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好多好多她從沒用心來體會的「其實」,一點一滴都跑出來了!
她一邊想得出神,一邊將雪白玉腿再踢踢,瑩華藕臂再劃劃,已經偏離他的雙手勢力範圍了。
他不免有些擔心,準備要以自由式去追她了。「珊珊!你慢一點,啊~~快停,小心——」來不及了!
「砰!」玩完了!
柴珊珊撞到另一條水道里的另一顆頭顱,一時失去平衡,整個人栽進水里。「嘰哩咕嚕、咕嚕嘰哩……」喝水吃水灌水嗆水,一樣也沒省!
救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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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珊珊被唐懷逸像只幾乎慘遭滅頂的小雞般撈上陸地後,她氣嗆的街進更衣室,換下泳衣穿好衣服,又怒氣沖沖的跑向游泳池。「不守信用的家伙!居然敢大言不慚的保證不會讓我吃水,那我這一肚子里飽滿的水足打哪里來的?」
一肚子壞水的小炸彈,準備將罪魁禍首扒一層皮,扒得他金光閃閃!
「啥?」但柴珊珊霎時瞪凸了眼珠子,差點被自己散發老醋味的口水嗆死!
游泳池畔的火辣畫面絕對讓人噴鼻血——唐懷逸懷中落入一個只著三點式泳裝的美女!肩踫著肩、胸對著胸!
「吼!嘔死我了!」不再是小炸彈,她簡直就像一顆被立即引爆的核子彈。
「唐懷逸!」柴珊珊想也不想沖過去,把妖精推入水中,粉拳對著讓她氣壞的冤家猛K,更疾聲狂吼,「你故意讓我吃水,趁我換衣服的時候好走私!」
唐懷逸一下子沒會過意,完全模不懂她在生哪門子的氣。
整個游泳池的人都在看他們了,人們再度交頭接耳,「啊~~又是他們呢!還真無時無刻不惹人注意呢!」
大庭廣眾下吵架給人看笑話!唐懷逸可不樂意,推推鼻上的眼鏡,低聲相告,「珊珊,我們先回房間去。」
「我不,我還要找那個勾引你的狐狸精!」她兩顆火眼金楮往游泳池搜索。
「什麼狐狸精?」唐懷逸恍然大悟,感到啼笑皆非,「你說張小姐?她的隱形眼鏡掉了,我幫她找著了!珊珊,你肺腔嗆了水,不會連腦袋也泡壞了吧?」
「找隱形眼鏡?你拿白痴藉口耍我啊?」她雙手擦腰,絕不善罷甘休。
不和沒完沒了的小女人制造泳畔奇跡給眾人當閑磕牙材料,唐懷逸把柴珊珊丟上肩膀,扛回房間關起房門來解決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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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傍晚時分,落日夕照、彩霞滿天,微風輕徐山嵐攬翠。
山間松下小徑上,唐懷逸吹著口哨,踩著休閑腳踏車,後座坐著一個猶繃著臉的柴珊珊。
誤會解釋開了,柴珊珊心頭的疙瘩還擱著,因為,她被唐懷逸的一句話問住了。
「你干嘛發那麼大的火?」
是啊!發那種不問青紅皂白的沖天怒火,現在想想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可她當時一看到那種活色生香的畫面,就是氣壞了腦子呀!
她怎會這樣?完全失去理智、冷靜、判斷力……一點都不像職場上精明干練的形象。
游泳池畔的他明明也換好了衣服在等她出來,她的眼楮硬是選擇性的掠過這一條重要線索!
丟臉斃了!唉,她到底怎麼了?
她心情慌亂,頭暈暈、腦脹脹,四肢軟綿綿的,周身好像冰涼發冷,心頭卻又火燙發熱,到底是生哪種病了呢?
她環抱著他腰圍的一雙小手驀地收緊了,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背脊,听見他撲通撲通的心音,可她一顆仍心懸在半空中,于是忐忑說︰「你不要太好心了!」
「什麼?」他不免揣度著,經他故意一點,遲鈍的珊珊是不是快要開竅了?
