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的再次出現讓上官展雲收起恍惚的心緒,全面備戰。
「我沒有想到你就是縴縴的丈夫,洛克斯先生,或者我該叫你上官先生。」見他毫無反應,連振宇又進一步說。
「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沒什麼值得訝異。而且我相信這段小插曲並不會影響洛克斯集團和東盛集團的合作。」上官展雲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不會因私害公。
連振宇完全同意他的作風。「我相信如此。不過在私情上,我必須跟你說一件事。」他眼神變得分外執著熱烈,「我愛縴縴,我要娶她為妻!」
上官展雲冷笑一聲道︰「很抱歉,我無意出讓妻子!」
兩個男人的戰火于是點燃……
第六章
上官展雲像不要命的敢死隊一樣,一路時速一八○的飆回自己的住處,一張臉比索命閻王還猙獰恐怖。
回到家,鞋子都沒月兌便撥了一通越洋電話,到玄海帝國找漂亮的表弟程步雲——
「你給我老實說,連振宇和縴縴是何時認識的?別跟我說你不知情,這一年來,你經常跑來台灣會你的情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快說清楚。」他又沒得健忘癥,怎麼可能忘了程步雲一年前開始交往的小情人,就是縴縴的大姊任盈盈一事?
話筒另一端的程步雲被他的雷公聲轟得震耳欲聾,不過他早有心理準備,所以應付自如——
(咦?你不是才去台灣不到三天,怎麼這麼快就遇上縴縴了?)
「你少給我打哈哈,快說清楚,否則我宰了你!」上官展雲才沒有那份閑情雅致和他打啞謎。
(縴縴是半年前到東盛求職,被連振宇錄取為貼身特助的。據我所知,連振宇似乎是對縴縴一見傾心,這半年來一直對縴縴緊迫盯人的積極追求。是個相當專情又不大男人的溫柔男人——)程步雲根本是存心激他、氣死他。
「你立刻給我滾到台灣來向我報到,听見沒?」上官展雲狠狠的掛上電話,整個人便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無力的倒躺在偌大的沙發上。
今晚在宴會中,和董縴縴重逢的那一幕毫不客氣地闖進他的腦海、霸佔他的心扉。一想到縴縴那令他驚艷的妝扮,他的心便驚天動地的狂跳不止。
「怎麼會這樣……」
他從沒想過縴縴穿起法國最新款的歐式小禮服、剪了一頭俏麗的短發,會是那麼的明艷照人,令人不敢逼視;和留著夢幻般的長發、穿著旗袍的古典婉約簡直是判若兩人。但卻都是那麼輕易的就奪去了他的靈魂和他的心!
「太不象話了——我居然對同一個女人一見鐘情三次?」上官展雲極盡所能的嘲諷自己,但卻怎麼也抹不去這個事實。
她已經和連振宇那個男人往來半年多?而且還出外工作,成了那個男人的貼身特助?他突然憶起在街上瞥見的那一幕,原來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的,真是縴縴和那個連振宇。
「該死……」上官展雲恨意泉涌、酸味滿溢,幾乎要將自己滅頂。
他一直以為縴縴這一年半來,都住在台中的丁家,在娘家等他原諒她、有朝一日去接她回家的,沒想到——
難道縴縴又再一次背叛他!?
