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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東邦五人還心存期待︰伊恩身體轉好就會收斂一點,不再纏住展令揚。
可,他們的期待落空了。
伊恩身體轉好後,還是黏在展令揚身邊,霸佔著原本屬於東邦人的位置,東郊五人不想在談正事的當兒節外生枝,只好眼不見為淨,大人大量的當沒這回事兒。
展令揚倒是一派悠游自在,掛著一○一號招牌笑容把三天來的調查結果告知伊恩。
伊恩聞言,先是驚訝旋即垮下臉,無奈的重重一嘆︰
「沒想到主嫌居然是艾菲爾最高的權力中心,學生會的六個核心成員聯手所為。為什麼?他們是針對我這個新上任的理事長而來的嗎?」
伊恩愈說愈激動,轉眼又是一陣暈眩倒進展令揚懷中,輕喘著氣,啼笑皆非的幽幽苦笑︰
「我以為學生會的六個核心成員,是艾菲爾中最能信任、最可能認同我、支持我的,沒想到……」
東邦五人見狀,不禁有點同情伊恩的處境——只有向以農除外。
「接下來,你希望我們怎麼做?」展令揚溫和的徵求伊恩的意向。
伊恩靜忖片刻,有了決定︰
「給我三天的時間考慮看看,三天後,我會做出決定。」
「也好。」展令揚客隨主便。
伊恩突然緊握住展令揚的手,熱烈的懇求︰
「令揚,這三天,你可以陪著我嗎?」
「你別——」
東邦五人話才起頭,伊恩便搶白,先下手為強的對他們祭出哀兵姿態懇求道︰
「不好意思,我實在打擊太大了,心頭很亂。以為最能信任的人卻全都背叛了我,此刻的我,真的需要一個可以信任談心的朋友,希望你們大人大量,暫時把令揚借給我三天,可以嗎?」
傍伊恩這麼可憐兮兮的一說,東邦五人再不願意也不好當面拒絕——最重要的是,就算他們反對,令揚也不會就這麼丟下沮喪無助的伊恩。
伊恩見計謀奏效,打鐵趁熱的自行下結論︰
「你們默許了,是不是?謝謝你們,外公說的沒錯,你們果然是好人!!」說著便又光明正大的挽住展令揚的手臂、霸住展令揚。
東邦五人本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和伊恩斤斤計較,沒想到伊恩卻得寸進尺的對他們下起逐客令︰
「我有點不舒服,想安靜的休息一下,麻煩你們先離開好嗎?令揚,你留下來陪我。」為防展令揚拒絕,他緊緊抓住展令揚的手不放。
「那就先失陪了,」向以農第一個走人,其他四人也如伊恩所願的跟了出去。
離開伊恩的房間來到風雲樓前苑的噴池邊,向以農使火藥味十足的開罵︰
「那家伙根本是在演戲,什麼身體虛弱、遭受打擊,全都是裝出來的!」
「此話當真?」曲希瑞搶先追問。
向以農悶著氣反問︰
「我的眼楮曾錯看過嗎?」他是演戲天才,相對的,也就擁有著過人的識人本領。
無論是多精湛的演技或易容,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令揚沒發現嗎?」安凱臣不認為精明聰穎如展令揚會沒注意到。
「那個渾小子就算注意到什麼異狀,依照他的個性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是不會輕易對伊恩起疑的。畢竟伊恩曾奮不顧身的為救令揚而受傷,又是老約翰的得意外孫。」南宮烈無奈的輕嘆。
這點五個人倒是很有共識,否則向以農早就當場揭穿伊恩了。
「那現在怎麼辦?」雷君凡點出最實際的問題。
五個人互看一眼,全案早就了然於心——
「只好先靜觀其變啦!」
他們只希望在逮到伊恩的確切破綻前,他們五個不會先被伊恩囂張而帶著挑釁的行徑給氣到得內傷。
那家伙的真正目的最好不是獨佔令揚,否則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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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東邦五人已經退讓了一步,讓伊恩如願以償的獨佔展令揚,沒想到到了晚餐時間,伊恩還是一派理所當然的霸住展令揚,對同樣來「水上餐廳」用晚餐,想和展令揚共桌的東邦五人下起逐客令︰
