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youwantmybodyandyouthinkI'msexy,comeonsugarletmeknow.
Ifyoureallyneedmejustreachoutandtouchme,comeonhoneytellmeso.
(如果你渴望我的身體,也認為我很性感,蜜糖你要讓我知道呀!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那麼就過來撫模我,甜心你可要告訴我啊!)
「你很美麗、很性感,今夜我要你!」殷名飛吻住她。
她的心髒劇烈的狂跳著,全身的能量好像都已凝聚到胸口那兒,讓其他的部位再也擠不出一丁點的力氣,只能瑟瑟的發抖顫動。
「啊!好瘋狂喔!」傅蓉穎切切的低吟,艷麗的小嘴無助的吐納著,「教我怎麼做。」
柔和燈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這是他第一次拿正眼來欣賞美麗的女人,卻讓他心神震撼不已。
他的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全身傾覆在她上方,長發飄落在她左右臉頰,激情的低嚷著,「小蓉,把頭發留長吧!來與我的緊緊纏繞。」
他在說什麼?把頭發留長來與他的纏繞?傅蓉穎嗡嗡作響的腦袋此刻全都塞滿了棉絮。她一定是听錯了,她從來都不敢想像他們能有未來的!
強烈的不能再等待了,殷名飛火熱的唇再度貼近她的耳畔,嗓音如下魔咒般的道︰「現在吧!」
暗蓉穎雙手環住他的腰,不安的扭動著,想拖延時間。雖然她已經準備要將初夜獻給大飛,可是書上說會痛的,她真的怕到時會痛暈過去而破壞一切,因為他的Size比書上畫的還……那個哪!
靈活的眼楮轉了轉,傅蓉穎月兌口而出,「書上說前戲很重要的。」
殷名飛爆出一串粗嘎低笑,好看的酒窩隱隱浮現,「我們一路從時代廣場玩回來,你還嫌不夠啊?要不要看一看你身上的證據?」
听到他大膽的言語,一陣羞澀襲上她的雪頰,同時,卻又被他的笑容電得全身暈陶陶的,女孩家的心事更難啟口了!「人家不要看,你別亂來喔!」說著,她就要閉上眼楮。
他鷙猛的吻住她的朱唇,制造出另一波的狂潮,嗓音喑啞的對著她低喝,「大飛以前也許對你很壞,但今晚我會百分之百的憐惜你,相信我!」
他溫柔的言語安撫了她的不安,小時候那少少幾次被他疼寵著的窩心記憶此刻全涌了上來,「我知道了,我不怕了!」
激情過後是無限平靜,就好像是走完一條崎嶇漫長的道路,流浪經年的游子終于回到不曾進入的家門;心情也好像是狂風暴雨退去後的海面,全被溫暖明澄的柔波細浪給爬滿胸口。
殷名飛搖搖頭,這種陌生的滿足感打哪兒來的呢?一定是這場歡愛太狂恣、太繽紛的緣故吧!
他輕輕的從她身上撤離,拿起床邊的遙控器,關掉音響。
初嘗雲雨的她暈了過去,火熱野性全沒了。他將虛弱的她攬入胸懷,下顎貼靠著她的額頭,眷戀著她的少女幽香,想抓住最後一絲余味回旋在心頭。
佳人在懷,今晚他不想回自己的房間了。
臨睡前,他腦中浮現一個悸動的念頭,一股心旌蕩漾又依依不舍的陌生感覺也爬滿心頭,這些前所未有的怪異思緒除了純粹的歡愉之外,可還會有其他的解釋?
哎呀!不想了,只管讓自己的手將懷中人兒的身子環得更緊就好了!
戀得太狂
掬飲過你的美,
我不知道還能愛誰!
