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抬起眼瞅著祁磊正經八百的表情,心中大叫不妙。完了!他結過婚了,她不要無恥地搶別人的丈夫呀!
祁磊徑自慢條斯理地說︰「我是天主教徒,受過洗禮的。」雖然距他上一次上教堂做禮拜告解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事,可是,只有這個爛理由能嚇走楚楚。
「啊?」楚楚不解地眨著眼。
「我的女人只會是我的妻子。」祁磊開始禱告,希望上帝這次能听得見,讓楚楚就此打退堂鼓吧!他還想繼續保持女人匆近的最高原則啊!
「天主教徒又不是太監,你不可能從沒踫過女人。」楚楚邊說小手邊玩弄著他胸前口袋的折痕。
「這不是重點。」祁磊快要招架不住了,她的手別亂模亂踫行不行?
「哦……你不願意踫我,除非我是你的新娘。」楚楚恍然大悟。
祁磊凜色趕忙答腔,「聰明!你不會笨到願意當我的新娘吧!」
楚楚考慮了兩秒鐘,「好吧!我願意,你娶我吧!」一夜和辦場結婚家家酒在她看來都差不多,反正一樣能達到目的,她要定這個男人了。
祁磊一把將楚楚推得三丈遠,臉色頓時變得超級難看。怎麼會這樣?她想嫁他?可是,他完全沒有要娶她的意思啊!
慢著,真的一點都沒有嗎?那一句「我不要娶你」的話怎麼會在喉頭兜了半天,就是兜不出來呢?
老天!他該不會潛意識里根本不想拒絕她吧?楚楚是難纏沒錯,但為什麼自己非得跟著她的詭計起舞不可?為什麼不能板起臉孔將心一橫,不顧她感受的拂袖而去?
事情全都走樣了!可祁磊打死也不願意承認楚楚在他心中攻佔了一席之地,認輸打退堂鼓只會被牙尖嘴利的楚楚攻擊得體無完膚。
他依舊擺出高高的姿態,「我為什麼要娶你?又沒有好處!」
「怎麼會沒有?我就想得出一大籮筐的好理由。」楚楚繼續緊迫釘人。開玩笑,頭都剃了一半了怎能半途而廢,拐也要把他逼上教堂去。
「停!我不想听!」祁磊氣漲了臉,她這小魔女是來折磨他的!
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捏碎她的頸子,可是,他下不了手啊!
「我都答應了,你才喊不玩!」楚楚柔軟的身子又溜回祁磊的懷中,輕輕膩著他結實的胸膛,讓他知道這會是好理由之一。
祁磊困難地閉上眼楮,無法擺月兌楚楚像水蛇一樣滑不溜丟的曼妙曲線,到處亂鑽,撞擊著他的小骯。
他粗魯地扯過楚楚的藕臂,直奔船艙外,聲色俱厲地冷言,「不到最後關頭,還不知道誰會反悔呢!你想結婚?好,跟我開車到拉斯維加斯去,這趟車程我估計最少要八個小時,你哪時想反悔,隨時告訴我一聲。」
他就不信愛玩愛鬧的楚楚會堅持到最後。如果她真敢。那麼就別怪他不客氣,先將她吃于抹淨再拍拍走人,誰教她不知死活地死纏硬賴上他。
女人勿近?去它的!祁磊準備要大開殺戒了!
***
他們居然真的結婚了!
美國只有一個地方可以不用耗費幾個月長時間等候排隊注冊結婚,那就是內華達州的賭城拉斯維加斯。
開了八個小時的車,專程到賭城結婚,一路上兩個人各懷鬼胎,就等誰先憋不住認輸。然而,在沒有人願意先開口喊停的情況下,二十一歲的祁磊和十六歲的項楚楚在教堂里被牧師宣布成為Mr.andMrs.Johnson(強生夫婦)。
「Thering?」留著落腮胡的牧師向祁磊要戒指。
生死攸關的一刻,祁磊腦海中飛轉過千百個No,就是沒一個滾出他的舌尖。
他百分之一千的不情願地瞪著自己小指上的白金尾戒,直接拔下,套在楚楚的中指上。
結婚?他絕對是被項楚楚這個小魔女逼婚的。老天,他要個老婆干什麼?一想到老婆這兩個字,他的頭就要炸了!