「很抱歉,現在的我,除了令揚之外,無法信任任何人。再說,你們全部和我們坐在一起用餐也太過醒目,很容易引起主嫌們的注意,所以你們還是到別桌去用餐吧,別和我們共桌。」
「令揚,你怎麼說?」東邦五人已經火到引爆的臨界點。
只見展令揚無關緊要的說︰
「就照伊恩老兄的話做羅!」
「很好!」東邦五人有「氣」難伸,一個個怒容滿面的如伊恩所願走人。
伊恩見東邦五人怒氣沖沖的離去,無辜的問展令揚︰
「我的話害他們對你產生不滿了嗎?」
「不必擔心,以農他們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展令揚滿不在乎的笑道。
「那就好。」說這話時,伊恩的眼中掠過惡意的詭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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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掃興的東郊五人,咬牙切齒的共進晚餐之後,便早早解散,各自行動。
回到自己房里的安凱臣,本來是為了獨自靜靜,哪知門一打開,馬汀的身影便躍然入眼。
安凱臣眉頭深皺,毫不猶豫的倒退出門外,用力想關上門。馬汀卻快他一步擋住門板,把安凱臣拉進了房內,闔上門上鎖,站在門前防止安凱臣再度月兌逃。
「難得我們兩人都回房來,何必又急著走人?或者你是怕斗不過我,所以才想不戰而逃?」馬汀挑釁的道。
安凱臣背對著他,筆直走向沙發坐下,警告意味極度濃烈的下最後通牒︰
「我現在心情很差,少來惹我!」
馬汀偏不識相的猛踩人家的痛處︰
「好朋友被伊恩霸佔,所以吃味了?」
安凱臣回眸賞了馬汀一顆紅漆BB彈,教訓他的多嘴。
馬汀雖然閃躲過去,還是被打中身後門板的紅漆殃及,濺了一身紅漬。不過馬汀並未學乖,依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中了。」
安凱臣再度回眸冷瞪,不過未見出手攻擊,只是靜靜的盯視馬汀片頃,然後高傲的側開頭看向窗外,似乎是默認了馬汀的話。
安凱臣意外的老實讓馬汀又驚又喜,謹慎戒備著欺近他。
「不準靠近我半徑一公尺以內!」安凱臣像只戒心極高的野生猛獸,豎起全身的毛發拒絕別人的欺近。
然,他愈是這樣便愈激起馬汀的斗志,步步為營的逼近。安凱臣對於馬汀的愈靠愈近並沒有任何攻擊行動,只是不斷放話警告︰
「我叫你不準靠近我!」
此時,馬汀已經在他身旁坐定。安凱臣依然毫無動靜,只是維持側開臉不搭理他的不友善態度。面對此情此景,馬汀大有征服珍奇猛獸的滿足感,戒心不覺降低。
安凱臣抓準時機,賞了他一發麻醉彈。馬汀一陣錯愕,來不及看安凱臣一眼便昏睡過去。
「我不是說不準靠近我嗎?」安凱臣俐落的起身,把不醒人事的馬汀當成大型垃圾棄置在沙發上,頭也不回的帶上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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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回到山自己房里的曲希瑞,和安凱臣一樣倒媚的也和室友安格斯撞個正著。
安格斯見他進門,意外主動和曲希瑞打了聲招呼︰
「你今晚回來得真早,難得。」
曲希瑞默不作聲,人倒是疾走到安格斯面前,在安格斯還未決定如何反應時,對安格斯伸出手,有氣無力的命令︰
「給我一顆吃了立刻入睡的安眠藥。」
曲希瑞異於平常的反應,讓安格斯提高了警戒和注意,「你要安眠藥干嘛?」
「心煩想好好睡一覺。」
「你自己應該就有。」
「我對自己研發的藥都有免疫力,沒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