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人都走遠了,你再叫也沒用。還是好好想想從現在開始,該怎麼躲避眼鏡蛇的攻擊吧!」雷御風幸災樂禍地提醒她。
「你為什麼陷害我?」對!這男人才是罪魁禍首。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威脅又危險的火焰在眸底跳動。
「當……當然不是……」膽小表通常精通牆頭草的藝術,立刻陪笑。
「不是最好,我倒是有帳和你算。」危險的火焰愈燒愈旺。
「帳?……什……什麼帳?」心虛的冷汗開始從畢海藍的額際沁出。
「當然是你背著我,找來米雅娜的事。」一想到她千方百計地想把他推向別的女人懷里,他就想揍扁她。
「這……哪算帳……」送你美女還嫌不好?
「我不準有人背著我,替我決定事情。」這只是表面上的說詞,真正的原因還是氣她把他塞給別的女人。
「公主那麼漂亮……有什麼不好……你一點也沒吃虧啊……」而且你剛才不是很高興,像個白痴一樣對公主猛獻殷勤嗎?想到這點她就醋味橫生,心痛不已。
「你真的這麼想?」他更想揍她了。
「我……」「有蛇!」很奇怪,不想听到她的回答,所以出聲嚇她。
「啊……救命……」一眨眼功夫,人已逃進雷御風懷里,死賴著要人家保護她,當她的「避蛇港」。
雷御風痛快極了,心情好轉一些,惡劣的說︰「原來是我看錯了,不是蛇,只是草罷了。」
「你又嚇我了?」還在抖。
「我只是看錯了。不過,米雅娜不會放過你倒是真的。」不給她一點教訓,他的氣難以平復。
拜他提醒,她又想起最糟的事。
「那怎麼辦?」她不想死啊!
「我怎麼知道?」一听就是風涼話的口吻。
誰教你出賣我,活該!
慘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定就是在講她現在的慘境。畢海藍心急如焚、如坐針氈。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愈陷愈深,又可避免公主暗算她,才想把御風和公主湊成對。怎麼事情會搞成這麼糟?
都是這個大渾蛋不好!&
算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而最穩當的辦法就是找個超強的保鏢,那個人選當然就是雷御風這個身手不凡的「沙漠之狼」!
雖然她不想再更被他吸引,所以不太願意接近他,但此刻乃是非常時期。
為保小命故,其它皆不顧。
小人討好獻媚的笑容,立刻堆蓄在畢海藍臉上,大方地向雷御風放送。
迎接她的是雷御風充滿諷刺和壞心眼的邪惡冷笑。
以「緊緊跟隨」或「形影不離」來形容雷御風和畢海藍現在的關系,實在還不夠貼切,因為畢海藍根本是黏在人家身上。
看過小孩子纏著媽媽不放的畫面嗎?對,差不多就是那樣。
畢海藍顯然已把雷御風的左手臂當成專用的,整天吸附著人家的手臂不放,成天草木皆兵約東張西望,就怕突然冒出一條可怕的眼鏡蛇來咬她。
對于她如此「依賴」的表現,雷御風是高興的。
他早料到情況會演變至此,才會故意陷害這個怕死的膽小表。
她愈是依賴他、離不開他,他就愈是莫名的滿足愉快。這份奇妙的感覺是和其它女人在一起所沒有的。很怪,但他喜歡。
間或,還可以捉弄捉弄這個貪生怕死的膽小表,像這樣……雷御風突然掙月兌畢海藍的吸附,佯裝要逃走的逃了兩小步。
「你不可以離開我……」畢海藍馬上臉色大變,尖叫聲石破大驚地響起,以火箭般的極速追上雷御風,和他重新「組合」。
「干嘛一直黏著我?」她驚慌未定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更加捉弄她。
「有美女黏你還嫌不好?」此刻不是說「誰黏你?」那種大話的時候,逢迎拍馬屁比較妥當。
雷御風刻意古怪地打量她半晌,看扁人地道︰「你算美女嗎?」
「你……」居然還嫌她?哼!皮正我就是不及你那個辣妹美人和公主漂亮,反正我就是一個平凡無奇的丑八怪。不過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你又想去哪里去?」發現他又有蠢蠢欲動的不良企圖,她旋即眼明手快地更用力攀附他,不讓他有機會逃月兌。
「廁所。你該放手了吧?」
「我跟你進去。」
「女生的廁所在隔壁。」
「我要和你一起上。」
「這不好吧?」
「哪有什麼不好?我們快進去吧!」說著,就把人家推進廁所、飛快的上鎖,省得給了蛇兄可乘之機。
爆里的侍從、侍女對畢海藍如此大膽豪放的作風,都竊竊私語不止,當她是外星怪物看待。
「啊……」驚叫聲破廁所之門而出。
伴隨的當然是大驚失色的畢海藍。
沒錯,雷御風又落跑了……當然馬上又給畢海藍黏上。
雷御風每每見她那副狼狽相,就痛快地大笑。
這是小小的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畢海藍嚇得魂不附體,險些昏倒。
這樣下去不行,這個該死的男人根本是趁人之危、故意捉弄她,以看她嚇死為樂,簡直是無血無淚的虐待狂。
所以她必需另謀他法……
「我們來做個交易好不好?」
畢海藍討好地對雷御風猛笑。
「說說看。」他倒要看看她又想搞什麼鬼。
「我說……你是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狠,來此地想必是有大事要做,我一個女人家老跟在你身旁,對你無異是個麻煩……」「是很麻煩!」
死人,我客氣你就跩啦?在心里罵罵就算,正事要緊。她繼續陪笑道︰「既然是麻煩,不如就送我回台灣吧!當然,我不會要你做白工。」不給人插斷地滔滔不絕︰「我們來玩個游戲,我出三個問題,如果你有一題答不出來,就算你輸,你就得無條件送我回台灣;如果你三題都答對,就算你贏,那就當我沒提這事。」不管輸贏她都佔盡便宜就對了。
「我為什麼要和你作這麼無聊的賭注?」這丫頭想離開他?怒火自發性地從心底竄升。
「你也可以不賭,不過這代表你對自已的腦袋沒自信,怕自己太笨答不出來會去沙漠之狼,當然,我不會嘲笑你的。」通常愈自負狂傲的男人自尊心也愈強,「激將法」一定有效,嘿嘿!
「要賭也可以,不過要修正賭注的條件。」並非畢海藍的激將法奏效,而是他想將計就計反將她一軍。
「你想怎樣?」好小人,連賭注的條件也要計較,嘖!
「我同意只要有一題答不出來就送你回去。」這是謊話。「反過來,我每答對一題,你就要月兌一件衣服。」這才是重點。
「啊?」馬上算了算,一、二、三,嗯,有三件,值得冒險。「行!就這麼辦。」「你可以出題了。」「我話先說在前頭,咱們這可是君子協定,願賭服輸。」茲事體大,她不能不防他小人黃牛。雷御風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畢海籃自行當他是同意,竊笑在心中。哈!上當了,這下子她贏定了。她才不會笨到出正常的聰明人答得出來的問題考他,要贏當然就要出些九彎十八拐的怪招──「听好,第一題考你中文讀音。」她拿上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個字「(上石下犬)」,對他問道︰「這個字怎麼念?」死心吧!你不可能會的,因為中文字里根本沒這個字,哈哈,她贏定了。
「石頭打到狗,狗會怎樣?」他不疾不徐的反問。
「當然是wongwong叫。」她反射性的回答。
「對,就是那個音。」他得意的笑,「你叫得挺好的,想必前生是只狗,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