他在心中發誓,項楚楚,我一定要讓你明早欲哭無淚!他非得從楚楚身上連本帶利地要回來不可,然後明天一早,和她離婚!
從教堂出來,坐在租來的車子里,看著霓虹閃爍永遠不息的賭城風光,楚楚忐忑地輕啃著自己的小指頭。
初夜該怎麼做呢?她能押著小石頭上教堂,但是該怎麼做才能讓小石頭今夜點頭同意和她做的事呢?
祁磊在一家賭場飯店前停車,要了一個房間。
當他沖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腦門充血,什麼玩弄、報復、吃干抹淨,變得萬分困難。
項楚楚小姐,哦!不,應該是祁太太,早已灌下大半瓶的威士忌酒,染紅了一張小臉,雙眼迷朦,醉態可掬。
她身上那件純白的小可愛睡衣,透過燈光,她的玲淺曲線一覽無遺,外露的雪白修長雙腿竟然搖搖晃晃的,連站都站不穩。
他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很美的女人,一個身材很美的女人,美得像無暇的性感女神,讓人愛憐萬分、愛不釋手,也讓人遺忘了氣憤時發下的毒誓。
祁磊沖過去,一把奪下她手中僅剩的半瓶酒,「該死的女人,你想醉死啊!」
楚楚打了一個酒嗝,步履不穩地跌入他的胸懷,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喃喃細語,「第一次,人家不知道該怎麼辦?」絕對的嬌羞、絕對的無助、朦朧的眼神就像一只因為頑皮闖了禍的小貓,擔心著主人嚴厲的處罰。
「哼!現在才喊不玩了?」祁磊努力在嘴邊擠出邪惡的汕笑。
楚楚整個人趴在祁磊的胸前,手指調皮地玩弄著他還在滴水的發梢,「小石頭,我好不好聞?」
祁磊的呼吸間盈滿楚楚的發香,以及她身上的沐浴乳香,怎麼會不好聞!他沙嘎應著,「嘴巴里的酒氣很難聞!」
「我知道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喝酒了!」楚楚低柔地響應。
溫柔的女人是男人的克星,溫柔的楚楚讓祁磊慌了手腳。他寧願楚楚呲牙咧嘴、大呼小叫的,他才能對吼回去。
「小石頭,我可不可愛?」楚楚仰著小臉,嫵媚地盯著祁磊的眼眸,一只小手揉捏著祁磊的胸膛。
他低聲咕嚨,「你別亂給我出難題就可愛!」
「我知道了,我就這樣抱著你。」楚楚乖乖地環住他的腰身,真的一動也不動。
听話的女人是祁磊從來沒踫過的,害他整個腦袋化成泥漿。楚楚溫暖的身子揉進他的身體,她胸前的渾圓頂著他的肋骨。
事情不該這樣發展的!他報復的氣憤到哪里去了?
女人不該是這樣溫柔听話的!主宰了他二十一年生命的那一個女人就只會對他頤指氣使的。
溫柔的女人百分百是男人的致命武器!祁磊的武裝力量頓時被粉碎了。
「小石頭,你會疼我嗎?」楚楚朱唇微吸。
「只要你乖乖的听話。」祁磊呼吸濃濁,手鎖住她的腰肢。
「我听,我一定听!」楚楚聲音如蜜,唇邊噙住一個甜美的笑靨,忙不迭地點頭。
祁磊失控低吼一聲,淪陷在這個叫項楚楚的十六歲女孩的柔情里。他終究是一個有血有肉、七情六欲、至剛至陽的男人。
他扛起楚楚放到床上,拿自己魁梧的身體壓住她。
「听好,我要吻你了!」第一次接吻讓她主動挑起,這次換他來征服這兩片溫潤的唇瓣。
楚楚很配合地湊近自己的嘴唇,啪!可惜角度沒抓準,牙齒撞到牙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