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希岳手捧著眼前的小臉蛋,記憶再如何鮮明也沒有此刻來得真實,紅潤的色澤又回到她的粉頰,她的頭發也長長了,他不死心的搜尋著應該留在她左頭顱上的那個長疤痕。
葉星辰目光氤氳,輕輕的搖著頭,「看不到了!」
是嗎?外在的傷口愈合了,但內心的創傷可有痊愈的時候?邵希岳以雙唇溫柔的踫觸她的鬢角發梢,「我不該誤會你,你能原諒我嗎?」
「早就不怨你了!」在那個心碎的早上,她曾經氣恨他,然而,當心情沉澱之後,整個心卻被愛他、想他的那面網,夜以繼日密密麻麻的罩住。
她只恨自己心高氣傲一時沖動,不顧一切的飛車,車禍蘇醒後不見任何人,最後還逃到這個沒有幾個華人的地方,因為愧疚使得她必須自我放逐、自我懲罰。
「謝謝你!」這一生第一次說出抱歉和感謝的話,都在今天全給了懷中的小女人--那個一直停駐珍放在他心里最深層的小女人。
邵希岳收斂激動的情緒,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信封,「我給你送東西來。」
葉星辰顫巍巍的收下信。啊!終究是結束的時候了,那紙離婚協議書拖延了這麼久,但他還是親自送來了。
「什麼時候回去?」她忍不住問,顫抖地貼近他心跳的地方,貪心的汲取他的呼息。
在每個無眠的夜里,她渴望的就是這個懷抱;在每個思念的日子,她總幻想著那個心頭割舍不下的人影會出現在眼前,如今,幻想渴望成真,她真能理智的放開?
「跟航空站約好明天一早起飛。你知道嗎?寰宇航空的航線已經遍布全球了。」邵希岳簡單平穩的敘述著事業上的成就,臉上卻沒有一絲的驕傲情緒顯露。
「你真的做到了,搭乘自家的飛機,愛上哪兒就上哪兒,永遠不會被跟蹤。」可是,她已經無法再膩著他要求要開小飛機了。今晚過後,兩人即將形同陌路。
她只能擁有他這一夜,最後一次粘膩著他,今晚的回憶應該能讓她回味一輩子,陪她度過沒有他的歲月,她決定收起理智的傘,放任強烈的感情奔馳翻騰。
「希岳,今晚留下來陪我。」她目光熾熱且大膽的迎視著他,縴手拂去他西裝外套上殘留的雪花,慢慢的來回在他的胸膛之上。
邵希岳不敢置信的瞪著她,「你在說什麼?希望我不是誤解你的意思!」
她鎮定的解下羽絨雪衣,再迅速的月兌掉套頭毛衣,只剩裹著的潔白身子呈現在他的眼前。她該為自己喝采嗎?久違的勇氣與活力居然又回到她身上了!
「就是這個意思!」她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衣肩帶上,「幫我月兌掉好嗎?」
他的手踫觸著她柔弱無骨的香肩,一片雪白凝脂讓他露出激賞的目光,他曾在深夜時分回味過千百回的嬌軀正展現在眼前,然而,他卻壓抑住街動遲遲不行動。
真慘!原來清心寡欲的日子過久了,也會修練成坐懷不亂的聖人?!
不應該這樣的,他只是單純的來送一封信而已,若再次向感情投降,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會理性大方的對她放手!
他拒絕著,「我已經很久沒有做了,你可能會抱怨我的表現太差了。」他的手胡亂的爬梳著頭發,泄漏出內心狂亂的情緒。
葉星辰的心猛然一震,他怎麼可能忠于那個已經名存實亡的婚姻?他永遠過人的旺盛怎麼辦呢?她不改頑皮本性的嬌笑著,「你不老實喔!」
「我是說真的,白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忙著拓展寰宇集團的版圖,晚上則做五百下伏地挺身,然後洗冷水澡。」邵希岳一點也不在乎披露自己貧乏歸零的性生活。
他只保留了一點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他臨睡前總會彈上半個小時的鋼琴--為了回味她第一次為他彈琴的模樣。
葉星辰的內心澎湃不已,過了這一晚,兩人便真正的分道揚鑣,他也就自由了,可以不用靠做伏地挺身和冷水澡壓抑,因此,她更加堅定要與他共度今晚的念頭。
「試試看吧!我保證絕對不會抱怨,也許只會偷偷的笑而已!」
邵希岳的目光轉熾,兩道熱火烈焰梭巡著她胸前的豐盈,「美國住久了,人也變得大膽了。」老天!他胸口奔竄的那道濃焰,十輛消防車也撲滅不了了!
