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拉斐爾如她所願的傾身擁抱她。
吉兒熱情大膽地經吻他貼近她的耳垂,趁他疏于防備時抽出預藏在枕頭下的手銬,俐落地銬住拉斐爾的左手手腕,另一邊銬在床頭的鐵欄上。
「妳怎麼會有這個玩意兒?」拉斐爾一臉驚愕。
「向魯道夫借的。」魯道夫是FBI的菁英,區區一副手銬太容易到手了。
又是那小子!「妳喜歡他?」他不禁想起昨天尾隨去追吉兒時,撞見吉兒和魯道夫在交誼室門外卿卿我我的鏡頭,妒火不由得自心底熊熊狂燃。
「你在乎?」她冷笑。
「妳希望我在乎?」他不是省油的燈。
好狡滑的男人。吉兒惱恨地言歸正傳︰「從現在開始,得暫時委屈你住在我這小小的窩里了。」
「直到我打消暗殺總統的念頭?」
「聰明。」她當著他的面,把手銬的鑰匙奮力地拋出窗外,粉碎地想解開手銬的企圖。「這手銬是FBI特制的,比一般手銬堅固許多也不易打開,我勸你別做白費功夫的嘗試。只要你想通了決定不再暗殺總統,我會再向魯道夫要另一副鑰匙,還你自由。」
拉斐爾深凝她一眼,重重吐了一口氣,釋懷地傾躺于靠枕上,道︰「我明白了,給我紙和筆吧!」
「別打歪主意。」吉兒戒備地發出實告。
「妳把我軟禁在這里,總要讓我寫張假條給白宮吧?或者白宮對我無故失蹤起疑也不要緊?」拉斐爾就事論事。
吉兒斟酌一下才照辦,冷漠的警告︰「你別耍把戲,我會檢查信的內容,別忘了我懂多國語言。」言下之意就是別想以她看不懂的文字求救。
「我從沒忘記妳是語言天才的事實,不過妳也該體諒我一下,我被妳銬在床頭,妳不把紙和筆拿近一點給我,我怎麼寫?」
吉兒猶疑了一下,才走近他身邊,把紙和筆丟給他便旋踵走入。
「別急著走嘛!大美人。」拉斐爾趁她轉身之際,輕輕松松地解開銬鎖,把吉兒抱個滿懷,反過來把手銬銬在吉兒手腕上,而且是兩手。
「情勢逆轉!」拉斐爾一派優閑的欣賞雙手被銬住,動彈不得的吉兒那一臉不敢置信的錯愕。
「你──」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妳想問我沒有鑰匙如何解開銬鎖是嗎?妳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區區FBI的手銬就想鎖住我?瞧,輕敵就會自食惡果!」
「原來你剛才一直在騙我!」他愈悠閑自得,她便愈加惱恨自己的輕敵受騙。
「是妳先騙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拉斐爾談笑間已坐近她身邊,露骨地盯著她劇烈起伏的胸部,邪里邪氣她笑道!
