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起起伏伏,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之間,他手中那盤巧克力一直誘惑她,她不客氣地又捻過另一款黑白相間船錨造型的巧克力,放進嘴里淺嘗。
唔,一咬開就流出香檳酒味,甘美細膩中藏著濃烈刺激情味,挺別致的。
「你試試這個,很好吃!」她兩眼晶亮亮了。
他拿起一塊瞧了半天,終于像個烈士一樣放進嘴,嚼了幾下。「里頭包了酒。」
「不錯吧?」
「就進口這一款的,先在網路購物線上打廣告,情人節應該會造成搶購風潮。」
「這東西進口價格不會太低。」
「你就別幫男人們考慮太多了,想表達真心自然要有花錢的心理準備。」他兩眼熠熠盯著她瞧。
嘖,就會拾人牙慧!「我完成任務了,可以讓我回去了吧!」
「心瑜,你再幫我個忙!」他將巧克力隨手擱在門邊的置物幾上。「你喜歡這間屋子的風格嗎?」
他想賣什麼關子呢?她默不作聲,只迎視著他。
「我很不喜歡。」他說出自己的觀感。
她瞪大明眸。「不喜歡你干嘛住這兒?」
「這里方便又自由,但是我根本沒時間將它布置成有家的味道。你用點心思來幫我吧?譬如添幾幅壁畫,擺些盆栽,櫃子上弄點藝術品什麼的。」
他的要求真要解讀起來,可以很深奧的……
她嚇退一步,眉間皺起摺痕。「別以為請我吃巧克力就能對我予取子求。」
「子取予求?我哪敢!我若真的把心里話說出來,不被你轟得七、八公里遠才怪!」他挑眉豎眼的,有點挫敗地揉著額頭。
「那你快說,說完我們正好了斷瓜葛。」
「你真的這麼想?迫不及待想甩開我?」他的眼神凌厲如刀,仿佛可以望進她的心里。
心瑜瞳底出現惶亂,咽了幾口口水,別過臉不敢直視他。
「心瑜,嫁給我!」他今晚準備了十八套劇本,要一套一套慢慢來跟她磨,沒料到被她一激,居然把壓箱那一本先搬出來了。
唉唉!今晚的任務真的很艱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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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抽一口氣,錯愕地睜大眸子。
「沒有把我轟得七、八里遠?我的預估錯誤?!」他如釋重負地噓口氣,心下竊喜。
轟他?她閉了閉眼,想干脆昏倒算了!
「你這個瘋子,鬧了我一晚也鬧夠了吧?」她拔腿往外沖,但還來不及跑出大門,就被他從後攔腰一抱,壓到大沙發上。
「我是認真的。」他的眉心帶著抹淺淺的挫折,身體仍執意朝她逼近。
「停!」她出手頂住他的胸膛,「你認真?你很認真的想捉弄我!」
他以強勢身形繼續欺向她,鼻尖嗅聞著她的耳後,低低喃喃著︰「沒有恐怖的香水,只有你慣有的清淺馨香。」他心頭油然生起一股滿足感,整整一個星期的等待終于得到慰藉了。
「走開啦……」可是,兩只小手對付他這個大個兒就像螳臂擋車。
他撫觸著她的玉頰,「水亮光滑樸素,否則我怎麼也吻不下去。」
「你敢又吻我……嗚……」
他真的敢!滾熱的薄唇徐徐緩緩的輾轉過她瞼上每一個部位,似風拂如蝶棲,訴盡濃濃的相思意。
小拳頭擊上他的肩膀。嗚嗚嗚……打得手好疼!沒轍了,又落入狼口了!