殷名飛睡得極不安穩,驀然睜開了雙眼。
丙然,有一個細微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聒噪著,還有一雙明媚的眼瞳正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
「小蓉,你在做什麼?」他剛才听得很清楚,她一直碎碎念著,醒過來看我一眼、醒過來看我一眼……
「人家睡不著啊!」縮在床角落的傅蓉穎瞎掰著,陡地羞紅的俏臉卻出賣了她。
老天!他真的听到她的呼喚了——
看來有鬼喔!殷名飛抓過她的手臂想把她帶入懷中,卻發現她沒有穿衣服,全身居然只裹著薄薄的床單一角。
雖然房間里開著暖氣,可是溫度還是很低,這個女人想凍死啊?殷名飛狐疑的盯著她閃爍的眼神,「怎會睡不著?你醒多久了?」
「好一會兒了。人家不想睡嘛!」她只答前半部,至于不想睡的原因被她給吞下喉了。
拜托!別再問了,她快詞窮了。
不過,她的祈禱顯然無效,因為殷名飛接著又問︰「你為什麼不去衣櫃那兒找衣服穿?」他眉峰緊蹙,音量更加重了。
她月兌口而出,「我怕一亂動,會將你吵醒,那樣就……不能看你了。」最後這幾個字她本來不想說的,可是在他凌厲眼神的逼問之下,她只好乖乖招供了。
他的心口沒來由的抽了好幾下,充塞著難言的復雜情緒。
她的身子會冷成這樣,難道是一整夜都沒睡嗎?就只為了一直看他睡著的樣子?
這樣的戀戀不舍一點也不像昨夜纏著他要求一夜的小女孩,她的灑月兌到哪里去了?殷名飛隨手用床單圍著下半身下床想先找件衣服給她穿,再加回頭來審問她。
他有預感,他可能不會喜歡事實的真相。
「不要啊!」傅蓉穎叫得很淒慘!來不及了,要被他發現了!
彼不得全身赤果,傅蓉穎跟著沖下床。
殷名飛一把拉開衣櫃,不敢相信眼楮所看到的景象!「這是什麼?」
只見偌大衣櫃的兩扇門板內面,貼滿一張又一張他面貌的素描。
這些素描原本應該是很傳神的,可惜已被撕成碎片,然後這些一片片的小紙屑又重新黏回原位,其中的裂隙讓他的臉龐形成很不協調的滑稽樣,就像是將「他」搗毀後又不舍的再度修復。
接著,他又看到藏在衣櫃角落里的一本畫冊和一個大塑膠袋的碎紙屑。
他伸手想去拿,卻被傅蓉穎兩只冰涼的臂膀從背後制止,語帶哽咽的懇求著,「請你別看!」
他居然動彈不得,並非她的阻撓,而是因為被震駭住了。
不用再問,他猜也猜得出這幾張畸形怪狀的黏貼素描圖畫,是源自于那個大塑膠袋里的紙屑。
她干嘛這麼大費周章的撕了又貼?還有,她干嘛畫他?那麼一大袋碎紙片,只怕是好幾本畫冊的遺骸啊!
小蓉到底在想什麼?又要什麼?
雖然兩人總是吵吵鬧鬧,可是她卻也十分黏他,會不會……該死!他怎會忘了那年舞會發生的事,甚至當他帶Milly回家時,她吃醋失常的表現。心中那個篤定的臆測幾乎要讓他的情緒失控了。
「昨夜根本不是一夜,對不對?當然也不是像你所說的要甩掉你的處女膜!我真笨!居然會掉入你的圈套!」殷名飛掙開她微不足道的圈囿,一把拽過她,猛烈的搖晃著她搖搖欲墜的肩膀。
暗蓉穎低垂的羽睫輕輕揚起,語帶輕松的說著,「我很卑鄙、很無恥、很可惡,居然從你那兒偷走這麼美妙的初夜,你盡避抱怨吧!甚至要把我千刀萬剮也行。」只要別逼她說出無可救藥的內心世界,她可以扯出漫天謊話。
「我沒有抱怨昨夜,相反的,它該死的完美!」殷名飛胸膛劇烈的起伏,呼吸濁重,眼眸噴火,「該死的!你別想打迷糊仗,老實的給我說清楚!」
哦喔!好像快瞞不下去了耶!暗蓉穎偏著頭想了想,靈黠的眼珠子轉了轉。嗯……不然用避重就輕來遮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