「不過妳放心,我比妳浪漫,不會要妳寫假條,我們來玩更有意思的游戲吧!」
「住手,你想做什麼?」吉兒後悔莫及。她這副性感惹火的妝扮,擺明是告訴男人「請吃我吧!」拉斐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拉斐爾的確無意錯過,「我想做這個。」
說著,他雙手便密不通風的包裹住在性感薄紗襯衣下若隱若現的渾圓胸部。
吉兒倒抽一口氣,心跳更急促。
「嗯!它又長大了,模起來比一年前扎實,好現象。」瞧她又羞又憤的嬌俏模樣,拉斐爾更想戲弄她。
「你──」吉兒命令自己別動怒,拉斐爾分明是故意激她。
可是被拉斐爾包覆摩挲的歡愉卻令她更加惱羞成怒。
「妳是要說,我們應該先洗完澡再繼續浪漫是不是?我也正有此意,我們果然心有靈犀,默契十足。」他氣定神閑地解開她的銬鎖,強擄她進浴室。
吉兒以為自己有機會掙月兌,無奈事與願違,彈指間雙手已被重新銬鎖,高舉地固定在浴室披掛手巾的鋁架上。
拉斐爾探出手,優雅地解開她薄紗襯衣脆弱的肩帶。
吉兒急得驚呼!「住手,你別亂來──」
「我當然不會亂來,我會按部就班的來。」襯衣的肩帶已全數解開,細柔輕滑的襯衣一氣呵成地滑落地面。
「不──」吉兒雙頰羞紅地抬高腳猛力向前踢,攻擊拉斐爾。
拉斐爾早料到她會有這一招,不慌不忙地接抱住她踢向他的腿,善解人意的調笑︰「原來妳已經等不及要我幫妳月兌掉小褲褲了,好好好,別急,我這不就要幫妳月兌了?」他當真動手。
「不──」吉兒更加懊悔。早知如此,她根本不該穿這件只在兩側系綁細帶固定的小褲褲,這下可好了,簡直是為了方便這個死男人月兌掉它而穿的一樣。
拉斐爾果然不費吹灰之力地解開兩側的細帶,完全不受束縛的小褲襪便飄向襯衣的懷抱你儂我儂去了。
吉兒羞窘得掙開拉斐爾的手收回自己的腿,酡紅滿面的小臉垂得老低,不敢面對拉斐爾。
拉斐爾突然蹲下去,笑嘻嘻的對她說︰「這樣吧!為了消弭妳的怒氣,我就蹲在這里給妳踢,妳就盡避發泄踢到妳滿意為止,別客氣。」
吉兒已氣得想殺人,顧不得他又在使什麼壞心眼,當下就想奮力踢碎他的臉。
然而左腳方微微抬起,便想到自己已全身赤果,腳一踢高,以拉斐爾蹲的角度豈不是──
她霎時更加尷尬窘迫,急忙放下腳雙腿緊緊的並攏夾緊,再也不敢輕言抬起。
「你下流無恥──」她才納悶他哪有那麼好心蹲在那里等她踢他,原來──
懊死、該死!
拉斐爾吃定她沒膽台腳,佔了便宜還賣乖的繼續說!「怎麼不踢?快踢吧,妳不是很氣我嗎?那就快踢我泄恨啊!我難得這麼好心要給妳機會報仇。」他一雙眼楮刻意露骨地緊緊鎖住她的「神秘三角洲」不放,存心羞死她。
「你滾開,不準蹲在那里,快滾開──」既然手腳都無用武之地,她只好靠嘴功應戰。
「好啦,別生氣了,我知道妳是在氣我動作慢吞吞,不趕快動手幫妳洗澡是不是?好嘛。我這不就要幫妳洗了?」他當真站起來,拿著水溫適中的蓮蓬頭逼近毫無防備能力的她。
「不……別靠過來──我已經洗好了,不必你多事──」吉兒緊張羞窘得呼吸困難,說話更困難。
「妳愛那個魯道夫?和他上過床?想和他結婚?」他突如其來的問。
吉兒一陣錯愕,旋即賞他一記釘子︰「干卿底事?」
「我要妳說!」拉斐爾變得霸道強悍,聲音不再溫柔,表情也不再優雅閑適。
「敢情妳是在嫉妒?」她譏誚──明知不可能。
「我就是嫉妒!」拉斐爾凶悍而充滿妒恨地咆哮。
他也以為自己不會吃醋,可以無動于衷地冷眼旁觀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進而和別的男人步上紅毯,自己只在遠處默默祝福她。
顯然他把自己的自制力估得太高,或者該說他低估自己對她的愛意和佔有欲。
餅去一年他之所以能平靜自制,是因為他不曾親眼看到吉兒和別的男人相戀。如今,他光是親眼目睹吉兒和迷戀她的魯道夫說話,他就已經妒嫉得想殺人,更遑論眼睜睜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相戀、結婚。
「你──」吉兒再一次錯愕。
這男人知道承認嫉妒的意思等于表示他是愛她的嗎?
他一定不知道,八成是對自己不要卻又不甘心被別人奪走的獨佔欲作祟罷了!
吉兒于是產生一種報復的念頭,神情曖昧、語焉不詳的說︰「如果我說我和魯道夫正在熱戀、經常上床,將來還打算結婚又怎麼樣?」
噢,好駭人的臉色,幸好她沒有心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