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農說到做到,五分鐘後,真的不負所托地捧了一大束華麗燦爛的花束歸隊,將大把花束交給探病代表南宮烈當探病禮物。
「拿去,萬人迷。」
南宮烈瀟灑的一笑,吆喝著夥伴們出發︰「咱們這就探病去吧!」目標自然是學生會的副會長辦公室。
冷眼旁觀一切的六龍也跟著移師學生會,想瞧瞧姓展的究竟在玩什麼無聊的花樣?
沿途上,尼爾發現羅德行徑有點古怪,不禁加以探問︰「怎麼了?干嘛一直盯著烈手中的花束猛瞧?可別告訴我你最近迷上玩花花草草的游戲了。」
尼爾雖然因佔卜一事對南宮烈有點失望,但發現有人也對南宮烈感興趣時還是防守得密不通風,不許其他人比他更接近南宮烈。
羅德依舊目不轉楮的盯著南宮烈手上的花束猛瞧︰「我總覺得那束花很眼熟,似乎在哪兒看過……」
听羅德這麼一說,尼爾也仔細的端詳起設計極為出眾、令人印象深刻的華麗花束,這一看也跟著納悶起來。
「的確是很眼熟……」
倏地,尼爾薄抿的性感唇瓣吃驚地扯成了O字型,期期艾艾的語無倫次︰「那……那花是……今天清晨才剛從法國巴黎空運到艾菲爾來……預計今晚要獻給蒞臨艾菲爾開校園巡回演奏會的名鋼琴家莎拉的花束……」
「沒錯!就是那束花!」羅德頓時大徹大悟。
因為黛安娜的堅持,他特地商請巴黎最有名的花藝設計大師設計了這花束,一切的接洽事宜皆是他一手包辦,難怪他會覺得眼熟。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以農這渾蛋居然偷了那束花來借花獻佛!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檔事?」羅德低聲問尼爾,在此多事之秋,他不想再把這事鬧大。
尼爾似笑非笑的說︰「還能怎樣?你自個兒瞧,烈已經把那花束送給黛安娜了,總不能沖過去搶回來吧?」
看著黛安娜對捧在手中的花束愛不釋手的模樣,羅德當下決定成人之美不再追究︰「罷了!不過是一束花,我再要學生會的干部從城里訂一束來充數便是。反正這花束是黛安娜自己收下的,相信到時她也不好說我辦事不力。」
「這倒也是,那就這樣了。」
尼爾和羅德達成共識後,便把花束的事拋諸腦後,注意力全鎖在正和黛安娜相談甚歡的南宮烈身上。
從沒見過黛安娜對男人如此溫柔友善的羅德,往尼爾身邊一靠,嘖嘖稱奇的贊道︰「你家那個小表還真是魅力無窮呢!居然能讓對男人冷得像冰的黛安娜笑得如此嫵媚多情,同樣身為男人,我可是佩服之至哪!」
「別吵!情況好像有了變化。」尼爾注意到黛安娜因為南宮烈一句話,斂起了愉悅的神情,回復貫有的冷若冰霜。
「我不懂你在胡說什麼!」黛安娜冷眼逼視南宮烈。
南宮烈不改風流瀟灑的笑容,神態依舊溫柔得令人迷惑︰「別這樣,美人不適合生氣的面孔。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我們家揚揚一不小心,正好知道你是'屠龍幫'的一員,所以才想向你探問六片晶片的下落罷了。」
展令揚就是料到黛安娜極可能是屠龍幫的臥底人馬,才會要他佔卜的。
六龍聞言一陣驚詫,皆爭著上前質問黛安娜,尼爾及時阻止了同門的沖動,示意大夥兒先听听黛安娜怎麼說再伺機行動不遲。
若面對的是別的男人,黛安娜鐵定否認到底。然,不知為什麼,迎著南宮烈那雙令她心花怒放的溫柔眼眸,她便不想撒謊,意外老實地招供了︰「大概在三個多月前,'屠龍幫'獲得了可靠的情報,確定宿敵'青龍門'赫赫有名的六龍全隱身在艾菲爾大學,所以我們幫主就派了一批死士入侵艾菲爾,藉機確定六龍的真正身分,並竊取六龍身上的青龍晶片。昨天早上,我偶然確定了六龍的身分,便知會我們幫主,我們幫主於是下令一批死士於昨夜再次入侵艾菲爾,要我配合以聲東擊西的策略竊取晶片。」
