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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杰坐在靠近窗戶的咖啡座上,一身純白的運動服,讓許多人的眼楮一亮!而隨即進來的那人,更是讓大家目不轉楮地贊賞著。「好久不見!」呂杰看看自己眼前這個面貌相似,而一身勁爆的黑色賽車裝的兄弟,不由得仔細地端詳起。
「我有這麼好看嗎?你的眼光可一點都不輸給那些小女生呢!」葉洛揚著下巴,指著那些一個勁看著他的人,而且眼光還不放過地跟任何一個人放電……
「是嗎?不過我可不是欣賞愛慕的眼神,我只是在看你到底有什麼事,要約我出來?」呂杰浮現著一抹微笑,低下頭輕吸口自己的咖啡,「看來你的興趣還挺廣闊的!」
叫了杯咖啡,葉洛一雙大腳隨即跨過椅子,帥氣地坐著,「這麼久不見,沒想到你沒有任何話想說,就連一點想念的話都沒有。」
十多年了!從葉洛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他所訴說的「想念」,而是嘲弄及怨恨。呂杰心中覺得陌生,不只是對眼前這一個面貌相似的兄弟陌生,也對葉家陌生……
「那個女人還好嗎?」一句嘲弄話從葉洛微笑的嘴邊迸出,「不過我想她應該過得還不錯嘛!不然怎能讓你四處攝影……唉!一個女人啊!還真是不簡單,你說是吧!呂少爺!炳哈……」
葉洛句句話都針對自己和母親而來,呂杰雖然生氣,但是他比誰都知道,弟弟早已經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感情,他忍下了想爆發的脾氣,輕輕地喝了一口咖啡。
「我想你說的那個女人是我的母親,所以請你放尊重一點,再說,」呂杰放下杯子,聲音不怎麼愉悅,「葉少爺,我想你既然約我,那就有話快說!雖然我沒什麼很趕的事,不過我可不想耽誤你的寶貴時間,及我的‘攝影’時間啊!」
「好!」葉洛拍拍手,身子往前傾了些,「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念在我們還算是‘同根’的面子上,我想給你兩條路走,一條就是你可以回家陪陪那個女人了,喔!對不起,是你的母親;另外一條則是……」葉洛停頓了一下,而呂杰未開口,只是挑挑眉要他繼續講下去。
「另外一條則是如果你真的很愛這里,那趕你走也太沒道理了,所以就幫幫我吧!」
「幫你?不知道葉少爺的意思是……」呂杰早知道葉洛絕非好意,但卻沒想到他不只是嘲弄,而且還自以為大家都應該臣服在他之下,听候他的指示。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跟屈家的小姐有幾分交情,那幫幫我跟老頭,把市場傍搶下來,應該也不為過吧!你說是嗎?」葉洛一臉有把握他會配合,而且似乎對自己所提的一切絲毫不覺得有錯,「再說,這事還得靠你,不然有誰可以依賴呢?」
「你太客氣了!香港的郭家企業,都跟你合作了,難道還缺市場嗎?」呂杰擺出一臉微笑地說,但心中早已非常的不舒服……
擺擺手,葉洛一臉訝異地說︰「商場上是沒有滿足的,再說郭家是讓我有外展的機會沒錯,但這跟屈家可是不相同的!我想呂少爺學攝影的,對這恐怕比較不懂吧!」
「沒錯?我是不太懂!不過……」
「不過什麼?如果有什麼疑問,或許我可以幫呂少爺想想主意啊!」葉洛以為他听懂了意思,願意幫忙一了。
「不過我想‘禮義廉恥’,這四個字我還算懂吧!」
「你……」沒想到他竟是這般回答,葉洛握緊雙手,臉上替換的是嚴肅氣憤的表情,不過他還沒再說什麼,就被呂杰搶先說話。
「我想我的意思夠清楚了吧!葉少爺。另外我會回家的,不過時間是我自己的,應該怎麼用,那可能是我自己的事了!」他起身,往桌上放了一張大鈔,「我不想讓你‘吃虧’,所以我付帳吧!就這樣、拜拜!」葉洛看著他走出去,心中的氣憤當場撕掉那張鈔票。他還不知道這個「親兄弟」還真是不給面子……
第五章
「他答應了?」艾信不可置疑地低叫著。前幾夜跟業杰,她最親愛的老公所談的每一件事,都猜不出到底會是怎樣的結尾,但她最肯定的是「呂杰應該不會答應這樣的事」……
但是結果卻是出乎她意料之外,難道真的如亞杰所說的。她嫁為人妻後,腦筋就比較懶散了嗎?這怎麼行呢?
