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話,他已霸佔她的唇,又把她吻得喘不過氣,直到她即將缺氧昏厥的最後一剎那,才饒過她早已因他狂暴的掠奪而瘀紫微脹的唇瓣。
「我告訴你,這里是瑞士,阿爾卑斯山上人煙罕至的別墅,外頭是白皚皚的雪地,你的老情人不會知道你在這里的,所以你趁早死心,別想從我身邊逃走,也別想你的老情人會來救你,你只屬于我,永遠屬于我,懂了沒?親愛的。」他一面以危險駭人的口吻宣告,一面貪婪的吮吻著她滿是吻痕的胸口。
「你究竟想怎樣……究竟要怎麼樣肯放開我……」曲洛凝真的好怕,難道千愷打算把她永遠銬在床上,囚禁在這個白雪紛飛的山上?
「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只有這樣你才會永遠屬于我一個人。」冷千愷的話說得非常篤定,點玩笑成份也沒有。
「千愷……不要……你听我說……我……」千愷是當真的,怎麼辦?
「你什麼都不必再說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謊言了,我只要你永遠待在我身邊,除了我不見任何男人。」他拒絕給她任何申辯的機會。
「千——」
不待她多言,他已用嘴巴喂了她滿口的鮮女乃,「這是早餐,乖乖的把它喝光,不許剩下。我現在要帶拿破侖出去打獵,你乖乖地等著,我會給你豐盛的午餐。」
他又吻了她一下,才鎖上門打獵去。
曲洛凝告訴自己一定要逃走,否則事情會愈變愈糟。
現在的千愷已經妒恨得發狂,根本听不下她任何解釋,所以她必須光逃走、再想辦法安撫千愷。
「對,快逃,趁千愷回來前逃走。」
曲洛凝開始搜尋四周,拚命尋找可以讓她打開手銬的工具。
※※※
「洛擬,你看我獵到什麼了?」
冷千愷一進門,發現床上空無人影,臉色旋即驟變,像極了殺人魔王。
「該死,居然敢給我逃走……」
他立刻拿起方上架的獵槍,將子彈上膛,重步的奪門而出。
「拿破侖,走,我們獵可愛的小白兔去!」他的唇邊掛著教人不寒而栗的無情笑意和駭人的瘋狂。
「覺悟吧!親愛的,你休想逃走!」
※※※
曲洛凝靠躺在一棵樹下,再也走不動了。
她知道自己必須一刻不停的拚命逃,否則很快就會被千愷發現找著,但是她實在太累了,加上全身酸痛無力,且冰冷的雪地又濕又滑,十分不艮于行,她真的再也動不了了。
怎麼辦?萬一被千愷發現一定會宰了她。
一想到千愷那可怕的反應,她就心頭亂糟糟,全身直打哆嗦。
呼——!
槍聲在不遠處響起,不久又接著一槍,三秒後又一槍,而且一槍比一槍逼近她。
汪——汪——
拿破侖幸災樂禍的吠叫也愈來愈近。
是的,他來了!
曲洛凝真希望自己能立刻昏倒,好逃避即將降臨的危機。
偏偏她這個人生來就比別人大膽,很難被嚇昏,唉!
