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這只是個純粹的偶然?
方忖著,車上的傳真機便傳來一份傳真,內容是︰給偷到贗品的笨蛋大叔︰那只粉紅豬很可愛,和你有幾分神似對吧?
答對了!它正是大叔你自小失散的孿生兄弟,你們兄弟倆能重逢真是可喜可賀。
不必太感謝我,不過你若真有心報答我,就在三天內偷來白金漢宮里珍藏的達芬奇10號作品送我吧!
怕你太想我的恩人留「該死∼∼」夜行鬼氣得把傳真揉成一團丟掉。
丙然是沖著他來挑釁他的!想向他這個舉世無雙的神偷挑戰?「很好,我就奉陪到底!」
夜行鬼已經開始運籌帷幄,思忖著如何才能在三天後一箭之仇……***返回桑亞那斯堡後,鬼面即刻到流金水榭找炎狼。
「剛剛遇襲時,為什麼你沒出手,也沒要尤金支援?」鬼面極不滿炎狼冷眼旁觀的作法。
並非怕自己以寡敵眾力有未逮,而是原則問題。這實在不像炎狼以往的作風。
炎狼默不作聲,面無表情。
表面耐著性子打量炎狼如冰的臉,試著從中找尋測炎狼心思的蛛絲馬跡。
「你想測試那小表的能耐才刻意按兵不動?」
炎狼依舊未作聲。
表面卻已有九成把握猜測無誤,進一步問︰「有必要測試那小表的能力嗎?或者──你已經改變主意,不打算殺他了?」
「不會你自己有這種想法吧?」炎狼終於出聲,一開口便是反唇相譏。
表面倨傲不屑的哼笑兩聲,篤定地表態︰「正好相反。經過今夜的事,我更認定那小表留不得,非除不可!」
炎狼除了冷眼睇著鬼面,便未有更激烈的反應,鬼面早已習慣炎狼的冷漠,毫不介意繼續自說自話︰「我這麼決定非為一己私怨,而是客觀的決斷。那小表確實有兩把刷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激賞的魅力,可以很輕的收攏人心,相當不簡單。但正是因為他有如此的致命魅力,個性卻是完全不可能屈從於人的個人主義,若硬將他納入組織,必會造成日後領導統御的困難、破壞組織的紀律。可是若讓他成了敵方人馬,卻會對我們造成極大威脅,所以那小表始終是個禍害,非殺不可!」
「我同意你的看法。」炎狼意外地大力支持鬼面的決定。
表面反而有點出乎意料的質疑︰「是嗎?」
「哼!」炎狼冷哼一聲代答。
「但願你言行一致。」鬼面確定炎狼初衷未改的目的達成後,便旋身離開流金水榭。
表面離開之後,炎狼立即打開了展令揚房間的監視器,展令揚熟睡的影像即刻躍於幕屏。炎狼冷瞪一眼展令揚的睡臉後,展開了詭譎的行動……***當炎狼和鬼面在流金水榭對諒時,安凱臣和向以農也在展令揚的房間秘密小聚。
明知他們三人的房間都裝有隱藏監視器,他們三人還敢明目張膽的四處夜游,自然有其瞞天過海的法寶──原來早在赴桑亞那斯堡邀約之前,展令揚已算準炎狼組織必會監視他們在堡內的一舉一動,所以要機械發明改造天才安凱臣,事先替他們六人分別制作了「迷你生活影集」。
在他們六人個別的迷你生活影集中,全都拍攝他們平日生活起居的各種動件,然後安裝於東邦人自制的超迷你晶片中,讓他們六人分別攜手自行運用,裝置於他們想蒙混敵人監視的監視器中。如此一來監視者從監視螢幕上監看到的影像,就是他們植入的畫面,而非監視器實際拍攝到的畫面。
像這會兒,他們三人就分別用了「熟睡」的畫面蒙混各自房中的監視器,神不知鬼不覺地聚集在展令揚房里天南地北的閑扯淡,完成沒有身在敵陣的緊張感。
「快說鬼面大叔敗給你之後有沒有願賭服輸的答應當你三天的奴隸?」安凱臣和曲希瑞鐵口直斷 車家肯定是展令揚這小子,所以多餘的廢話全省了,直接就跳級問他們最感興趣的結果。
