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她並不想這麼刻薄的譏諷他,對于他替她掩飾昨夜未歸的事,她真的很感激;可是,她的腦袋瓜卻因?方纔那通電話,而發酵變酸失去了該有的理智,所以才會不听使喚的胡言亂語!
「海薇,你誤會了,我是和芊芊談分手的事,我──」胥維平急切的?自己月兌罪。
朱海薇卻听不進去。芊芊?叫得好親熱哪!這是要和人家分手會有的口吻嗎?哼!騙□耶!「你不必跟我解釋,我說過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我對你和誰打情罵俏沒興趣,你只要別丟我的面子,讓人笑話我管不住丈夫就好了!」
她表面上一副拒絕收听的不屑鄙夷,兩只耳朵卻豎得老直,準備隨時接收胥維平所發射出來的每一個字。
胥維平氣急敗壞的解釋︰「是真的,我已經決定和所有的情人分手了!」
朱海薇像被急雷劈到,呆愣了半響才極力掩飾驚愕的發出怪笑,且笑得枝頭亂顫。「這是哪門子的笑話?你這個風流鬼會和所有的情人分手?呵──」
她笑是笑,心坎里還真有點心動和期待。
胥維平鍥而不舍的堅持立場,「我是說真的,我已經和所有的情人全部分手了,剛剛那通電話就是最後一通分手的電話。」
「你這是在干什??向我炫耀你很行、很有魅力,有好多紅?
知己嗎?」明知道他並沒這樣的意圖,但她卻為他有一大票情人的事嘔得醋味亂飛。「還是你怕我回去風谷大肆宣傳,說你是個到處拈花惹草的風流丈夫,而壞了風谷和唐邦的關系,害你對你們唐邦的當權者不好交代?若是因?這樣,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一來,我也有我的自尊,不會做那種自損?面的事;再說,風谷一向不會過問這種私人恩怨,所以不會有你擔心的事發生。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虛情假意,盡避去找你那一大票紅粉知己尋歡作樂無妨;只要記得別在我眼前演、還有偷完腥要把嘴擦干淨這兩個游戲規則就行了,我不會妨礙你的。」
話說到一半,她不禁想起艾迪,想起自己也在外面偷情的事實,所以說到後來,語氣中的刺味已經減少許多。?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胥維平毫不氣餒的再接再厲,「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洗心革面,做一個忠心專情的好丈夫,和你重新開始!」
他昨天輾轉反復的練習了一整夜,才得以順利的說出這一番肺腑之言,完全沒有NG。
經過昨夜的「床戲」洗禮,他傷痕累累的心受到不小的鼓舞。
海薇根本毫無性經驗可言,這個事實令他寬心多了。倒不是因?高興她是處女之身,他對她的愛早就超越如此俗不可耐的沉屙觀念,就算她真是個人盡可夫的女子,他依然不減一分一毫的深愛她。
真正令他眉開眼笑的原因是因?,他由她的不懂得調情和床第之間的奧妙,而確知她是個戀愛經驗極?缺乏的純情女子;也就是說,她很可能除了那個希爾威之外,根本沒和別的男人有過戀情和瓜葛。
他相信自己優越的判斷力不會看錯,所以他的情敵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希爾威,紅門那個裝模作樣的上官展雲根本不算什?。
至于,那個希爾威根本無緣和海薇結合,所以,他相信他只要拿出真心赤誠的對她表明和她重新開始的決心和誠意,再全力以赴的熱烈追求她,終有一天,一定可以打動她的芳心。
他有信心,她對艾迪的特殊情誼,不就是一個最有力的證明嗎?
胥維平出人意表的宣言,像顆極具威力的核子彈,炸得朱海薇大失方寸,沒了主意。
他說什?!為他剛才在說些什?!?
他說他要洗心革面,做一個忠心專情的好丈夫,和她重新開始!?
朱海薇不敢置信的反復咀嚼他方纔那足以炸毀全世界的爆炸性宣言。
因為他無懈可擊的誠意,她幾乎要信以?真,驚悸詫異的心狂跳不已,干涸的心田瞬間出現奇?,綻放了希望與喜悅之花。
偏偏她該死的壞嘴巴卻硬要壞事的吐了惡言︰「這是你釣女人慣用的伎倆嗎?我看你還是別白費心機,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我是說真的,你相信我,海薇!」他沖動的逼近她。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反射性的踉蹌倒退幾步,冷汗直冒的背因而貼上冷硬的壁面。
「你別勉強自己了,像你這種天生風流、身邊少不了女人的男人,會安分守才是天大的笑話。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別做些不適合自己的事,免得悶出病來,那多劃不來。尤其是?了釣我這個根本不可能愛你的女人,這個代價太高了,而且一定會付諸流水;所以我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別做賠本生意在我身上打主意了,我和被你釣上的那些女人不同!」她是很想相信他,但是心中那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卻硬生生的把甫綻放的希望與喜悅之花,通通連根拔起,打破了她不切實際的可笑期望,強迫她看清真正的現實。
人笨只能笨一次,絕對不能一犯再犯,否則就是自找死路!
她在心中不斷的警告自己。
她的嘲弄、她的鄙夷和她的不信任,都像鋒利的刀刃,無情的往他的心口劃了一刀又一刀,傷得他痛心疾首的制住她的雙手,牢牢的高舉固定在牆,另一只手則粗魯的箝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他悲憤的身軀用力的壓上她的,令她動彈不得。
「你就這麼討厭我?不肯相信我,連一點機會也不肯給我?」
他那雙會勾魂的電眼,正冒著萬丈怒火,一言一語間,都吐露著極?危機的氣息。
朱海薇被他駭人的氣勢壓迫得無所遁形,心慌意亂的逃開視經,不敢逼視他。
「看著我!版訴我,你願意相信我!」他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捏住她下巴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想藉此逼迫她重新面對他。
而他確實成功了,朱海薇懾于他咄咄逼人,極具攻擊性的可怕魄力,情不自禁的乖乖順從。
當眼神交會之際,朱海薇確信自己的心跳一定在瞬間停止了,或者是她的雙耳在瞬間聾了,否則她怎麼會听不到自己雜沓紛攘的心跳聲?
「我……」她困難的吞咽口水,緊張得才起個話頭,就被自己粗嗄且抖顫得厲害的聲音嚇到失聲。太遲了……太遲了……我已經背叛你了……「相信我,海薇,我是真心的,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熱切的低喚,灼熱的唇直直逼向她。
「我……」在他熾熱的凝睇與灼燙的言語包圍下,朱海薇幾乎要融化在他的溫柔之中了,她的心又開始違背理智的警告,重燃希望的相信他………四片唇瓣像磁鐵的正負兩極,以無法抗拒的吸引力牽引著彼此,攏絡了兩人的心,誰也無力更無意阻止「一觸即發」的纏綿。
就在瘋狂的纏綿即將引爆之際,偏殺出一個程咬金──「維平,我終于見到你了,人家好想你哦!」一個俏麗活潑,辣勁十足的閃亮少女,像支閃爍著金色光芒的飛箭,目中無人的射向胥維平,強迫中獎的將幾乎融成一體的一雙璧人拉開,熱情如火的將胥維平的臉扯向自己,在他錯愕的唇上,獻上一個火辣熱情的響吻。
「蕾蕾──你別這樣──」胥維平急欲擺月兌熱情少女的糾纏,哪知名叫蕾蕾的少女活像水母的化身,死死的吸附在他身上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