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他那麼討厭令揚,應該不討厭听到那類的話才對!所以我懷疑他對令揚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討厭了,否則他沒有必要生氣。〞
〞這麼說來,有一件事我也很納悶……〞南宮烈愈听愈覺得向以農的說法可能性很高,〞既然赫爾萊恩那麼討厭令揚,為什麼不對他施以移情術,讓令揚把對我們和展初雲的喜歡移轉到他自己身上,命令令揚殺掉我們和展初雲,然後再解開令揚身上的移情術,讓令揚去承受手刃親人好友的痛和打擊,最後再給令揚致命一擊,就像他對付別的敵人一樣,如此才夠痛快!〞
〞是我就會這麼做,赫爾萊恩對敵人的冷血無情、心狠手辣是人盡皆知,他更沒道理不這麼對待自己討厭的人!可他就是沒有,我一直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面劉意外的新發展,雷君凡很快修正了原定的計劃,〞這樣吧!我會把有用的資料全搜刮出來,赫爾萊恩那邊我也會負責去套話,葛麗絲姬那邊就交給烈負責,跟她多打听一些關于赫爾萊恩的事,如果能打听到'移情術'的破綻更好,或者白虎門的弱點也不錯。肯和那瑟西斯就交給希瑞負責,凱臣依舊負責監控令揚的行蹤狀況、鏟除大伙住處四周的各種監視竊听裝置.以農設法秘密去會見展初雲。〞
全體無異議通過,很有默契地各自展開行動……赫爾萊恩沿著秘道,若有所思地徐行,白色西伯利亞虎保持距離地尾隨于後。
接近出口之際,白色西伯利亞虎忽地加速,穿越赫爾萊恩疾奔至出門處。
〞黑帝斯?〞
愛虎的異狀讓赫爾萊恩也跟著加快腳步去一探究竟,悠揚的樂音綿綿細細地魚貫入耳,這是……赫爾萊恩放慢行進速度,豎直雙耳,想確定樂音的旋律,︰果然是改編的貝多芬《月光奏鳴曲》!
赫爾萊恩開啟機關,隔著透明強化玻璃牆,看見了坐在白色鋼琴前彈奏的展令揚。
他除去強化玻璃進入,無聲無息地欺近白色鋼琴,在白色鋼琴右側的白色沙發坐下。
白色西伯利亞虎的目標和赫爾萊恩不同,它直接走到展令揚腳邊趴下,長長的尾巴和著旋律輕輕甩打地板打拍子。
展令揚朝腳邊的白色西伯利亞虎眨眨眼當作打招呼,繼續未完的演奏。
赫爾萊恩靜凝著白色鋼琴前的修長人影,漸漸陷入塵封多年的記憶海中、浮啊沉沉……曲終琴靜,赫爾萊思亦自褪色的回憶中朦朧轉醒。
〞沒想到你會彈琴。〞
〞沒想到你會編曲。〞
赫爾萊恩眸光一寒,似懷敵意、又像憎恨,卻包含了更多難以理清的情慷,〞為什麼認為是我?〞
〞感覺。〞
〞……〞赫爾萊恩復雜地冷瞪他許久.〞誰教會你彈琴?〞
〞我小舅舅。〞
〞展初雲?〞
〞嗯!你認識我小舅舅?〞
赫爾萊恩提防著問︰〞你在想什麼?〞
〞想你。〞
〞我?〞不在預計中的答案止赫爾萊思一陣愕然。
〞嗯!〞
〞想我什麼?〞
〞你既然會改編曲子表示你也會彈琴,正好你自己改編的《月光奏鳴曲》第二部分是聯彈曲,你何不過來湊熱鬧!〞展令揚一雙會勾挑人心的賊眼有種讓人很難抗拒的吸引力。
即便對象是對世事毫無興趣的赫爾萊恩,也不知不覺著了他的道,回神時,人已在琴椅上坐定。
〞咱們開始噦!〞
說不上來是什麼力量驅使,看著展令揚的十指在鍵盤上游移,赫爾萊恩便不自覺地跟著彈奏。
很意外兩人的琴音極為協調,交織出非常柔潤婉轉的旋律,赫爾萊恩的思緒漸漸地又飛向遙遠的過去……那瑟西斯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落到這般下場!
