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來了!」
君莫憂推著餐車,輕盈曼妙的回到客廳加入他們的Men,sTalk
「來,只有咖啡和總匯三明治,不過保證美味可口,這杯給大哥,這杯給客人,這杯給修羅,這杯給艾森。」
「等等,艾森,你那杯好象比較多,我正口渴和你換換。」範修羅動作迅速利落的把自己的咖啡和李承烈交換。
交換後,他瞄一下君莫憂的臉色,呵!丙然一臉詫異和難色!想和我斗?再回去修行個七、八年吧!
「莫憂,妳怎麼了,怎麼不坐下,還是妳覺得有什麼不妥?」他佔了便宜還賣乖的向她示威。
君莫憂這才慌慌張張的坐下,期期文艾的硬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意響應,「沒——沒什麼——」
範修羅以勝利者的姿態將手中的冰咖啡大口的灌掉半杯。
「嘔——」冰咖啡一入口,範修羅立刻被那可怕的味道嗆得吐出來。
情勢逆轉,這回該君莫憂換上勝利者的甜美笑容,無辜至極的輕聲問道:「修羅,你怎麼了?難道你覺得我煮的咖啡不好喝嗎?」才說著,眼眶便紅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早在眼眶伺機而動,隨時準備決堤瀉下,聲音更是淒楚可憐。
不明究里的李承烈見君莫憂委屈傷心的模樣,怒火就蔓燒全身,身體微傾向範修羅,笑容可掏,低聲對範修羅發出威脅,「你是什麼意思,莫憂的咖啡明明煮得很好喝,你干麻找碴讓她下不了台?如果你敢讓莫憂的眼淚掉出眼眶的話——」此時他放在桌底下的左手,早暗藏銀針,隨時準備往範修羅的身上扎下去。
「我——」範修羅百口莫辯,該死!那個丫頭可真不簡單哪!
同樣深黯個中奧妙的李承瀚和武敘揚樂得落井下石,你一句我一句的爭相替君莫憂抱屈——
「我看修羅八成是故意開莫憂小姐的玩笑,這咖啡非常好喝,承瀚,你說是不是?」武敘揚說完就把棒子轉交給李承瀚。
李承瀚一接手就猛點頭,「敘揚說得沒錯,听說修羅很喜歡捉弄人,果然是真的,莫憂妳別被他騙了,妳煮的咖啡很好喝,大哥保證!」
「真的?」君莫憂順勢裝得更楚楚可憐,心里早因範修羅那一臉屎相笑翻天。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就要修羅喝光它,妳相信我們吧!」李承烈以雷霆萬鈞的氣概保證,接著便「警告十威脅」的睨了一臉苦瓜相的範修羅一眼,笑里藏「針」的說:「修羅,你就快喝光它,別再捉弄莫憂了。」
「我——好——好——我喝就是了——」閃著燦爛光輝的銀針就在身旁伺候著隨時準備「修理」他,他還敢不喝嗎?除非他活得不耐煩,或者突然皮癢,想嘗嘗李承烈獨門的「針灸術」,問題是他目前沒這份「雅興」。
在「兩害相權取其輕」的考量下,他只好摒住呼吸,一口氣喝掉那半杯不知加了什麼「調味料」的恐布咖啡,「啞巴吃黃蓮」的滋味,此刻他深切領教啦!
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哪!
君莫憂真是痛快極了!大笨牛,我早料到你會有和承烈交換杯子這招啦!炳哈!