「不要幫女人找隱形眼鏡、不要幫女人撿手絹、不要去攙扶跌倒的女人……」
「唉!」他的喟嘆聲飄入風中,「珊珊,這有點難耶!」
「啊?你不答應?」她整顆心立刻down到谷底,鼻頭有點酸酸的。
「你沒戴隱形眼鏡,你也只用面紙,可你若跌倒了,還不準我去攙扶你?」換言之,他只會對她一個人好,她能懂嗎?
「行行、準準!」哦~~她居然忘了她也是女人之一,她的眼角逸出兩滴莫名其妙欣喜的瑩淚,濡濕了他的休閑衫。
她默默在心底再度自問︰我到底怎麼了?
這時,迎面駛來另一輛腳踏車,車上的美人大喊著,「唐先生,又見面了。」
柴珊珊探頭一看,喝!居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張小姐。
她跳下車,雙手朝著腳踏車的後座使出吃女乃力氣大力一推,送上超猛的下坡加速度力道。于是,唐懷逸就連人帶車火速沖下山坡……
柴珊珊跟在腳踏車後頭沒命的跑,追趕得喘吁吁、累號兮、幾乎虛月兌!可她就是不要讓張小姐接近唐懷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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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柴珊珊喊著。
「喂!」另一方也擺高姿態。
這一天,游泳池的更衣室里,兩個女人杠上了。
「這幾天我忍你忍夠了,我鄭重警告你,別再跑到我的游水道來。」柴珊珊挑明了她的不悅。
「笑話,那個水道寫了你的名字啊?」張愛萍也不好惹。
「你到底想怎樣?逸是我的。」氣憤的人雙手握拳了。
「少跩了,唐先生又不是你老公,他還是活會活標。」
「你說什麼?」柴珊珊愣了愣,可她帶著他的戒指啊!
「幾天前我在餐廳就听見你們爭吵時的對話了,你……不過是他的情婦吧?」
這女人居然這麼說她,柴珊珊氣得臉色發白,「我們的關系不用你費心。」
「我才懶得管你和他的關系,我只認定我要的目標——唐懷逸!」
「你敢硬搶?天底下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女人!」很想一拳頭揮過去呢!
「我囂張?哪比得過你喔!唐先生這麼好的男人,你居然拼命欺負他,看得我好心疼,喂喂!你不知珍惜還不準別人喜歡他,笑死人了。」
「誰說我不喜歡他、不珍惜他?」忘了使用武器,柴珊珊只顧在言詞上爭鋒。
「騙鬼喔!天底下哪個女人會像你這樣來愛一個男人?你根本不愛他!」
不經大腦的話先沖出來大半句,「我當然愛……」罩門被擊中了,柴珊珊攤開緊握的雙手,頓時成了悶嘴葫蘆。
她愛他嗎?!
「怎樣?說不小來了吧?所以我要憑本事爭取我要愛的男人羅!」張愛萍得意的推開更衣室的門,開始她下一步的獵愛行動了。
柴珊珊一個人對著梳妝鏡猛喘氣。「吼!氣死我了!我和逸還有好幾個月契約,哪能把他讓別人咬上一口!」
她咬著唇沉思,「可如果契約終止時,我就可以滿不在乎的看著別的女人投入逸的懷抱嗎?」
她的胸口驀地怦怦亂跳得好厲害,她捏著自己通紅的臉頰大叫,「我不要啊!如果他找上別的女人,我不只會吃醋嫉妒,我還會難過得想死掉啊!」
她終于弄懂了,這幾天來老困擾著她的這個亂七八糟病癥,狀看似普通感冒,其實叫做為情傷風!
佔有欲和嫉妒心,讓她確認愛情來了!「毫無疑問,我已經愛上他了!」
從見著他的第一眼就心動了,再從熱情如火的歡愛里竄出愛的火苗,最後心頭就只能爬滿他瀟灑感性迷人的身影了。
「逸和我一起生活這麼久,我怎麼可能不愛上他呢!我沒談過戀愛,才會一直猜不到自己的心意啊!」
她的耳際驀地響起唐懷逸提出結婚計畫時吊兒郎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