言及此,黛安娜帶點嘲弄的訕笑︰「不知是天意還是意外,我們幫里的死士確實順利竊得了六片晶片,但萬萬沒想到,得手的晶片卻在撤離艾菲爾的過程中不翼而飛,至今六片晶片仍然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你以為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謊話可以蒙混得了我們?」六龍之中的馬汀充滿敵意的沖著黛安娜嗤哼。
「黛安娜說的全是實話。」南宮烈挺身替黛安娜說話。
黛安娜語調平板冷淡的直視南宮烈︰「是你的第六感告訴你我沒說謊嗎?」
「不,是我的心告訴我,美人是不會說謊的。」說這話時,南宮烈的眼神深邃而盛滿真誠,唇邊的笑容性感而今女人芳心悸悸。
那是讓女人心甘情願被騙的鬼魅,更是迷惑女人芳心的致命吸引力。
黛安娜雖冷得像座冰山,但終究有顆女人的心,是女人就抗拒不了南宮烈與生俱來的致命吸引力。
所以,她相信了南宮烈的話,再次展露難得一見的嫵媚風情。
「好了,該說的我全說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她的眼中只有南宮烈,其他的人都和看不見的空氣歸於同類。
南宮烈笑意更加深刻的道︰「如果你能暫時離開艾菲爾,以養傷為由出國旅行一陣子,直到晶片一事落幕再回來,我會更感謝你。」
黛安娜先是微微愕愣,旋即意會南宮烈一片美意,笑允︰「既然學弟這麼關心我,那我就采納學弟的提議了。」她明白南宮烈是不想她遭到連累,導致屠龍幫對她的忠誠起了不必要的懷疑,所以才要她以養傷為由出國避嫌。
送走黛安娜之後,展令揚又開始聒噪了。
「接下來諸位龍兄打算怎麼辦?」
尼爾直當展令揚是在幸災樂禍,口氣充滿敵意的放話︰「你不必在那里虛情假意,晶片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不勞你多事費心!」
「尼爾,你別胡說,令揚沒有那個意思。」伊恩搶在東邦之前替展令揚出頭。
「是嗎?」亞瑟和尼爾一樣對展令揚成見極深。
一看到姓展的賴在雷君凡肩上恣意撒懶的現在進行式畫面,亞瑟的火氣便不由自主的上升。
不過以展令揚為首的東邦怪胎,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听幾位龍兄在那兒大吃無聊的飛醋。這會兒,他們正包圍住佔卜大師南宮烈,等著他佔卜出六片晶片的去處。
展令揚閑閑沒事,窮極無聊的黏在南宮烈背上猛催︰「我說小烈烈,你到底算出來了沒?該不會是年邁體衰,行動變遲緩了吧?你難道沒听見,連路過的海風老兄都在嘲笑你的龜速耶,海風老兄還要我告訴你,既然動作這麼慢,不如改名'南宮慢'好了,這樣比較名副其實,你看如何?」
雖說早已習慣展令揚的促狹,不過南宮烈還是很想K這個超沒口德的渾小子一拳。只可惜兩只手都忙於佔卜中,實在分身乏術,只好任這個渾小子盡在他耳邊說些顧人怨的超沒營養廢話。
東邦其他四個夥伴心里是很同情南宮烈的處境,不過若置身事外的話,听展令揚這渾小子損人著實是一種無上的樂趣——只要被損的不是自已便成,所以他們也就順水推舟當起「觀卜不語」的君子了。
南宮烈豈會不知死沒良心的夥伴們這層心思——當被損的人不是他時,他也是他們那一國的嘛!所以只能忍氣吞聲的加快佔卜速度,好及早結束提供展令揚每日一樂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