她太過得意以致于笑出眼淚,機伶的以「破締為笑」當掩護,一臉天真無邪、開心拍掌的說:「太好了,修羅果然是和我開玩笑的。」
「哈——」只剩下半條命的範修羅,死要面子的硬撐著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李承烈見她重拾笑顏,才收回威脅範修羅的銀針。
李承瀚心情之好不下于君莫憂,武敘揚則為自己又免費欣賞了一出精彩的「公主復仇記」而心情大好。
不著痕跡的替心上人報了「摔跤之仇」後,君莫憂不再搭理手下敗將範修羅,而把注意力轉向初次見面的武敘揚,「大哥,這位是你的朋友嗎?」如果她沒猜錯,這個男人一定不只認識大哥,和承烈及範修羅八成也關系匪淺。
「我不但和承瀚是朋友,同時也和艾森及修羅是舊識, 狂黨 的 紀錄狂 就是我,請多指教!」武敘揚的回答立即證實她的揣測。
丙真如此!「真巧,那大家都算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愉快的話題一直到夜深人靜,月姑娘也在打呵欠才曲終人散。
在其它三個人的好意和默契下,留宿「忘憂小築」的只有李承烈和君莫憂。
君莫憂打算「善加利用」李承烈的「夜盲癥」,抱起枕頭卷著被單去敲李承烈的門——
「妳說什麼?」李承烈但願是自己听錯了。
「我說我要和你一起睡。」君莫憂字正腔圓、以中慢板重復一遍。
「這——」
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旋即用甜得讓人的心幾乎會漾出蜜汁般的聲調,如夢似幻的輕語,「接下來的日子一定很忙,我如果睡眠不足一定會影響音質和膚色,對拍攝廣告和練唱一定會有影響,但我一個人睡又會因為想念承烈而做惡夢驚醒,很可能會睡眠不足,耽誤工作進度,而我發現,在你懷中睡著的那幾次,我都沒有做惡夢,所以才會想和你共枕。」
「妳不怕我?」老天!他在妒嫉自己,這個叫「艾森」的自己。
「有什麼好怕的,一來你有夜盲癥晚上看不到,二來,我相信你是君子,不會做令我討厭的事,而且如果你是那麼差勁的人,大哥也不會和你如此深交了。」
君子?好一個偉大崇高的字眼!李承烈暗嘆一聲,對「艾森」更加妒嫉,莫憂竟然對認識不久的「他」如此信任!他心情復雜至極。
君莫憂怕他不答應,使出渾身解數的撤矯:「好不好嘛?」
「妳留下來吧!」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盡避他吃艾森的醋,但是他卻瘋狂的想和她相依相偎。
「太好了!」她馬上鑽進被窩,免得他出爾反爾,「那我先睡了,晚安!」
「安心睡吧!」他熄了大放光明的大燈,只留下一盞昏黃的睡燈。
然而在躺平和她分享被單之際他就後悔了。老天爺!她居然全身光溜溜的果睡!
阿彌陀佛!炳利路亞!阿門!他這才想起,她從以前就有果睡的習慣,他那時曾三番兩次糾正她,沒想到她依然「堅守傳統」。
要命,他可不是什麼柳下惠,在如此的軟玉溫香纏繞下還能不動凡心,偏偏他就是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拼命告訴自己,「我是抱枕,我是抱枕!」,可惜無效,眼看自己那雙熱血沸騰的色手,蠢蠢欲動,迫不得已,他只好趁理智還有勢力的當兒,對自己的耳朵施以「彈耳催眠」
,讓自己抱著滿腔遺憾和焚身欲火睡去,「危機」才告解除。
君莫憂才沒那個空閑注意到他的反應,喜孜孜的霸佔他溫暖厚實的胸膛和強壯可靠的臂曾,三不五時的蠕動撒嬌。
真不可思議,承烈的外形看起來文質彬彬,十分修長高朓像個優雅的貴公子,有點弱不禁風的斯文味道,她以為這樣的他一定沒什麼力氣,不能對他太粗魯,沒想到實則不然,承烈的胸膛好寬厚、雙臂好強壯,就算把她高舉旋轉絕對沒問題。
她不禁想起小時候,承烈總是把她放在肩膀上,讓她舒舒服服坐在他的肩上嬉戲,她還以為那時是因為她還是小孩子,而承烈已經是大人,所以才抱得動她呢!
想著想著便帶著無限甜蜜入睡。
她不經意的一個轉身,光滑細膩、吹彈可破的雪白縴臂玉腿,便纏上李承烈的胸膛和小骯。
好不容易利用「彈耳催眠」鎮壓住滿腔愛火的李承烈,給她這麼一投懷送抱立刻破功。