所以,只好硬著頭皮等待死神拿著獵槍來捉她,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死神又酷又帥、又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應該可以死得瞑目些。
「為什麼逃走?」冷千愷果然在不久後找到她,拿著獵槍,筆直的矗立在她眼前。
這樣看他,她終于能明白為什麼恐怖份子會叫他‘黑色撒旦’,他那全身散發森冷寒氣的模樣,加上一身黑色裝束,真的很嚇人,像極了魔王撒旦降臨人世。
「為什麼逃走?」他蹲下去,粗魯的托起她的下巴。
「反正你也抓到我了嘛!」她為自感到悲哀,都快給宰了,居然還為他那酷酷的帥勁臉紅心跳。
「你——」她意外的反應令他提高戒備。
曲洛凝是死了心,豁出去了。奇怪的是,一旦放棄了,人反而變得大膽起來,不再像先前那麼恐懼失措,反倒是一抹莫名的心酸冉冉升起,「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不論怎麼說,你也不會相信我……」
她愈說愈委屈、愈說愈悲傷,漸漸的一發不可收拾,淚水跟著奪眶滾落,「反正在你心中,我就是三心二意、見一個愛一個、水性楊花、不值得相信的騷包女、十三點的爛女人、賤貨……」
「住口,不準亂說!」冷千愷听得又氣又憐,破口大罵。
「我哪有亂說,一定是這樣,否則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連給我解釋的機會都不肯,還那樣對我嗚——」
「別哭……」冷千愷給她一哭,心頭更亂,氣也不是,憐也不是,先前那駭人的氣勢一下子被她哭掉一大半,理智倒是漸漸歸位。
曲洛凝一見他態度軟化,哭得更驚天動地,「你好討厭哦,為什麼不肯相信人家啦!人家真的只愛你一個,你硬要誣賴人家,你最討厭了——」
「我才不是誣賴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和雅治——」一提起那令他妒恨的一幕,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那是因為雅治怕我介意你和艾蕾娜接吻的事,而胡亂出的餿主意,我也當場被嚇一跳,根本來不及反應,誰知道你一看就胡亂抓狂,也不听我解釋,我好討厭你——」她從他開始抓狂就知道他對雅治有心病了。
「你是說……」冷千愷的理智至此已幾乎完全回復,人也跟著冷靜下來。
「我早就說過雅治和我,就像御風和我一樣,只是兄妹死黨之情,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和雅治從小一起長大,我真要愛上雅治早就愛了,哪會等到今天?而且我真想嫁給雅治,只要開口,整個東邦家族的人就會幫我把雅治綁來娶我,我干嘛非你不嫁,還為你爭風吃醋啊?雅治有那麼多情人,你看過我為他吃醋過嗎?大笨蛋……」
冷千愷這才恍然大悟,興奮至極,「這……這麼說來,你……你真的只愛我一個?」
「對啦!你到底要我說幾次嘛!大醋桶!」
「洛凝——」冷千愷終于相信自已是愛妻的唯一,激動萬分的將她緊抱在懷中,好溫柔好溫柔的說︰「對不起……我是太愛你了才會這樣對你……對不起,洛凝……」
「你最討厭了啦!」她臉上寫滿被深愛的幸福,不依的偎在丈夫懷里撒嬌發飄。
她就知道他是太愛她才會這樣對她,所以才肯輕易原諒他的。
對一個愛自己的太過而吃醋抓狂的丈夫,她怎能忍心多加苛責?
「對對,我最討厭,我最討厭……」冷千愷任憑愛妻如何哭罵都毫不在意,漾在臉上的是幸福滿足,充塞心湖的還是幸福滿足,他已得到最愛和被愛的保證,再幸福不過了。
當風波過盡,一切的一切早已變得浪漫溫柔,濃情旖蜷。
冷千愷寵溺著懷中的嬌妻,信誓旦旦的說︰
「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胡亂吃醋了。」
「我不準,你可以一直吃醋,但不能不相信我。」曲洛擬向冷千愷千嬌百媚的說。
冷千愷不禁深情的笑開,濃情款款的說︰「遵命,老婆。」
然後,他又吻上她的唇。
「卡!大功告成了!」熟悉的兩人組噪音突然大煞風景的介人人家小倆口。
不用說,正是當御風和南宮雅治。
「雅治,御風,你們怎麼會在這里?你們手上拿的V8是干什麼的!?」曲洛凝突然心生不妙。
冷千愷也有強烈的不妙之感,「你們一直在跟縱我們?」
「你是說從你們在台灣那火熱的一夜,到現在瑞士雪地的‘一直’嗎?」南宮雅治笑得像惡魔一樣。
搭靠在他肩頭的雷御風也是一副壞透了的神情。
「你們從一開始就在設計我!?」曲洛凝這才驚覺上了大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