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隱入房內,關上門回胥維平身邊的朱海薇,輸得一敗涂地的蕾蕾恨恨的嚷道︰「不要臉的女人,你不會得意太久的,你听到沒?」
響應她的先是朱海薇令人惱火的怪笑聲,接著便趨于沉寂。
得不到任何響應的蕾蕾,這才咬牙切齒的走人。
貼在門板上的朱海薇,把高傲的臉仰得高高的,就是不肯讓淚淌落。
她異常冷靜的告訴自己︰別哭!朱海薇!既然維平那麼想要一個孩子,你就成全他吧!
就陪他玩這最後一段,等到凶手的事情解決,孩子生下來之後,她就帶著孩子回到風谷,從此不再和維平有所瓜葛,更不再見人。一個人獨自撫養他們的孩子,只要有孩子相伴,她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了。
對!就這麼辦……???
晨曦乍現,胥維平便從睡夢中驚醒。
「海薇……」眼楮尚未睜開,他已經不安的呼喊心愛人兒的名字。
「早安,平!」朱海薇適時探出雙手,包裹住他慌亂不安的大手,扣人心弦的朝他淺笑。
「薇……」胥維平因?受寵若驚,睡意全無。他立即搜尋屋內四周,地毯式的掃瞄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發現除了他們兩人以外的「余人」──多余之人。
奇怪,又沒有外人在場,海薇怎麼會對他這麼好?還喚他「平」耶!在此之前,她就算在人前,也不曾如此待他呀!胥維平好生納悶。當然,他的內心是千百萬個願意的。
「平,你怎麼了?」
嘿!又叫他「平」耶!胥維平簡直樂得要飛上天了。
「薇……真的是你嗎?」他小心翼翼的確定,深怕是自己錯听,或者這是在夢中,他還沒清醒過來?
他不禁暗暗地狠擰自己的大腿一下,噢──!好痛啊!那麼,真的不是夢!?
朱海薇好心的為她解惑︰「我說過我承諾的事,一定會履行實現,有什?不對嗎?還是你反悔了?」
「誰會反悔──你別胡說──」胥維平驚恐萬分的大加否定,當此生死關頭,他平日能言善道的舌頭,偏偏突然失靈,害他口吃得厲害。
這麼說來,海薇真的答應他,要和他重新開始了!?
「薇──」他興奮得連聲音都抖顫得嚇人,想從她身上尋獲進一步的保證。
她不吝惜的給了他一朵更加醉人的笑容,于是,胥維平的魂兒出了竅、飛上天去狂歡了。???接下來的日子是甜蜜與歡笑聲交織譜成的,雖然其中不免有些小小的「瑕疵」……「平,該吃藥了。」朱海薇端著中醫藥湯準備喂尚未痊愈的胥維平。哪知不習慣做家事的她,一個不小心就打翻了藥湯,「啊──」
「薇,小心!」幸好胥維平反射神經了得,眼明手快的護住朱海薇,她才不至于燙傷。「有沒有受傷?」
「沒事。」朱海薇好討厭自己的笨拙,頗?沮喪。這三天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打翻湯藥了,而且每次都是維平救了她。
胥維平了解的哄她︰「別這樣,人有失手嘛!我知道你很行的,只是一時不小心滑了手而已,所以別氣餒,我再要女官們再熬一碗就好了。」
經他一哄,朱海薇心情好轉許多,又眉飛色舞的?自己辨護︰「我也是這麼想,我不可能這麼笨的,來,在藥湯還沒熬好之前,我削個隻果給你吃。」
說著,她便重振旗鼓的拿起一個鮮紅的隻果,全神貫注的削著紅色的果皮。這一回,一定要好好表現,挽回自己的面子。
才說著,便切到了手指,「哎──」
「薇──」胥維平可心痛斃了,連忙執起她的玉指細心呵護,並召喚女官送來醫護箱,干淨俐落的幫她敷了藥,包好傷處。「還好,割得不深。」
雖然朱海薇的傷口小得幾乎可以不必上藥,但是胥維平的心卻痛得彷佛那一刀是割在他心口似的。
朱海薇頹喪的抽回自己的手,轉過身子背向他,低著頭不再說話,更不再搭理他,只是暗暗埋怨自己的無能。
她?什?這麼笨?端個藥會打翻,削個隻果會割到手指,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討厭!維平一定會笑她,被她的笨拙嚇到的!
