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策馬闖入群匪中,加入黃沙肆起、狼煙滾滾的美人爭奪戰里搏斗,只見他強而有力的大腿夾緊馬月復,肌肉糾結的臂膀左右出擊,一路拉下數十位馬上英豪,輔以千里神駒的腳勁,轉瞬間他就來到婉婉的馬匹旁。
他挑起一彎濃眉,好笑的暗忖,這是什麼東西?看來像是營養和發育都不良的一匹赤棕色小杜馬。沒用的家伙!他可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這種劣等生物。
然後他看到了馬背上的女人,方才的一番拉扯,讓她發絲散亂,令他根本著不見她的臉龐。
嗤!又是個瘦小輕盈兼發育不良的生物。荊野王不屑的搖頭。
婉婉仍舊緊握著馬鞭,拼命向想朝她靠近的人馬用力揮打著,口中猶不斷的嚷道︰「滾開!賓開!」
荊野王的嘴角忍不住貝起一個欣賞的弧度。不錯,看來她還有些活力,不過她那種軟趴隊的手
勁,只怕連一只狐狼也揮不走。
這時,荊野王放聲高喊,「公主是我的,你們哪個不要命的敢來跟我搶?!」
「荊國王,你八成在開玩笑!先佔先得,這可是祖宗訂下的規矩!」就是有人不怕死想要奪得公主,一親芳澤。
荊野王爍目微眯,表情陰惻惻的道︰「誰听過我開玩笑了?」
話落,一陣「喀啦!」聲也同時響起,那位不怕死的人斷了手臂。
殺一儆百之下,果然退下了十余人,但是仍有一票勇士不服氣,「搞什麼?荊野王的女人就不準別人踫?兄弟們,大家一起再上!」
于是爭奪又起,荊野王再次以力蓋山河,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橫掃千騎,沒一會兒工夫,放眼望去,無垠的大漠中只剩他一人威風凜凜,四平八穩的坐在神駒上,至于其他人呢?
全部倒在黃土地上堆得像半座小山那麼高,人仰馬翻、前仰後傾的嗚嗚哀嚎,慘不忍睹啊!
一直冷眼旁觀的冷剛終于忍不住贊嘆著,「婉婉公主,你真該感謝你兄長為你匹配這門良緣哪!」
好個荊野王,硬是要得!他欣賞的目光直射向荊野王。
只有像這樣剽悍驍勇的男子,才擔得起「頂天立地」這詞兒!
「荊野王!吧嗎下這麼重的手?為了個娘兒們竟然打斷我的肋骨,太不夠義氣了!」地上的人堆中傳出一串抱怨。
「就是啊!我的牙齒也掉了兩顆!」一口鮮血吐出口之後,另一番不滿緊跟著附和。
人堆的底層好不容易伸出一只腿,還伴隨一聲申吟,「看來我的情況最輕微了,我的小腿骨月兌臼了,難趕快幫我接好呀?」
荊野王不著痕跡的靠近婉婉的坐騎,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將她擄上他的黑色千里駒,聲音渾厚的撂下狠話,「記住,是兄弟就別再打我女人的主意!」
婉婉得到片刻的喘息,正想撥開滿頭亂發瞧個仔細,不意卻突然自她的小牡馬上飛離,轉而落入一道銅牆鐵臀中,嚇得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啊!」
走下神後,她看到抓住她的那只手,毛茸茸的,這是什麼怪物?
她好奇的拾起頭,喝!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孔啊?糾結紛亂的褐色長發披散在預後隨風飄揚、形成一種原始野蠻的氣息。
臉上的落腮胡也是深褐色的,嘴鼻全都被它給掩沒了,怎麼也看不清輪廓,只剩一雙深邃不見底的藍眸散發著掠奪者的危險訊號,大刺刺的直睨著她瞧,讓她心底發毛,忍不住害怕的又叫了一聲,「啊!」
那……那是只大猩猩?野熊?還是穿著原始毛皮的蠻子啊?
荊野王先從口中呵出一股濃烈的煙草氣味,再以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微吼,「婉婉公主,初次相見,我是荊野王!」
啊?眼前這口褐色猩猩是她和親的對象?亦是她未來必須討厭到死的男人?