啜吻方歇,他貼著她的耳廓低噥,「心瑜,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你這一身衣服選得好,就像你的人一樣,淡雅又高貴。你都不知我有多高興看到你來展示場呢!」
「不要啦……我不喜歡你這樣啦……」
「我喜歡你!」他揚著眉,唇角漾開大大的弧度。
鏘!她的腦袋如被狠狠一擊!他喜歡她?「不……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你為何一直不給我好臉色看呢?是不是你早已經喜歡上我,卻怕我發覺,所以才欲蓋彌彰?」
他大膽臆測著,游走的唇片滑過她的細頸,來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前。
「你這個自大狂!」她虛弱的喘息,違心的反駁。
「膽小表,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他將臉埋在她的胸溝中輕舌忝著凝香。
「別……」老天,他竟然已經撥開她的內衣,含住她一朵嬌女敕粉蕾了。
他魅惑的笑中有抹難得的靦,「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要向你告白。只要你不要求我去摘天上的星星,其他的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一定做到。心瑜,嫁給我吧!」
他又求婚?「才吃了個包著香檳的巧克力,你就醉昏頭了。」
「我是醉了。你知不知道,你無時無刻充塞在我的腦海里……你既清純又嫵媚,聰明又高雅……」
他突然低笑一聲,「你也愛學小野貓對我伸出銳利的小貓爪,莫名其妙抓得我一身傷痕。」他壞壞的啃咬一口白皙雪乳,烙下一道深深齒痕。
受不了他的情挑,心瑜媚眼如絲,渾身不住抖瑟。
她緊抓著殘存的理智,「你這一尾沒有脊椎的海洋生物,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種話?當然不用說你的前妻了……」
「你拐著彎罵我沒硬骨?」他的手掌突然捏緊她的兩團峰丘。
唔,痛哪!她磨著牙反擊。「你魅力無限,又有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也不可能沒踫過像我這樣的女人。」
「我對女人很遲鈍,前一陣子我的朋友才譏笑我,說我是晚熟的男人。可是一踫上你,我的浪漫細胞就整個被開發了!」他將她緊緊抱滿懷。
「怎麼會是我?!」听著他狂亂的心跳聲,她吶吶傻語。
「因為我記住了你的名字,因為我看見了你美麗的胴體,因為你老是不理睬我,因為……到底要我說多少理由?我,只是愛上了你。你也愛著我吧?」
「你知道,要愛上你很容易,像你這樣的男人,注定是女人的致命傷。」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撥開他附在額前的幾綹發絲。
他亮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事業上,我可以說已經站在世界的頂端了,若說我的人生還有什麼野心,就是娶你!」
「踫上他,她就輸給無法自控的感情!她心頭的滾熱一陣接著一陣,卻突然打來一道大浪……警鐘響起,她迷惘的明眸逐漸被冷然取代。
「不對!你想玩玩我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求婚?你不用出賣自己的婚姻來攀住女人的裙帶,我沒有任何背景,無法為你帶來企業聯姻的利益。」
「你在說什麼鬼話?到底是想扁損我還是看輕你自己?」雙手抓著她的肩膀一陣猛烈搖晃。
她垮下小臉,幽幽楚楚的說︰「我說錯了嗎?」
他眼內布滿狂風暴雨,眸光變得危險。「你為什麼听不進我的話?我不信你是鐵石心腸的女人……除非,你心里放著另一個男人?還是,你接近谷家是別有所圖?你是商業間諜?」
「啪!」心瑜在他臉上烙下五爪痕。
「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他的鬢頰隱隱抽搐,聲調寒氣森森。
天,她打了他!她從沒打過人啊!他的臉色陰狠冷鷥,他也要對她動手了吧?心瑜惶惴地看著闖禍的手,但仍一臉倔強。
「你的話太傷人了,我哪有男人,你不該懷疑又輕薄我!」
她沒有別人!勾起一抹釋懷的笑,俐落地以右手將她的小手固定在頭上方。
「我不該跟你做多余的辯論,你的身體比你固執的腦袋可愛誠實多了。」
「你這頭狼人,天底下想上你床的女人很多,你何苦找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她胡亂嚷嚷。
「噓!」他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你呀!老是口不對心。心瑜,我只是想愛戀著你,享受疼寵你的人、你的身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