「可惡——」
***
當董縴縴一雙眼楮像兔子一樣紅腫的踏進「賴著不走」,等著听她談美國企業界傳奇人物杰瑞.洛克斯的應楚楚嚇了一跳。
「縴縴,你怎麼了?」
「他來了!」
「他?」
「展雲,他就是杰瑞.洛克斯。」
「什麼!?」應楚楚大驚。
「怎麼辦?他來了,展雲來了!」董縴縴六神無主的向三妹尋求援助。
「正面應戰啊!」應楚楚答得理所當然。
董縴縴像掉落海中、乍見浮木似的雙眸一亮,「對——正面應戰——」
「沒錯,你已經不再是一年半前那個你,所以你必須靠你自己的全面應戰,讓那個男人知道你已經變了,完完全全變了!」應楚楚極力說服她。
「對……我一定要讓展雲知道,他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控制我了!」董縴縴不再慌亂,點燃了高昂的斗志。
「這才對!」應楚楚到這時才完全確信,她膽小怕事又思想守舊的二姊,真的變了,變得有自我、有自己的想法。
「縴縴、縴縴,你回來了嗎?」連振宇急切的呼喚由門外遠遠傳進來。
應楚楚逮著機會拉住董縴縴的手,認真的道︰「趁這次和上官展雲重逢,好好的想一下,究竟哪一個男人才是真正愛你、適合你的男人。還有現在的你,愛的究竟是哪一個。」
「嗯!」對于三妹掏心掏肺的關心,董縴縴銘感五腑;只能要求自己更加振作來回報三妹的關懷。
應楚楚這才滿意的推了她一把,「好了,快出去,免得把咱們的連白馬給急壞了。」
連振宇才要進門,董縴縴便搶先一步出現在門外,連振宇見佳人無恙,心中大石才宣告落地,「太好了,你平安回來。」
「讓你擔心了,真抱歉。」振連宇永遠是這麼的溫柔體貼,對她呵護備至,董縴縴感動極了,卻也因此而對他深覺愧疚。
「你沒事就好——」他赫然發現她紅腫的雙眼,心疼地追問︰「你哭了?」
他總是這麼觀察入微,令她難以招架,只能老實的說︰「沒事了,你別瞎操心。倒是有件事,我一定要向你解釋清楚,我真的不知道杰瑞.洛克斯就是展雲,我……」一提起這件傷心事,她不免心中酸楚。
「別說了,我都了解。」連振宇見不得她委屈難過,柔情款款的將她摟抱入懷,傾盡所有溫柔與深情安撫她。
董縴縴知道自己不該貪戀他的溫柔,但今夜她實在太累、太累了,累得無力抵抗,累得想找個人安慰自己空虛受創的心靈,所以她完全放棄反抗。
連振宇把握良機,狠狠的將佳人緊緊抱滿懷,內心激蕩不已,他已經等這種機會等得太久太久了。
夜風徐徐吹過山野,拂過他倆的衣袖。
董縴縴自覺時間太晚了,有點羞怯的掙開他的擁抱道︰「夜已經很深,你該回去休息了,明天下午還要開會呢?」
「嗯!晚安!別胡思亂想。」今夜她已受了很大的驚嚇,所以他體貼的未再多說什麼,在她額頭輕吻一記,便紳士至極的開車離去。
董縴縴才想轉身進屋,黑暗中倏地伸出一雙手,一只摀住她的嘴,一只攫住她毫無防備的縴腰,無聲無息地將她拉進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
是歹徒!她會被強暴!不,救命——
董縴縴非常害怕,拚命反抗,卻怎麼也掙月兌不了歹徒的雙手。
很快地,她被壓制在一棵樹干上,雙手被反制在身後,下半身被對方蠻橫有力的身體粗魯的壓住,完全動彈不得。接著,他摀住她小嘴的大手倏地松開,湊上了燙熱無禮的唇。
「不——」董縴縴完全處于劣勢,任對方予取予求地吻得上氣不接下氣,腦袋瓜不斷地發漲。
「我的吻技比那個姓連的好多了吧!」上官展雲松口,重重喘氣的問道。
「是你——」董縴縴這才松了一口氣。但轉眼間,新的緊張情緒便又攻佔她的全身。怎麼會是他!?「你——唔——」
上官展雲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再一次攫獲她的唇,需索無度的強吻。
「不——」董縴縴頑強反抗的把臉側向左邊。
上官展雲用空著的右手捏住她滑女敕的下巴,霸道十足的攻城掠地,重新佔領她的唇瓣。
「不——」她再度掙月兌,他便又隨後捕捉住她的唇,一次又一次的重復相同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