「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這個山中小城再保守不過了,隔壁的喬治還告訴我,這里的書店甚至禁止販賣書籍呢!」看樣子他還是不願意,該怎麼做才能讓他熱血沸騰全然失控呢?
將邵希岳拉進小客廳後,她從櫃子中取出一瓶紅葡萄酒,打開瓶蓋便咕嚕咕嚕的大口灌下喉。
「星辰,你干什麼?」他搶過那瓶紅葡萄酒。她這種喝酒的方式,還有她只擺了兩個大靠墊的可憐客廳都讓他大為吃驚。
這叫借酒壯膽呀!她對著他呵出一口甜膩的酒氣,醉顏可掬,「記得以前你一直鼓勵我飯後來一杯酒的,現在我發現在寒冷的夜晚喝一杯酒更可以讓人酣然入睡。」
「我們還沒有吃飯,況且,我也沒有教你這樣凶猛的喝酒,會醉人的!」喝醉的可怕後果他再清楚不過了。
「我不會喝醉,酒可以舒緩我緊張的情緒。」挑逗一個不動如山的人比她想象的還耍困難數倍!她用力的把他推向地毯,「去靠墊那邊坐著等我一下。」
邵希岳屏氣凝神,眼眸焦距無法從她曼妙的嬌軀上栘開,小小的包裹著她的雪峰,不斷在他的眼前晃動著,企圖消磨掉他的自制能力,此刻拒絕她就像一件不可能的任務。
葉星辰拉下百葉窗,拉攏白色簾幃,並將屋內的燈光調暗了些,營造一室柔美惑人的氣氛。
接著,她月兌掉鞋襪,再慢條斯理的褪去長褲,屈膝跪在他的面前,朱唇輕啟,「希岳,我美嗎?」
他感嘆著,「一直都是最美的!」他的呼吸濃濁,下月復疼痛難耐。
她的小手忙碌的拉扯著他的領帶,想要卸下他的冷靜自持,「但是,還不夠足以讓你想耍我。」
邵希岳深吸一口氣,氣息梗塞困難的說︰「不是這樣的,星辰,你不懂。」他的腳步擺蕩在離開與留下之間,拒絕或要了她都是兩難的局面,「星辰,你永遠都不懂『好好配合』這句話的意思。」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已經不想要我了。」葉星辰緊緊咬住下唇,回想著看過的影片中月兌衣舞娘表演的畫面。
她開始款擺腰肢,縴縴玉手撫模過自己的,在上面搓揉擠壓著,隨即漫游到柳腰上,輕回過伸開的雙腿,點觸女性的中心點,然後再一次重復剛才的動作……
「希岳……」
她的聲音被吃掉了,因為邵希岳已經惡狠狠的撲向她,把她壓在地毯上,堵住她的小嘴,重重的啃咬嚙噬,輾轉吸吮著兩瓣久違的柔女敕。
就允許自己在日出之前,為寒凍的心注入一點點溫暖的感覺吧!
他喟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你老愛給我出狀況!」
她終于找到機會把話說完,「我會害羞的,別讓我表演整套的月兌衣舞,你主動一點好嗎?」真的,她就快要黔驢技窮,變不出挑逗人的把戲了。
他完全不同意她的說辭。害羞?如此火熱大膽的舉動居然還敢用這個形容詞,況且,他從來就不認為她曾經羞于的歡愉。「想要讓我來帶領?」
她輕輕的點頭。
邵希岳大吼一聲,「不知死活的女人,你慘了!」他會毫不留情的把她吃得骨血無存,涓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