想到這兒,她不禁眼眶紅熱,鼻頭一酸,難過至極。
忽地,胥維平的手從腰側探向她眼前,手上拿了一朵花,「給你!」
呃!?朱海薇定眼一看──「是玫瑰,用隻果皮做成的玫瑰花!」她忍不住驚呼贊嘆。
「喜歡嗎?」胥維平好喜歡她的笑容。
「嗯!」朱海薇坦率的頷首。
「再給你這個。」
「呀!是兔子,隻果雕的兔子,你好厲害哦!」意外的驚喜,把她的沮喪全數驅逐出境。
眼看佳人笑逐?開,胥維平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只是好景不常,朱海薇的笑臉很快又轉化一臉愁容。
「怎麼了,薇?」
「沒事,你不要管我!」經過方纔的事,朱海薇更是無地自容。
維平是一個大男人,手腳比她巧,不但會削隻果,還會水果雕刻,而她呢?
胥維平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不著痕?的從她身後圈抱住她,剛開始,她有點反抗,但很快的便融化在他溫柔的臂彎中。
「別這樣,薇,我就喜歡這樣的你!」他用生命傾訴。
明知道他是在演戲,她卻甘之如飴。「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若不是他發過誓,在確定海薇愛上他之前,他不再強吻她的話,此刻,他的唇瓣早就吞噬她的。朱海薇笑了!明明知道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不能相信謊言,她卻寧願自己騙自己,抓住這短暫的幸福。
「等我好了,我們就去釣魚、游泳,暢游香港的每一處風光勝地。」他滿眼期待的勾勒著幸福的藍圖,「然後,每天晚上,我都燒一桌好菜給你品嘗。」
「你會燒菜?」朱海薇頗?詫異。
「等著瞧吧!」他眨眨上,賣了一個關子。???在香江天空下的另一個角落,「唐邦」的倫敦分舵主孟擎風和德國漢堡分舵舵主司徒拓遠又聚在一起密商大計。
「現在怎麼辦?最近胥維平那小子和朱海薇沒有再喬裝出游,而是大大方方的來去香江,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制造『誤殺』的情況。」司徒拓遠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孟擎風邪惡的咧嘴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改弦易轍,制造『意外』
不就結了!」???胥維平真的好愛朱海薇。
愛她仿如躍浪香魚般的泳姿,愛她傲慢不服輸的個性,愛她神采飛揚的風采,愛她暢游香江時的精力充沛和瀟灑作風。
這會兒在翠屋的湖里釣魚的認真模樣,也一樣令他心蕩神馳,忍不住就想多愛她幾分。
「萬歲!我贏了!我釣的魚比你多一條!」朱海薇即便是休閑
娛樂,一樣愛爭強好勝。
胥維平就是連她這一點都愛。「好好好,你贏,我輸得心服口服,按照約定,這些魚交由你處置,要煎要煮隨你。」
他話才說完,朱海薇已經不聲不響的把辛苦了一整天釣到的魚兒全數放回湖里。
「?什?這麼做?」胥維平好奇的問。
「釣魚只是一種娛樂,這些魚讓我們釣上來已經很痛苦了,在它們帶給我們歡笑之後又殺了它們豈不是太殘忍了。反正我們若真要吃魚,從市場上買回來的就足夠了。」朱海薇自有她的一套的說法。「你說是不是?」
「你說的都對。」他早知道她高傲的羽翼下,有著一副善良易感的好心腸,因此才會更愛她,他情難自禁的送上自己的唇瓣,在她嬌艷欲滴的檀口前徘徊了須臾,便改變動向,吻上她滑女敕的曼頰。「我們該回屋里去了,我馬上大展身手喂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