻公主放在這里,我以前競技時曾經到過這個國家,它是個很和平的國家,城里的人都很好客,並不會排斥異鄉人,只要把月吻公主的容貌改變,月吻公主就不會遭到任何危險,而我們就可以去尋我可以幫助我們的國家,而且,這里離城里並不遠,我們可以相約在離黃土坡最近的那個城鎮相見。」
「姊姊,你願意嗎?」
月吻點頭。「巴蘭說得沒錯,帶著我只會增加你們的麻煩。日焰,你不用擔心,我們身上的日石跟月石會互相呼應,所以,不管我在哪里,你都會找到我的。」
「好吧!」日焰策馬向前,直至月吻的面前,「姊姊,你閉上眼楮,我用魔力幫你易容。」
月吻閉上眼楮,听到日焰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細語,「日之女神的力量,堅強的力量,讓我可以運用你的力量……」
「姊姊,你可以睜開眼楮了,記住,不可以踫到水,一踫到水所有的妝就會消失,你會恢復原來的臉,不再是這個老人的臉。」日焰交代著。
「嗯,我曉得的,日焰,你要保重;巴蘭,你要好好保護日焰,更要保重。」
「姊姊,你要小心,再見。」
三人就在落寞的夕陽下分道揚鑣,步上不可知的未來。
一輪新月自昏暗中突破,亮出淺淺的乳白,淡淡的暈黃,柔和且清純得一塵不染,天邊的烏雲好似怕玷污它的純白無瑕似的,躑躅在天之一角,不敢越界、也不忍相犯。
初春的天氣仍是帶點寒氣,月吻拉緊身上大衣,她已經走得精疲力盡,卻依然看不到任何鄉集或城市的蹤影,只有寒風呼呼的吹在她的身上,倍增寒意,她又困又餓,再加上大變遽起,不到一日的時間,她出一位嬌貴的公主瞬間變成流亡的逃犯,心理跟生理上的打擊。在她不勝寒意且弱不禁風的面容可見一斑,才一日的時間,她已憔悴不堪。
突地,一把劍,一把犀利無比、閃著白光的劍架在她的頸子上,月吻嚇呆了,她連叫都忘了叫,拿刀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神色凶惡,她的聲音大得像轟雷,「你是誰?」
「我……我……」月吻嚇得口齒不清。她從沒見過像山一樣雄偉的人,他壯得嚇死人,光是他的上臂就有如一枝大樹枝那樣的粗,在他面前她就像矮小的小孩一般。
「你的聲音不像老人。」刀疤男人眯起眼楮,神情更顯凶惡,他撤下劍,一手圈住她的頸子,那只可稱為巨掌的超級大手像是要勒死她似的,「還有你的眼楮也不像老人,更別提你模起來的感覺。」
他放下手,改推了她一把,月吻摔了個七葷八素,吃了一臉沙,還來不及爬起,後領破人一提,她就被吊在半空中,然後那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往自己背上丟,她撞得頭暈腦脹,柔弱的月吻哪受過這種待遇,再加上又累又渴,她一聲不響的昏倒了。
嘈雜的聲音間間續續的傳來,月吻昏昏沉沉的搞不清聲音從何而來,在宮里一向都挺安靜的,誰也不敢大聲喧嘩,啊!一定是巧兒,只有那個傻丫頭才會對什麼小事,都叫得像天要塌下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