皇兄,你好狠的心,居然把她送給這樣的一個野蠻人!
她生平第一次氣急攻心,在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哀叫聲後.隨即闔眼暈了過去。
※※※
荊野王將婉婉抱下馬,來到一條清澈溪流旁。
她居然就這麼暈厥過去了!虧他方方還從她揮打馬鞭的樣子推斷她起碼有些生命力,沒想到……
「原來中土的女人當真是弱不禁風啊!」他發出輕蔑諷語,差點想直接把懷中的文人給丟下溪水,讓她沖沖涼,清醒清醒。
然而,她掩蓋在濃密發絲里乍現的臉蛋,像塊磁石般將他的注意力給吸引住,讓他放慢了手上的動作。
把她輕盈的身子擱放在溪水岸畔,他開始研究起她的長相來,眉兒細細彎彎,眼楮長長密密,鼻梁俏俏挺挺,唇瓣紅紅艷艷,雪白肌膚里透著粉潤嫣紅,好像是兩層精致高貴的薄紗重疊在一起,看來荏弱又嬌貴。
他徐緩的以自己粗糙的指月復輕輕踫觸了一下她的面頰,好像掐得出水來似的柔女敕,也像他曾經擁有過一塊來自中土的絲綢,那種細柔的觸感簡直美好得不可思議!
原始的西荒天地讓荊族人向來只有為了明天的基本生存權,繃緊神經來作戰,如今他眼前居然出現一個奢侈珍品,讓他無法粗心隨性的去破壞槽蹋!只想留在身邊保存收藏。
他盯著她完美的臉蛋好半響,瞧得都出神了。
他一點都不喜歡她的眼簾還是緊閉著的,所以,他照著原先的主意,仔細的幫她解上的首飾衣物,免得等會兒下水後全浸濕了。
首先是她頭發上的那根古銅色發簪,都已經歪歪斜斜了,難保不會被水流沖得不見蹤影,突然荊野王國利的眼神開始研究起這根看來毫不起眼的發簪……
「這絕對不是一根普通的簪子!」他低呼一聲。
那是由純度極佳的白金鋼淬煉成的,插人發中掩藏的一端銳利無比,簡直可比擬一把袖珍的利刃。
「隨身攜帶兵器的女人?」他沉吟著。
晤!看來他必須對這位婉婉公主另眼相著哪!
荊野王的興致全被勾引上來了,「她身上的機關不會只有這一個吧?」
仔細搜遍她的全身,每每找到一件,「特殊用途」的女人飾品,他嘴角的笑痕就更咧開了一些只有獨具匠心又勇氣十足的女人才能想得到這些點子。
他終于忍不住張開嘴開懷暢笑,那樣豪邁爽朗響徹天際的笑聲,讓溪畔中蟄居躲藏的幾只水澤地爬蟲紛紛奔出洞穴,四處逃命去了。
耙這樣全身上下滿防御武器的女人絕對不是弱不禁風的,婉婉公主看來瘦弱,但是她的膽識卻鮮少有女人能比的!
她會嚇得暈厥過去?他嗤哼著,心里頗為懷疑,然而,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她為何必須這樣全身戒備呢?
她的隨身物中,只有那一塊輕紗羅帕讓他瞧不出特殊之處,上頭繡了一對看來像是水鴨的動物,旁邊還密密麻麻寫了不少文字。
什麼東西嘛!不過,會讓她揣在懷里,可見她對這繡帕重視的程度,他忍不住搔搔頭,弄不明白一條毫不起眼的手巾有什麼意義呢?
除非重點是在那些像蝌蚪般歪七扭八的文字—一哼!荊野王撇撇嘴,把這塊繡帕會置在一旁。
為了搜查她的身,他已在不知不覺中褪去她全身的衣物。
荊野王困難的從喉頭發出咕噥詛咒聲,「該死的!婉婉公主,你太縹亮了!」
細敷凝滑的肌膚、現窕娉婷的身材曲線、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與荊族女人的粗壯高大完全不同。
他的目光直膠著在她的身子不放,他的下半身也開始蠢蠢欲動,他想馬上要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