展令揚笑得像個小惡魔似的道︰「有炎狼大叔和尤金大哥在場做證,那個笨蛋敢毀約嗎?」展令揚話鋒一轉,提供同伴們另一項娛樂,「不過今夜最好玩的不是鬼面大叔的表現,而是有人唆使一大票蒙面 車族到場挑釁攻擊。」
安凱臣和曲希瑞面面相覷,突地同聲一嘆,一副「又來了」的神情齊聲問道︰「令揚,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不小心得罪哪個小心眼的奸詐小人,所以人家成群結隊的報仇雪恨來了?」
這種事在這小子的不良紀錄中屢見不鮮,他們早已習以為常,還樂得假「撥刀助友」之名,拿那些前來報仇的仇家練身手、做運動、鍛煉身體、幫助消化。
不過這回情況比較特殊,安凱臣和曲希瑞擔心仇家的尋釁泄露了展令揚真正的身分,會影響大夥兒的游戲。
展令揚篤定的否決︰「那些笨蛋才沒那個天大的本事到掩月坡來找我尋仇,這事根本是某人自編自導的可笑戲碼。」
「你說的某人該不會是鬼面大叔吧?」這點安凱臣和曲希瑞同感質疑,那個鬼面大叔雖然小家子氣了些,但不像是會耍陰的小人。
「當然不是。憑鬼面大叔變形蟲的單細胞個性,哪有那種奸詐天分干這等奸事?」
展令揚愛吊人胃口的本性又冒出來興風作浪了。
安凱臣和曲希瑞早料到這小子會來這招,很認命的自力救濟,寧願玩起「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戲,也不願求助這小子,省得提供這小子更多「快樂的泉源」。
安凱臣和曲希瑞把可能的人選一一過濾,包括︰炎狼組織本身的仇家、針對鬼面個人前來的仇家、想干掉炎狼或鬼面取而代之的炎狼組織內某個陰謀野心家,卻全都是錯誤答案。
最後,他們得出了最不可能的結論,狐疑納悶的道︰「那個某人該不會是指炎狼大叔吧?」
「賓果!不過你的反應怎麼如此之慢,莫非你們是烏龜老兄的親戚?」展令揚損人不帶髒字的壞心一笑。
安凱臣和曲希瑞才沒那閑功夫理會展令揚司空見慣的促狹,爭相談起正事來。
「看來炎狼大叔真的很討厭你耶!」曲希瑞吹了聲口哨。
安凱臣附和︰「足見你真的惹毛咱們炎狼大叔了。照這樣看來,炎狼大叔取消和『珊曼莎』的婚約這事愈來愈有希望了。」
本來他們還擔心炎狼和鬼面會像他們以前遇到的對手般,千方百計的想留下展令揚,現在看來,這層顧慮在這次的游戲中是不會發生了。
為了獎勵兩位夥伴猜中答案,展令揚免費提供另一件有趣的事當獎品︰「你們想不想知道鬼面大叔是何方神聖?」
「你知道了!?」安凱臣和曲希瑞好奇斃了。
展令揚挑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睇著安凱臣道︰「記得上次在街上撞傷你的惡劣騎士嗎?」
「難道那個惡劣騎士就是鬼面大叔?」安凱臣和曲希瑞幾乎異口同聲。
「沒錯!雖然鬼面大叔今晚比賽時特意換了輛機車,但一個人的騎姿和騎車的習慣動作是不會改變的。不過鬼面大叔既然掩飾得這麼辛苦,我就秉持『助人為快樂之本』
的善良守則,沒去揭穿他羅!」
展令揚笑得很開心,安凱臣和曲希瑞則興致高昂的闃論不休。
「這麼說來,炎狼組織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我們是替身,卻故意按兵不動了?」安凱臣道破關鍵重點。
「還有一種可能︰我們的真正身分只有鬼面大叔一個人知道而已,因為鬼面大叔很好面子,有可能故意不拆穿,想私自對付我們。」曲希瑞提出另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