他居然像只實驗用的青蛙,被曲希瑞以麻醉劑麻醉神經,而且是很有技巧地麻醉——身體無法動彈卻仍然有知覺。
曲希瑞雙眸燃燒著實驗狂的偏執,口齒清晰地為他解說︰〞我只麻醉你的運動神經,沒有麻醉你的感覺神經,這也就是說,你雖然無法動彈,但仍然保有知覺,所以待會兒我切開你的皮膚時,你會有痛覺,卻無法抵抗,只能任憑我宰割。〞
為了增加那瑟西斯的臨場靶,曲希瑞特意在他眼前把玩刀鋒銳利無比的手術刀。
那瑟西斯看得冷汗直冒卻又莫町奈何。
曲希瑞側坐在他身邊,唇邊勾勒著無情的戲謔︰〞你知道嗎?那天,我听到門主要把令揚肢解時,因為對象是令揚,所以我很著急,可若撇開令揚的因素不談,我倒是對這游戲很感興趣,正好有你自願捐軀當實驗品,我想我們就來玩玩這游戲吧!〞
那瑟西斯額角的冷汗愈冒愈多、愈來愈大顆,曲希瑞欣賞之余,一時興起,全神貫注地數起他額角的冷汗數目。
〞哇塞!你的汗腺十分發達耶!澳天說不定我們可以來研究-下汗水多寡和毛細孔大小有什麼關聯。你一定很高興听到這句話,這表示在今天的游戲結束時,你的頭還會留在你的頸子上。〞
雖然曲希瑞覺得自己的笑容很迷人,可在那瑟西斯的眼里卻是魔鬼邪惡的獰笑。
〞好了!咱們別多廢話了,趕快開始游戲吧!〞
曲希瑞離開床沿,清點一字攤開的手術用具。
〞趁這個空檔,我幫你解說一下今天預定游戲的部分。首先,是你的兩個手掌,我需要把它們浸泡在生理食鹽水里保持新鮮,然後我會把它們'掌'歸原處。其次,我會對鈞;的頭部做手術,讓你從顯示器上欣賞一下自己大腦的'顱'山真面目,安啦!我-'樣會幫你把頭蓋骨裝回去。
〞以上就是咱們今天肢解游戲的主要內容。
你放心,我的專長正好是腦科,你只管放松心情,不會出問題的,除非你太過緊張導致血流過多,那就不在我的保證範圍內了!〞
那瑟西斯多麼希望有人發現他的處境,趕來解除他的危機,可是他的手下全給曲希瑞施了催眠術,對外一律說他外出,所以就算他的死對頭肯有事來找他,也會被他的手下打發走。
他完全是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只能任曲希瑞宰割。
若說上天還有些垂憐他,大概就是曲希瑞又多補了一句人話︰〞瞧你那麼緊張,待會兒真的會流血過多,那就麻煩了,我看這樣吧!我用布簾隔開你的視線,別讓你看到過程,這樣可以減低你的緊張程度。〞
那瑟西斯才稍微寬心些,曲希瑞又附注了一句︰〞不過你大可不必遺憾,為了彌補你無法親眼目睹自己被肢解的精彩過程,我會為你做現場實況播報。〞
不!不要!
他不要听!
那瑟西斯心中狂喊,怎奈曲希瑞沒听到。
曲希瑞高高興興地拉上布簾,對那瑟西斯說︰〞好了!我們從右手掌開始。〞
不要!
〞我現在要沿著你的右手腕關節劃上幾刀,把你的皮膚扒開,讓神經血管顯露出來,以便切開肌肉時能避開它們、不去傷到神經和血管,免得裝回來時因為部分血管神經壞死而導致局部麻痹,〞
右手傳來的劇烈刺痛嚇得那瑟西斯再也不能心存僥幸,以為曲希瑞只是在嚇唬他!
救命——
"等等,我怕把你的手掌和別人的混淆,所以還是先在你的手背上刻上你的名字,再把它肢解下來,這樣就不怕弄錯了。〞
曲希瑞說得口沫橫飛,那瑟西斯卻只感覺到來白手背的劇烈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