「你沒騙人吧!」她狐疑地再問了艾義一次。
「我干嘛騙你!而且現在告訴你,是要讓你有心理準備,因為我現在就要帶他回去見女乃女乃,至少先從自家人開始考驗!」
「噗……咳、咳……」連續听到幾聲嗆到的聲音,艾義簡直快要突出來了,要不是有「人」在旁邊的話。
瞄了呂杰一眼,艾義其實心中的想法跟艾信是一樣的!
他為什麼會答應呢?這對他來講,是一點都不像他的個性的,一個愛四處漂流、不受拘束的個性,今日卻同意留在一個讓他傷心的地方,這的確是不可置信!
所以她不怪艾信是這般的反應,連方靜告訴她時,她的反應一點都不比艾信的遜色,只是她比艾信早看見他眼底的堅毅,所以她相信了他,接下來就是坐在這車子里了。
「你還好吧!」她回過神來,詢問電話那頭的親姐姐。
「還好!我待會打給你,女乃女乃在叫我了!」電話那頭急忙掛掉。
收起自己的行動電話,她沉靜了下來,緩和自己其實也很緊張的情緒,「你確定要這麼做了?」
其實當不當她的男友並不是很重要,因為對女乃女乃而言,這不是件挺大的事;但一旦這樣,他即將面對郭家及葉家的挑戰,這恐怕才是真的讓他難過的吧!想到這里,她也不忍心他這樣做了。
「你大姐嗎?」看見她眼底的擔心及不舍,其實他又何嘗願意去面對這樣的狀況,不只是因為早年的分離,而是母親也許也不希望他跟葉家再扯上任何的關系,所以答應後,他也擔心母親的反應……
但看著她無措的眼神,他心中有著一股難以抹滅的疼惜出現,他模模她的頭,「你不需要擔心我,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不管面對任何的困難,我都會承受的!」
她躲避著他的動作,看著他與葉洛相近的臉龐,她覺得他的眼底藏著一絲落寞,但她卻無從思索起,以為他或許並不願意這樣做,只是因為她是「朋友」吧!
「我不懂,為什麼你會答應呢?」她還是提出了她的疑問,「我們並沒有什麼交情,而且你……也不是很想跟葉家扯上關系,不是嗎?」
「你說得沒錯,我是不想跟葉家扯上任何關系,但是人家可不這麼想呢!」他的眼楮中出現一道艾義不曾看過的憤怒,這樣的眼神似乎和他的個性不搭調,也與她剛才看見的眼神不同。
「什麼人家?」她好奇地問。
他能說嗎?自己的兄弟雖然再不相識,卻這般輕易地將自己的母親及兄弟放在嘴邊污蔑著,這幾乎是他不能想像的。在那一刻,他開始懂得母親的心情,懂得母親為何選擇放棄這樣的一切……
面對她好奇的問號,他還是選擇埋葬這樣的事吧!
「沒什麼!反正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如自己一般想的容易,所以我答應你了!」他靠近她的臉,近得連呼吸都感覺得到。
「拜托!你在開車呢!我可不想喪命!」艾義連忙推開他,往窗戶邊更靠過去一點,臉上覺得燥熱極了。
她不是沒踫過男人,但他的靠近老是讓她臉紅心跳得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